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守大人。”龙牧抱拳一礼,躬身应道。
龙牧转过身去,示意自己手下的士兵将院门打开。然后,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周天宏的三名侍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率先抬步向院内走去。
庭院中空无一人,龙牧先是走到西边第一间房门前,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书童“万水”的应门声。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门内站着睡眼惺忪的万水,衣衫松垮,但毫无破绽。
两名侍卫将冰儿推到一边,向屋内走去。不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对他们的侍卫领摇了摇头。
第二间房门被敲开后,走出来的是万公子的侍卫“阿青”,阿青倒是看起来比万水要清醒许多。但是,却对这些不之客,明显十分不满,怒目而视。
侍卫进去看了一眼,房间不大,无处藏身,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第三间房是赵静儿的,门一推就开了,房间比刚才两个房间大多了,可是屋内却空无一人。
两名侍卫进去转了一圈,出来后对侍卫领躬身禀道:“启禀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侍卫领转头看向龙牧,讥诮地问道:“龙侍卫,这个房间应该是万大公子的吧,人呢?”
龙牧淡淡地瞥了那侍卫领一眼,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侍卫领也不以为意,吩咐手下,继续搜索。
西边最后一间房是林宛的,门没有上栓,也是一推就开了。走进屋内,外间没有人,内间却点着灯。
内间的桌边歪歪斜斜地坐着三名男子,桌上只有几碟小菜,和三个空酒壶。其中两人显然已经喝多了,满脸通红,目光迷离,正是万昭和邢寒。万凌因为没有喝酒,所以还算清醒,但是因为太困,眼睛也已经快闭上了。
两名侍卫见到屋内的三个人,二话不说,连忙出去禀报。
侍卫领眉头一皱,也大步走了进去,见果然是邢寒在里面,而且已经醉得说不出话来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又退了出来,继续向下一个房间搜去。
东边的第一个房间是欧阳雨菲的,她依然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连手指都不曾移动过一般。
第二个房间是彩霞和彩鹃的,二人听到动静,早就已经出来了。
最后两个房间是空的,一个是小厨房,一个是杂物房,侍卫们进去搜了,也都一无所获。
林宛、赵静儿、邢寒等他们都搜完了,才缓缓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邢寒皱着眉头,大着舌头高声埋怨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大半夜的也不让人舒坦。”
龙牧也拧着眉头,不悦地问道:“大公子,您怎么在这儿?”
邢寒梗着脖子,含糊不清地道:“两位万兄弟本就是我请来的客人,他们又不是你的犯人,为什么不能让我见他们?”
正说话间,邢德伍和周天宏也走了进来,见到喝得醉醺醺的邢寒,不禁也皱起了眉头。
邢德伍气得直摇脑袋,沉声吩咐道:“来人,把大公子送回他房里去,好好看着他!”
“是,太守大人。”立即就有几个府里的侍卫上前,将邢寒架走了。
邢寒一边被侍卫们架着往外走,还一边大声嚷嚷着:“父亲,您不能这样,您凭什么关着我的朋友?他们不是犯人!”
邢德伍并不理会邢寒的抱怨,冷声喝道:“闭嘴,给我老老实实回房待着,再过几日就要放榜了,你也要好好准备殿试。”
邢寒一听邢德伍提到放榜和殿试,也不由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跟着侍卫往院外走去。
青桐扶着喝醉的赵静儿,低头站着。林宛上前一步,躬身一礼,道:“参见太守大人,参见太子殿下。”
邢德伍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客气地道:“万二公子不必多礼,本官深夜打扰,实是因为太子殿下的侍卫看到有人偷偷进了这院子。因担心两位公子生意外,所以才带人来看看。”
林宛微微一笑,恭恭敬敬地一揖,客客气气地谢道:“多谢太守大人关心,草民感激不尽。”
邢德伍听林宛语气恭敬诚恳,也不知到底是不是真心感谢,淡淡一笑,未再与她多言。转身对周天宏尴尬地牵了牵嘴角,恭恭敬敬地抱拳一揖,赔罪道:“太子殿下,下官教子无方,这偷入西院客房之人,没有想到竟是下官那不争气的犬子,请太子殿下降罪。”
周天宏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侍卫领,见他对自己微微摇了摇头,才淡淡一笑,道:“邢公子也只是想与两位好朋友喝酒谈心而已,何罪之有?邢太守不必放在心上,这么晚了,打扰各位休息了,都怪本太子的侍卫没有看清楚。若早知道是邢公子,就不会来搅了几位酒兴了。”
邢德伍听周天宏如此一说,就更是无地自容了,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却也无话可说。
龙牧突然单膝跪地,一抱拳,低头请罪道:“太子殿下,太守大人,千错万错都是属下的错,属下看守不严,才致使大公子进来了,却没有现,属下实在是罪该万死,请太子殿下和太守大人责罚。”
周天宏笑而不语,邢德伍也拧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
林宛连忙上前一步,抱拳道:“请太子殿下和太守大人莫要怪罪龙侍卫,是草民引开龙侍卫的注意力,悄悄将邢大哥放进来的,错在草民,请不要怪罪龙侍卫。”
周天宏微笑点头,转了话题,问道:“万二公子,请问欧阳将军的病怎么样了?”
林宛抬起头看了看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