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感。

其实金风细雨楼的苏楼主也是如此,这半年过得就像是在梦里,一个怪诞诡异的梦。

但是一切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这个故事说出去别人兴许会认为自己疯了,可他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相信了那些事,相信了自己身边多了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也许他真的疯了也说不定。

那个苏梦枕一直在找一个叫做仲彦秋的男人,他也不告诉自己为什么,只是一直一直派人暗中寻找着。

“今天……”苏楼主觉得今天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必要,他已经知道了今天六分半堂会在将军胡同埋伏,知道了会有人背叛,也知道自己自己会遇到王小石和白愁飞,那么还往敌人陷阱里踩甚至受了伤,并且没占到什么便宜的自己,显得有点微妙的蠢。

“他也在。”苏梦枕答道,似乎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一样,虽说他腿上被自己剜掉的伤口的确疼得厉害,不过也不是不能忍受,这半年他自己开的方子喝着也还算是管用,身体好了不少,这么坚持调养下去,恢复如常人是挺困难的但如果只是多活个几年还是很有希望的。

“他要是不想让别人察觉,那谁都找不到他。”苏梦枕微微笑起来,靠在榻上取了最近送来的文件翻阅着。

但是看到自己受伤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露了一丝形迹。

年轻的苏楼主惨不忍睹地闭上眼不想去看自己这副没个正形的样子,平日里他就算身体再怎么不舒服,站就肯定是站直的,坐也从不会软软地随便靠,偏偏不知在自己不知道的年岁里发生过什么,这个苏梦枕从来都是随性的很,不舒服了就随便往哪里一靠,端着茶杯吃着点心看书也是常有。

幸好他还记得在杨无邪他们面前装装样子吗,不然大概一照面就会完全露馅吧。

苏梦枕对年轻时自己的心思了若指掌,却故意不戳破,只调整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在身后加了个软垫,翻过一页文件。

映入眼帘的东西让他挑起眉梢。

“雷损有意把女儿嫁给你?”他问道,觉得这个发展还是有些新奇的,雷损是六分半堂的大当家,正和金风细雨楼斗得你死我活,的确当初雷损的女儿雷纯有意嫁给他,但那时候是六分半堂式微的权宜之计,跟现在正如日中天的六分半堂不可同日而语。

严格算来,现在的六分半堂,还要压金风细雨楼一头。

“因为我快要死了。”苏楼主说道,“前些日子多少露了些马脚,让他们猜了出来。”

他这个金风细雨楼的主事人快要死了,这个时候把女儿嫁给他,只消多等些日子,等他魂归西天,就算他指定了继承人,也有办法兵不血刃名正言顺地把金风细雨楼并到六分半堂旗下,天底下可再没有比这个更加划算的生意了。

苏梦枕想了想,笑起来:“倒是桩不错的买卖。”

雷损用这桩婚事算计金风细雨楼,反过来他们也可以用这桩婚事算计六分半堂,左右就看是苏梦枕这金风细雨楼的楼主先死,还是雷损这六分半堂的大当家先死。

“就是雷纯难办了些。”曾经差点被雷纯的鱼死网破坑了一把的苏梦枕对这个女人的心思有多么恶毒缜密不能更加了解,她天生就拥有着美貌这一强大的武器,而且无比擅长运用这个武器来得到自己想要的。

如果一个女人美丽又聪明,那么她就会比这世上绝大多数人还要难以对付,因为女人从来都比男人擅长忍耐,擅长谋划,也因为世上大多人,都会下意识地看轻女人。

“不过……”苏梦枕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得颇为开心,“倒也不是不能应付。”说着他提起笔,竟是准备直接批复上应允的字句。

以自己的婚姻作为筹码对苏楼主来说并不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情,或者说他从未想过自己还会有倾心爱上什么人的时候,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梦想,都注定了爱情只能是一味食之苦涩的佐料。

不过苏梦枕的笔还未落下,手就被握住了。

守卫森严的金风细雨楼,居然叫人悄无声息地潜了进来。

苏楼主一惊,苏梦枕却是笑得仿佛偷了腥的猫儿,眼中满是自得,“我还当你准备藏到天荒地老呢。”

仲彦秋无奈地叹气,侧身躲过苏梦枕伸过来想要环住他的手,“别闹。”

也不看看自己用的是谁的身体。

就是因为隐约预见到了这种状况,他才犹豫着要不要来见苏梦枕。

“放心,没事的,我可不至于这么害羞。”苏梦枕笑弯了眉眼,本来不怎么出色的面容,笑起来却是好看得不得了,仗着仲彦秋不敢对自己现在这具脆弱的身体动手,伸手把人揽住,越凑越近,越凑越近。

真.直男.苏楼主一开始只当仲彦秋是苏梦枕的朋友,毕竟在这位心里断袖之癖只存在于他看过的文字资料里,但是随着这两个人说的话越来越不对劲,靠得越来越近,他本能地察觉到了某种不对劲,等到苏梦枕几乎跟仲彦秋亲在一起,他终于从目瞪口呆转换到了惊恐万状,一瞬间竟是成功压过了苏梦枕,拼尽全力控制着身体扭过头推开了仲彦秋。

仲先生活了这么多年,再也没经历过比这个更加尴尬的局面了。

“那个……”苏楼主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好了一点的心肝脾肺肾又有恶化的趋势,脑子里拼命思考着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未来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甚至怀疑附在自己身上的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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