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冥挑眉,他说:“怎么,不应该吗?”

周宿看了一眼另外几人,他们说是朋友,其实大家也都只是在玩儿上是朋友,涉及到生意,利益等关系,就复杂的多了,不然也不会有人在方才起哄,很是有些微妙的想要杜冥和龚颜江杠上。

“你是才回来,有些事情也你不管,所以不知道,现在龚家走势不错,那家也就只有龚颜江一个儿子,人家iq可不是你能比的,整天逃课,也没见他怎么学,考试也是比你我当年好的不知道哪儿去了。”

“所以?”杜冥那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的蓝色眼眸眯起,“不过也是个纨绔,和我们有什么区别?”

周宿摇头说:“人家每年寒暑假都去自家公司实习,说是实习,但是直接就是管理层,看着那些人怎么搞事儿的,后来直接是亲自上场,把一个子公司整顿的当季业绩翻番,你说呢?”

“这也怪不得龚家老头儿不愿意认那些私生子,是正宫这个足够优秀。”

“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杜冥手中把玩着那扑克牌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侧眸看去,眸色偏冷。

周宿说:“我还能和你说什么?还不是老生常谈的那些玩意儿。”周宿说着,又开始把身边趴在他肩上的兔子拉到腿上坐着,“你想想,你要是能和他合作,你哥再怎么丧心病狂也还是会有点儿忌惮吧,把属于你的那一份好好拿过来,你就是下辈子都吃不完知道吗?”

杜冥看着自己发小,这个发小以前和他他一样,对家里生意是毫不上心,最近几年联系却是旁敲侧击的让他和他哥去对着干,到底是真为他好还是有什么别动心思,这不得而知。

——都和他无关,他知道,自己对钱权那些东西没有兴趣,也不是有什么野心的人,好好潇洒吃股份等分红就好了,做什么那么累去争去抢?

——为什么所有人都叫他去抢?

“所以说刚才小江喜欢那男的,你让他好好玩一玩不就好了?”周宿说,“不过是一个长得稍微好看了些,这种人,多的是。”

“行了。”杜冥不悦,“不想说这些,现在挺好。”

“哪里挺好?要是以后你和你哥都看上一个人呢?你也不抢?”

“这不可能。”杜冥这次笑了笑,好像听见了什么好玩儿的笑话,“戚桀眼光高着,也不喜欢我喜欢的那些,而且他好像一直在找什么人,藏的深着呢。”

和朋友们喝酒到三四点才回去的杜冥刚坐到自家宅子里,就看见他爹带着他妈回来,两个老人刚旅游回来,都笑呵呵的,一人上楼洗澡,一人看着他沉默良久,像是在看什么不成器的东西。

“等会儿你妈睡了,来书房,我有事儿和你说。”

蓝眼褐发的杜老爷皱着眉,说完这句话就上楼了。

杜冥躺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他拿回来的两张黑桃a——虽然这一举动直接毁了两副牌——好生吻了一下,然后懒洋洋的说:“好……马上来。”

前半夜的熬夜加上后半夜的碎碎念和宿醉,杜冥成功的睡了一上午,直到中午才从大床上爬起来,回想着昨夜含着男人喉结的触感,瞬间将昨夜发小和老头儿给他说的、灌输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洗漱完毕,挑了件好看的衣裳就出门了,出门前想起自己还没有要到小仓鼠的电话,顿时摸了摸下巴,感觉自己进度真是前所未有的慢,这不太好,毕竟已经有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盯上了他的小仓鼠啊……

至于毛都没有长齐的人此刻正在罚站,他斜在走廊打着哈欠,像是从漫画里走出的坏小子把校服穿的乱七八糟,却又养眼的让小女生们无心将心思放在老师身上。

他看了看时间,回头又看了看还在上课的老师,活动了一下脖子,就大刺刺的又准备逃课,且老师除了皱眉,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高中生从后门翻墙离开,长腿几步便跨上了铁门,然后单手撑着侧身跳出,动作熟练潇洒,落地时丝毫不见摇晃。

“喂,龚少,又准备去哪儿啊?”早就逃课了的别校的小混混们蹲在重点到有钱都不一定上得到的高中后门口,看见逃课常客后,立即都笑了笑,没有恶意,并且好似关系还不错。

高中生笑的冷淡,说:“别跟着了,今儿没空带你们玩。”

那领头的耸耸肩,继续和一群人蹲在那儿抽烟,龚颜江则晃晃悠悠的坐地铁,来到了一家公司对面的小咖啡馆坐着,点了一杯黑咖啡便坐了一下午,直到夜晚将近,天空又飘下雪籽,一个在人群中格外惹眼的男人眨着那双漂亮的像是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仿佛是涂了胭脂一样的唇瓣呼出冬季特有的白雾,将他视线吸引住。

高中生勾着嘴角站起来,跟在男人的身后,不远不近,发现了男人竟是没有坐公交,而是朝着上一站走去……

这倒是新鲜……

祁清越左手里握着两张彩票,右手握着提醒他银行账户里面有千万存款的手机,兴奋之余是一头雾水,他刻意走的很慢,装作很自然的样子走到一切开始的地方——小卖部——希望能从这里得到一些提示,或者……再买几个许愿罐!

这不能说是贪心啊,是那许愿罐实在是太小了,就那么一个小铁罐子,能装十个硬币都够呛,而且似乎是没有可以取出硬币的地方,只出不进……

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不能重复许愿,许过的愿望不能取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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