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厢房的走廊下,聂朗目光犀利地扫视一圈,随后一个转身,虎口掐着漆红柱子往外一拉,一个白色的影子就被聂朗拽出来,看装扮应该是清朝时候周家里的丫鬟。
聂朗扼住它的脖子,冷声问道:“说,人在哪里。”
“呃……”鬼丫鬟难受地想要扯着聂朗的手。
“说!人在哪里!”聂朗直接把鬼提到半空,五指蓦然用力收紧,那鬼丫鬟被聂朗掐得眼睛都掉出来了,头开始发涨,越来越大。
鬼丫鬟的舌头突然变得老长,想要甩在聂朗脸上,聂朗头一偏避开袭击,直接把它丢在地上:“不说是吧?那别怪我了!”
聂朗正要扬起手,那鬼丫鬟立刻跪倒在地上磕头:“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小的不知道,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说完还呜呜地哭出声来,鬼哭是最难听的,哭声在院子里回响,原本从墙上瓦檐上探出头的其他鬼魂都吓得缩回去。
“不许哭!”聂朗最烦女人哭了,“让其他的鬼都出来!”
鬼丫头一直在磕头,想哭又不敢哭,只能抽噎着:“大、大爷,您这样它们都不敢出来啊……”
“不出来是吧?”聂朗身上的三味真火霎时大盛,差点刺瞎鬼丫头的眼睛,感觉那热量迅速在院子里蔓延,与周围的阴气相抵。
“出来!”聂朗大喝一声!
随后那些白茫茫的鬼魂飘过来,都跪在聂朗面前磕头,鬼声嗡嗡吵耳:“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
“都给我闭嘴!”聂朗指着一个类似管家的老鬼说,“你说,那个人在哪里。”
“大爷、大爷,我真的知道,”管家连忙摆手,“您问小人小人也说不出来啊。”
“不知道?”聂朗冷冷地说,“既然你们说不知道,那留着你们也祸害人间,还不如让你们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一群鬼魂被吓得直哆嗦喊着饶命,聂朗取出一个八卦镜,底下的鬼魂一惊,纷纷向四放逃去,聂朗将那八卦镜的正面对着鬼魂一照,那鬼魂就被吸进!
有些鬼都隐去身形,却还是逃不过聂朗的法眼,后院惨叫声鬼叫声连连,场面很是混乱。聂朗速度极快,就将那二十几个鬼魂都收进八卦镜中,管家老鬼被聂朗提着领子丢在地上。
聂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说?还是不说?”
管家一咬牙:“小的真不知道!”
聂朗一脚把老鬼朝天踢飞,然后直至下落,聂朗一脚踩在老鬼身上微微俯下身,目光冷厉透着杀意:“再问一遍,人在哪里!”
突然一股阴风像聂朗背后袭来,聂朗弯腰一躲,那阴风竟然像利刀一样把那一排湘妃竹齐齐削断!
聂朗那回过神来,那老鬼已经消失不见,那阵阴风摆明就是来救它的。
站在院子里,聂朗身形挺拔,身上的三味真火正在燃烧,躲在暗处的厉鬼肯定是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妄动,知道像聂朗这样的“人”是绝对上不了身控制的。
聂朗耳朵动了动,右手快速掷出一张黄符,那黄符直直朝着一棵槐树贴去,随后“砰”地一声火花四溅!
听闻“啊”地一声惨叫!有个女鬼被炸了出来,摔在地上又隐去身形。
聂朗眯着眼,左右食中二指各夹着一片柚子叶往眼睛上一抹,一张鬼脸愕然出现在眼前!
那女鬼十指成爪就咬扑向聂朗,聂朗长腿一踹,那女鬼往后飘去,聂朗踹了个空,只见女鬼站在屋檐上,愤恨地指着他。
“来者何人!竟敢打伤我家仆!”
聂朗哼笑:“你连你夫君都不记得了?娘子。”
女鬼见自己被一个胡子邋遢的男人调戏,极其恼怒:“无耻狂徒竟敢毁我名节!”
“你还知道名节这词儿呢?”聂朗冷哼,又迅速掷出一张黄符!
那女鬼见黄符瞬间朝它飞来,弯腰躲过,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上屋檐的聂朗一脚踹了下去!
女鬼狼狈地想要爬起,聂朗一把扯着它的头发从地上拽起来,钳住她的脸逼视:“说!我要的人在哪里!”
女鬼的脸已经被捏到变形,哪还见原本清冷的面容?可见聂朗是真的生气了,他已经没耐心去一个一个地问,实在不行就直接把周家大院用五味真火烧个精光!
女鬼的双手抱着聂朗用力一撞!一人一鬼直直掉进旁边的水井里!
聂朗自打重生后呼吸和心跳就极其微弱,可也算是个活人,被那只鬼紧紧锁着往水里拖,摆明就是要把他淹死在深水井里!
在水中没法掷出黄符,因为用朱砂和鸡血写的符箓会被水化掉。聂朗摸出身上的八卦镜,朝水底里的女鬼一照,那女鬼却没预料中惨叫躲避!
聂朗往上一看,才发现月光没照进来,在水里八卦镜不起作用!
女鬼得意阴冷地笑着,在聂朗眼里很是丑陋,那女鬼已经把他拖到水井底下,长发缠绕在聂朗身上,渐渐把聂朗包裹……
等聂朗的脸也被黑发紧紧包覆盖之后,女鬼哈哈哈大笑起来。
被困成蚕茧的聂朗沉在水底,女鬼正要靠近,却被一支短箭直插眼睛!
“啊啊啊啊啊——!!!”
女鬼惨叫地撞在凹凸不平的井壁上,双手碰到短箭就被烫得冒白烟!被插中的眼睛已经发黑流出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