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渊柳立刻站起身,道:“那咱们去搬家吧。”

崔砚秋一惊,没想到方渊柳竟然比他还急,问了句:“太匆忙了吧,找到合适的房子了吗?”

方渊柳早就考虑好了,胸有成竹道:“当然,就在我现居的房子旁边,有一间房子是空的,我那里地段好交通也方便,离公司也近,还闹中取静风景也好,多合适啊。”

崔砚秋倒是被说的有点心动,却还是敏锐的抓住了重点,这是说,方总裁希望自己去和他做邻居吗?

不过仔细想想,和方渊柳成为邻居倒也没什么坏处,而且作为演员一年到头都是到处飞,其实没有多长时间能待在自己房子里,所以住在哪儿其实影响不大,于是也就道了声“好啊。”

于是方渊柳当即拿起车钥匙就准备出发。

方渊柳主动担任司机,驾车前往崔砚秋现居的公寓。

据说方总裁年少时也曾经沉迷飙车,现在倒是开得很稳,崔砚秋坐在副驾驶位颇有些昏昏欲睡,却忽然想起了他房间里放的一样东西,猛的清醒过来。

那件东西,本应绝对不能让方渊柳看到的。

☆、真身与哭包

方渊柳驾车行驶在马路上,拥堵的交通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秋名山车神般车技的发挥,略显无聊的大脑就开始发散思维。

“说起来,公司给你配的车该换了,当初觉得新人不宜张扬,但是现在那辆车已经不适合你了。”

方渊柳看一眼车,再看一眼副驾,倒是忽然想起来之前疏忽了这件事。

崔砚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只应了一声“嗯”,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清。

方渊柳没察觉到崔砚秋的不对劲,他忽然想起来崔砚秋还没有驾照呢,于是非常关切道:

“你需不需要公司给一段时间去学驾照?需要的话我让他们安排。”

车是男人的浪漫,方总裁自己爱车如命,推己及人,觉得不让对方学驾照简直太残忍了,只要崔砚秋有意,即使日程紧迫也一定要安排出时间。

崔砚秋慢吞吞的笑了笑,道:“这倒是不必了,我不认路,还不如坐司机开的车。”

他说话的语调颇有些忧心忡忡的感觉,方渊柳这下倒是听出来了,却又不解,在公司时还一切安好,怎么上车后崔砚秋忽然有了心事?

“你有心事?”方渊柳是个直接的人,他不解却又关心崔砚秋,索性直接问了。

崔砚秋似乎是恍然回神,他对着方渊柳笑笑,只是笑意没掩盖住眼底的一丝忧虑。

“算是吧,我在纠结一件事情。”崔砚秋道。

“纠结什么?不妨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提供参考意见呢?”

听见方渊柳的话,崔砚秋坐直了身子,考虑了片刻,很认真地开口:“我有一个秘密,我在考虑是否要将这个秘密告诉一个人。”

方渊柳倒是也不在意他语焉不详,问道:“你信任那个人吗?”

“信任。”崔砚秋回答的倒是很笃定。

“那你觉得他会因此做不利于你的事情吗?”

“不会。”比刚才更加笃定。

“你内心想让对方知道这件事吗?”

崔砚秋沉默了片刻,想到了方渊柳的种种执念,终于道:“想。”

“那就告诉他咯。”方总裁得出了结论。

崔砚秋阖眸沉思了片刻,觉得他似乎真的应该将重生之事告诉方渊柳。做出了决定,他心里的忧虑倒是少了不少,只是却还有些惴惴,这事如此惊世骇俗,方渊柳又能接受吗?

他侧过头看向方渊柳的方向,却看到刚才还兴致勃勃的方渊柳,在问完几个问题后似乎也兴味索然起来。

方渊柳此时在心塞。

崔砚秋有秘密,崔砚秋要把秘密告诉一个人,崔砚秋信任那个人,崔砚秋咨询自己这个问题,所以自己不是那个人。所以说,崔砚秋最信任的人不是自己!

一系列联想下来,方渊柳原本很好的心情变得非常糟糕,虽然他似乎也没有资格要求对方最信任自己,但是他就是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崔砚秋看见方渊柳连眉头都皱起来了,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突然心情不好?”

方渊柳看一眼路况,前方无车,于是他索性扭过头很认真的看着崔砚秋,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崔砚秋茫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方渊柳怎么说起了这个话题。

方渊柳像个受了委屈的大型犬一样,眉眼都耷拉下来,闷闷道:“你最信任的人不是我。”满脸都是我的心里很受伤。

崔砚秋完全不知道对方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倒是明白了有人不明原因地打翻了醋坛子,看着方渊柳满眼委屈的表情,他却难以自制的笑了。

真是想不通方总裁是用怎样的脑回路,才会得出那个结论。

看见崔砚秋笑了,方渊柳心里更受伤了,转过头去闷头开车。

过了几分钟却听见崔砚秋不确定的说了一声:“我怎么觉得这儿有点眼生啊?”

方渊柳一愣,左右看看,脸色变得玄妙起来,他道:“开过头了。”

老司机方渊柳在带崔砚秋回家的路上开过头了,这绝对是秋名山车神方总裁驾驶生涯的最大污点,也开启了崔砚秋路痴人生的璀璨新篇章。

崔砚秋:……

方渊柳:……

相顾无言,彼此眼睛里都是“绝对不能说出去让别人知道。”

半个小时后终于又绕回了崔砚秋的小区,方渊柳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在进崔砚秋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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