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帝斯的怀里抬起头看了看落地窗外,李羌笛抓了抓头发,颇为苦恼。
“好好坐着,我出去把餐盘端进来,嗯?”考虑到羌笛可能会羞涩不好意思出现在外人面前,黑帝斯掀起被子走下床,也不怕被少年看到一身结实的肌肉,伸手随意拿过一旁的衣服穿上。
低下头对着少年的唇吻了吻,男人转身离开了房间。
舔了舔唇角,李羌笛看到男人离开的背影,只老实了一刻钟,便磨磨蹭蹭,扶着腰身艰难地从床上下来。
少年一身的雪肤凝脂此刻布满青紫的痕迹,密密集集,看起来异常的恐怖,向前那一大片格外的明显,就连那一双修长秀美的腿都不例外,足可见昨晚的战况之惨烈。
李羌笛低头看了自己身上一眼,咧了咧嘴,发誓下次他绝对要在上面。
在下面虽然不用自己辛苦,只要顺着男人的动作就可以,可被人进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说,后期舒服是舒服到了,可第二天起来浑身的酸涩也是够他龇牙咧嘴一番了。
只是,想到黑帝斯那精壮高大的身板,在底下头看看自己的,他有些胃疼。
貌似,他推不倒那个男人……
动作缓慢的穿上衣服,李羌笛赤着雪白的玉足,一拐一拐的走到落地窗边,一把掀开窗帘。
阳光照射进来,眼睛有点受刺激,李羌笛反射性的眯了眯眼。待到好一会儿适应过后,他轻轻推开面前的落地窗走了出去,深深的呼吸。
外面的空气真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总觉得房间内一股浓郁的麝香味道没有消散。
作为新一代融合了神格的神抵,不止五官,其他方面都敏感了好多。
伸了一个懒腰,李羌笛上前几步,站在外面的护栏前。拜他那良好的视力所赐,几十米外的风景就好像放近了在看,连远处树叶的纹理都看的清清楚楚。也因此,潜意识里本就格外注意自己安放家当的地方就那样映入少年的视线。
“呃,那边站着的老头儿是谁?以前怎么没有见过?”脚步顿了顿,李羌笛眼神带着疑惑。
刚开始看见的时候,他还以为那是乌里瑟管家站在那里呢。不过仔细一看,那人一头雪白的长发,明显的老态龙钟,而乌里瑟管家却是没有那么老,体型上对不上。
也不知道那个老人在干什么,围着碧波池团团转,似乎很着急的模样。
李羌笛抬头望去,就看着那个老人突然蹲下身,苍老的身躯趴在池畔,目光虔诚地注视着水面,长长的白胡须有几缕掉进水里也没有注意,他有些愕然。
这个老人,在干什么?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
不会是发现他放在那里的海蚌了吧?
李羌笛有些惆怅,这年头,想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放东西真是难啊。
看来,他还是找个时间去把自己的海蚌收回来吧,免得那一天被谁给发现了挖走,弄回来又是一个问题。
这边楼上一边轻轻揉着自己的腰一边暗下决定,那边的大长老却是脸色都变了。
本来好几天躲着那个男人,怕自己再管不住自己的嘴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辛苦的忍了几天,他终于熬不住内心的渴望,又偷偷的过来看海神陛下是否快苏醒了。
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叫黑帝斯的冷峻青年没有在,他还暗自窃喜了好一会儿,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单独和海神陛下呆一会儿,跟海神陛下好好说说话了。想到海神陛下可能听得到他说的话,大长老激动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
只是,过了这么一会儿,大长老却是发现了不对劲。
这里,少了什么……
这种感觉,就跟当初海神陛下被一户渔民带走,他们过了好几天才发现时的感觉一样,都缺少那种属于神袛的神威。
视线在水池里巡视了一圈,冷静下来的老人注意到水池跟以往相比,周围笼罩着的水元素似乎扩散了,虽然也很活泼,比起其他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充裕,却跟有海神陛下在的时候完全无法比较。
这……
心里那个猜想猛地冒出来,然后生根发芽,怎么都消退不了,大长老瞬间跳起来,苍老的身躯竟敢看不出一丝不利索,神情颇有些疯疯癫癫的跑开。
他准备去找那个狡猾的人类问清楚,海神陛下是不是已经醒过来了?
果然,人类就是复杂。明明海神陛下都已经醒过来了,他竟然还能够不动声色。
楼上,李羌笛嘴角抽了抽。看到那个手舞足蹈的老人离开的背影,他有一种瞬间化身哥斯拉的感觉。
精力真充沛!
“羌笛,在看什么?”黑帝斯走进房间的时候看见落地窗被打开了,雪白的窗帘轻轻的飞扬,他把手里的餐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走了出去。果然,在阳台上看见了长身玉立的少年。
外面很暖和,找的人暖洋洋的,空气中一阵微风拂过,吹动了少年柔顺顺滑的长发。
他走过去,轻轻抱住少年的腰,顺着羌笛的视线看过去,远处的碧波池清晰可见。
由于这段时间公爵府邸之力比较活跃,气候褪去干燥,带着点温润舒适。水池周围方圆百里,更是氤氲迷离,透着朦胧的诱惑,异常的现象带给人更大的悸动。
主院外,在中央温度系统的调节下绽放的一大片桃花焕发着难以想象的生命活力,漫天花雨下,是流水落花一般的诗情画意。
黑帝斯看着这一切,突然有些恍惚。
他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