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宸站起来:“不信我还是咋地!”
“行行行,你来你来。”聂朗进屋里把剪刀拿出来,报纸往身上一披,“媳妇儿,来吧!”
金宸摩拳擦掌,拿起剪刀在聂朗头上咔嚓咔嚓地开始剪……
半个小时后,金宸满意地看着自个儿的杰作:“搞定!完美!”
聂朗兴冲冲地跑进屋里一照镜子,随后大吼一声:“金宸!这和狗啃有毛区别!破手艺!”
第二天聂朗还是得花钱到旁边的老街给人剪了几十年平头的老师傅修理,差点儿就成了秃子。
聂朗一进到警局,几个下属就问他为何想不开,他总不能说这都是媳妇儿的杰作吧?
冬天到了,连鬼都懒得出来晃荡,最近局里闲得不行,没有案子,李胜几个人就在办公室里瞎聊,就聂朗去档案室把旧的案子再翻出来,拿了一叠拍在桌面上。
“头儿,你还真是闲不下来啊。”李胜说道,拿起其中一个档案袋翻出来。
张小珍则是从收发室回来,拿着一个新的档案袋:“头儿,你的。”
聂朗接过来,仔细翻阅。
张小珍说:“头儿,你终于要查自个儿的案子了么?”
李胜抬眼看聂朗:“头儿你想通了?”
陈亦天凑上来:“什么案子?”
聂朗喝了口热茶,说:“我想查当年杀死我的是个什么东西。”
雷耀和陈亦天点头。
李胜说:“只是那么多年过去,那一带又没有监控,只有头儿你案发时穿的衣服,恐怕有点难。”
张小珍:“难也要查啊!”
聂朗;“我不明白的是当年我怎么重生的。”
陈亦天突然想到:“难道聂队你有神仙相助?”
聂朗微微皱起眉头。
雷耀一拍大腿:“对!头儿!”
反倒是聂朗摇了摇头,拿着资料回办公室了,剩下李胜等人面面相觑。
一整天聂朗都没什么头绪,到片场接了金宸收工回到家,一起做饭,吃完饭就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两人在天寒地冻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到了冬天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进入休眠期,只有那棵小树苗还精神抖擞着,不仅长出了细细的枝干,还吐出了两片嫩芽。金宸昨天给小树苗换了个更大的花盆,今天比昨天还大了一圈。
金宸盯了小树苗挺久的,之前和它说话也没见它有什么反应。“你冷吗?要不要带你进屋子?”
那两片小叶子摇了摇,像是在说不用,金宸觉得有意思,又问:“你听得到我说话?”
叶子往前点了点。
金宸抬头:“聂朗!过来!”
聂朗走过去问:“怎么了?”
“它听得懂我说话!”金宸惊讶道。
“咱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能听得懂人话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金宸伸出手轻轻捏着树苗的叶子像是在握手:“你好啊,我是金宸。”
小叶子从金宸指尖抽出来,朝他俩似乎是在招手。
聂朗蹲下身,冬夜的一束月光正好打在小树苗上,聂朗似乎想到什么,咬破手指把血滴在花盆的泥土里,金宸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你也来。”聂朗对金宸说。
“干嘛啊。”
“试一试。”
在聂朗的怂恿之下,金宸一头雾水地咬破自个儿的指尖,挤出血滴了两滴在树根上,过了会儿,小树苗身上立刻有一道琉光来回萦绕。
金宸:“卧槽!真特么神奇!”
聂朗把金宸拽起来拖进屋子:“行了行了,洗澡睡觉去。”
“我再看看!我再看看!”金宸一步三回头,
“明天你新戏开机,早点儿睡了!”聂朗直接把金宸扛上肩膀进入浴室。
……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一只小肉手攀上金宸和聂朗的床沿边,接着是另外一只小肉手,而后……是一个顶着稀疏柔软卷毛的小脑袋,小脸上一双大眼睛好奇地巴眨着,看到床上的金宸和聂朗,粉嫩的小嘴张开做着“哇”的嘴型。
聂朗突然睁开眼!那小东西被吓到了,一骨碌差点儿摔下床去,还好聂朗大手一抄直接把他抱到床上。
是一个软乎乎的小男孩,大约三四岁,全身赤-裸,扑上去一把抱住聂朗的脖子:“爸爸!”
金宸被这一声“爸爸”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小男儿抱着聂朗在蹭,聂朗嘴角带笑,温柔地摸着小男儿。
“这、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跑咱家里来了!”金宸睡意还在,挣扎着坐起来。
小男儿跳到金宸身上,小手抱着金宸的脸,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爸爸!”
“嘿哟,我啥时候多了个儿子?”金宸哭笑不得,捏着小男孩的肉爪。
“你看清楚了,”聂朗抬了抬下巴,“他身上可是流着咱俩的血的,他是咱俩的儿子。”
“……”金宸陡然清醒,这才仔细看小男儿,那头卷毛不是遗传了聂朗的么?那双大眼睛,像极了自个儿啊!还有……手臂内侧,是树皮的纹路和颜色!
卧槽!什么情况?!
金宸当场懵逼!
小男孩儿还抱着金宸蹭,两条小短腿蹬着被子,不知不觉就钻进被窝里了,躺在聂朗和金宸中间,一脸幸福地转着黑漆漆的眼珠子,显得机灵可爱。
聂朗的大掌抚摸着小男孩的胸脯:“要睡觉?”
“嗯嗯!”
“那就和爸爸们一起睡。”
“嗯嗯!”
“睡觉是要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