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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谈就谈了许久, 到扶黎酒醒后才刚刚谈完。

扶黎不记得刚才的事了, 看到黎相轻在这里, 很高兴, 凑过去一起吃桌上的残羹冷炙。

“你什么时候回的皇城?”与七月谈完了,黎相轻摆弄着手里的白玉小算盘,一边看着扶黎吃剩菜,一边问。

扶黎夹起鸭肉盘里最后一块肉, 左右看看,是一块鸭屁股, 嫌弃地放下。

“听闻你要回皇城了, 我也就回来了,今日刚到。”

“不走了?”

“最近不走了,这几年淘到不少好方子,我还要好好炼我的仙丹。”

黎相轻点点头, 留在他眼皮子底下也好, 这么多年的朋友了,看着他失魂落魄地走南闯北, 难免心里担忧。

三人都是知道扶黎的伤心事的,都识相地不提。

见他是饿了,七月忙叫人再送点菜来。扶黎的伤心劲儿一过去就又开始疯疯癫癫, 一个人吃着没意思,非要大家陪着一起,灌了黎相轻好几杯酒。

黎相轻对酒是避之不及的,上辈子就是酒精中毒死的,这辈子虽然换了个身体,但是心里一直有些阴影,无奈被这疯道士灌了几杯,还是后来板起脸了扶黎才收了疯心,转而去找顾客喝。

喝了几杯小酒后,黎相轻没什么闲心聊天了,一直在仔细观察自己身体的情况,并没有什么不适才放下心来。

等扶黎疯够了,又在七月的床上躺下休息,黎相轻才和顾客互相搀扶着离开了韶华楼。

顾客年纪还不大,平时也不喝酒,方才被扶黎闹腾得喝了许多,此时脚步有些虚浮。而黎相轻,虽然没喝多少,身体也无不适,但因为对酒这东西避之不及,心里作用之下,也有了些些的醉意。

于是,许多人就看见黎家大公子和表公子正午时分进的韶华楼,直至傍晚才互相搀扶,脚步虚浮地出来。

若说以前黎大公子年纪小,哪怕去花楼也不过是看美人去的,那如今黎大公子已到了婚配的年纪,这在花楼带了这么许久,又如此脚步不稳地出来,干了点什么可想而知。

想当年黎大公子就是因为这酒色之性才被江南姑奶奶带走管教,国公爷也常对朋友们说嫡子这些年可改好了。如今再看看,一回皇城就直奔花楼,直到身体被掏空才出来,这哪里是学好了?简直是变本加厉了呀!哪有千金肯嫁啊!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在黎相轻和顾客回黎府的时候,那么一会儿的时间,黎大公子酒色之性愈加严重的事就又传开了,其中自然少不得有些人的推波助澜。

于是,黎相轻和顾客稍缓酒气,刚回到黎府,就见黎万怀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棍子,站在前院院子里候着了,他身边还站着挺着七八个月肚子的陶氏和那一双儿女。

“你这逆子!枉你姑奶奶一片苦心!这些年在江南都学了点什么?!咱们黎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黎万怀总盼着嫡子变好,没想到依旧是那副样子,气得头发都恨不得竖起来,说罢就挥着棍子往黎相轻身上招呼。

黎相轻这些年跟着顾客一起习武,虽然是有一天没一天地学着,成效不如顾客,但这种三脚猫的打法他还是能招架的。

不过也不需要他自己出手,刚才还有些醉呼呼的顾客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上前啪地一下就接住了黎万怀打过来的棍子,紧紧地握着,黎万怀竟是不能撼动半分。

顾客毕竟是外人,黎万怀总不能打别人家的孩子,就气冲冲地对顾客道:“客儿,你让开,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训这个逆子!才刚回来就跑去花楼,你看看你这被掏空的样子!简直……简直气死为父了!”

说着,趁顾客分神,呼得夺走棍子,再次向黎相轻招呼过去。

黎相轻一看边上站着看好戏的陶氏一群人,就知道一定是陶氏又捡着不好听的话报信给黎万怀了。

什么身体被掏空,他好着呢!

黎相轻一个闪身躲开了棍子,嗤笑道:“父亲可曾亲眼看见了?”

黎万怀一愣,然后猛地瞪大双眼,怒道:“你这逆子!还想让为父看?!你知不知羞!”

做父亲的为嫡子操碎了心,气得不顾形象,在院子里追着嫡子打。

黎相轻对于黎万怀的理解能力无话可说,一个凌空跃到了他身后,顾客便看准时机拿剑鞘去挡棍子。

黎万怀这次可看仔细了,躲过了顾客的剑鞘,继续追着嫡子打,顾客继续用剑鞘去挡。

顾客到底是学了这么多年武,武力值超高,根本不是黎万怀能挡得住的,猛地一个格挡就要把黎万怀的棍子震出去。

这时,陶氏忽然扑了过来,嘴里喊道:“老爷!轻儿纵使错得再离谱,说两句就是了,哪能真的动手啊!”

顾客的剑鞘正往黎万怀的棍子上挥去,若是得手,黎万怀的棍子就会顺势往陶氏扑来的方向撞。黎相轻眼睛微眯,看出不对,连忙闪身出手格挡住顾客的剑鞘,而与此同时,黎万怀的棍子也就硬生生地砸在了黎相轻的背上。

黎相轻闷哼一声,脚下一个踉跄,单膝重重地跪在地上。

“黎哥!”顾客一惊,忙扶住黎相轻。

黎相轻抓住顾客的胳膊,小声道:“有猫腻,别冲动。”

顾客看了黎万怀和陶氏一眼,点点头,把黎相轻扶了起来。

黎万怀出生武将世家,虽然自小没有好好学武,但底子还是有的,这一棍下去可不轻。没打到嫡子的时候气得恨不得把嫡子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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