李然心中暗自一喜,再不做耽搁,朝江云使了个眼色,立马推着车出城去了。

二人出了城,便照着之前的计划,往北烨大营赶去。

相聚有时

西平严防死守,北烨军缓缓向北挺进,很快便拿下了通州以南的一部分境地。

江诀收到江云的线报时,多日来沉着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微的松动。

对外,李然失踪的消息一直封锁着;对内,连厉子辛等一干高级将领都不知情,只以为他们的统帅是护送太子江逸赶往临关去了。

当日紧急封城,也只说有西平刺客混入,并未提及李然失踪一事。

江诀在决定封锁消息那一刻,内心几近波涛翻滚,复杂难以言表。

江逸被他送走的时候,先是哭着找寻李然,眼看见不到人,继而大哭。

江诀走过去,一脸肃然地看着他,问道:“逸儿,父皇教你的可还记得?”

江逸一听,抽噎着抬着头,一脸凄然地望着江诀,奶声奶气地说道:“父皇说,儿臣日后是要做大事的,遇事应处而不惊。”

江诀满意地点了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唯一的儿子,说道:“记得不错!只不过,这话不仅要听在耳边,还须记在心里,更要时刻耳提面命。更何况,你是父皇与母后的希望,明白吗?”

江逸点了点头,他的父皇不仅在教他做人的道理,也在教他为人君王该有的魄力和心智。

“儿臣明白了。”

江诀淡笑着将他抱上马去,说道:“明白就好。”

“可是父皇,儿臣何时能见到爸爸?”

他到底还只是个孩子,临别之时见不到至亲之人,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江诀心中一叹,暗忖到底是骨肉亲情,终难割舍。

“快了……”

江诀低声轻叹,罗风带着江逸绝尘而去。

彼时,李然还不知所踪。

*** *** ***

李然与江云这一路多番乔装,躲避苏沫的追兵,终于在三日后赶到了通州以南北烨的势力范围。

江诀在帐门口见到一脸风霜的李然时,几乎有些慌惑。

他三步并做两步赶过去,将对方搂进怀里,李然伸出一手回搂着他,二人谁也不多言语,一切皆在不言中。

江云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奈何被李然一瞪,立马住了嘴,双眉却紧紧皱着,并不见欣慰。

帐外,战事照旧。

帐内,李然正在沐浴,竟然是江诀亲自拿着湿巾在替他擦洗。

“逸儿呢?”

李然闭目靠在木桶边缘,问道。

“朕已遣罗风将其送往临关,西平如此搅局,战事一起,他跟着我们也不安生。”

李然点了点头,江诀握着他的手,俯下身去,将头埋进他颈侧,轻声耳语道:“我还以为……”

李然听他语气有异,微微睁开眼来,对上一双波涛暗涌的深情双眸,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抚了抚他的发,低声说道:“我没事……”

二人视线一缠上,再难分开,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真正恍如隔世。

江诀缓缓探身过去,李然抬头来勾他,江诀再难自制,伸舌进去,唇舌先是轻轻碰触,继而深吻,诉不尽都是相思情。

一吻过后,李然靠在木桶边粗喘,江诀眸底一暗,幽幽说道:“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

李然心中一惊,霍地睁开眼来,江诀盯着他,一脸沉痛地说道:“江云都告诉我了……”

李然叹了口气,淡淡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熬一熬就过去了。”

江诀握着他的手一紧,想说什么,动了动唇,却依旧未能宣之于口。

“他想用药控制我,我就偏偏不信这个邪!”

李然说得一脸恨然,江诀自然明白那个他究竟指谁,眸色一冷,恨得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他是万万没料到,西平尹谦竟然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招数虏人。

虏的不是别人,竟然还是北烨的皇后,他江诀的人!

“待会儿让李远山过来瞧瞧,说不定有药可以抵制。”

李然知道对方也是心存侥幸,并不戳破他那点微薄的希望,径自点了点头。

沐浴过后,李远山便被宣来了,看诊一番,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说得是:事到如今,纵使华陀再世,恐怕亦无药可解。

江诀挥了挥手,示意李远山出去,脸色是从未有过的繁重,眸中千万种情绪都被压着,李然却知道他此刻定然不像表面看来这般平静,紧了紧握着他的手,示意对方稍安勿躁。

如此,他二人便歇下了。

午夜时分,只听见身旁传来一阵压抑的呻吟,

江诀向来浅眠,霍地睁开眼来,伸手去抚李然的额头。

手一伸过去,便被对方额上的凉意和浑身的湿意给惊到了。

江诀正欲喊人,李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道:“不用了,前几天也是这么熬过来的,待会儿无论我干什么,你都要制住我,实在不行,就让江云来吧。”

江诀目中一恸,将他搂进怀里,李然身上早已湿透了,寒冬腊月的天气,风稍稍一吹便觉得冷冽刺骨。

他再不做耽搁,沉声一喊,丁顺踮着脚尖从帐外躬身走了进来,得了当今天子的吩咐,立马退出帐去,吩咐两名侍卫扛了一大桶热水进来。

江诀扶着李然跟他一同入了木桶,只紧紧搂着他,李然药瘾一犯,自然想要挣脱,江诀从前还能制住他,如今却隐隐觉得有些吃不消,好在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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