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启与林宛同乘一骑,其余十人正好十匹马,一人一骑,风驰电掣,真是好不痛快!
天快亮的时候,一行十二人已经来到了连碧河边。火然文n
河水碧绿清澈,河道极宽,连着十多丈高的城墙,城墙上爬满了四季常青的绿萝。绿萝长得十分茂盛,蜿蜒垂下,一直垂到河面。波光粼粼,水中倒影,一时也分不清是水,还是叶。
要进入连碧城的城门,必须要通过连碧城上的一座铁索吊桥。夜里吊桥高高地吊着,晨时放下,酉时收起。
此刻,城门还没有开,吊桥也还没有放下,河边已经有不少人在此等候。有往城里送柴的老樵夫,有挑着货担的年轻货郎,还有一对进城省亲的年轻夫妇。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河边,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马车外四个侍卫倒像是受过正规训练的,腰间跨着大刀,站得笔直,面无表情。
林宛、周天启、长风、靳浩然等人远远地站在大树下,等着黑旗和白旗去打听消息。
天已大亮,河边的人也越来越多。周天启、长风和靳浩然三人相貌太过出众,总是引来旁人的观望和议论。好在,他们虽然都声名远扬的美男子,但在这里却并没有人认识他们。
黑旗和白旗终于在城门大开之前,带着白旗的一个属下庞飞赶了回来,带回来的消息不算太坏,但却十分麻烦。
原来,无影阁的八个杀手带着靳鹏展在河边连续等了三天,引起了城中守卫的注意。当守卫过来盘问时,感觉到了无影阁杀手们身上的杀气,不由分说就要抓人。
本来只有几个守卫,杀手们并不放在心上,可是打起来之后,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年轻人,武功极高,身边的十几个侍卫,也个个武功不弱。无影阁的兄弟们自知不敌,于是七人合力让庞飞逃了出来,剩余几人和靳鹏展一起被关进了连碧城的城主府。
众人听了庞飞禀报的情况,一时也无法揣测连碧城城主的用意,顿时面面相觑,陷入了沉默。
连碧城背后有东齐大军撑腰,早已脱离了朝廷的掌控。周昌安因为手上没有东齐大军的兵符,所以对连碧城和东齐大军的事儿,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戚老将军不造反,他都能隐忍不发。
戚老将军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戚如鹰现在是东齐大军的大将军,据说治军极严,令出如山。连碧城的城主是戚老将军的二儿子戚如豹,主管连碧城的所有事务,并且不必受京城管辖,俨然是一位独霸一方的土皇帝。
他们兄弟二人连手,将这一大片东疆国土,守得滴水不漏。不仅厉星宇不敢来犯,连周昌安都不敢派人来监管,只怕惹恼了戚老将军,连相安无事都无法维持。
虽然戚老将军与凤老将军、赵老太爷都曾经有非常深厚的交情,但时隔多年,谁又能保证如今的戚大将军和连碧城主还会念着那份旧情呢?
至于东齐大军的兵符,如果戚家兄弟愿意认,那就是兵符。如果不愿意,那也不过是一块废铁。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城门缓缓打开,吊桥慢慢放下来。城墙上的弓箭手两个小时一班,轮流监视着城门口的动静。城门两边列队站着威武的军士,和盘查的守卫,防卫十分严密。
林宛想了想,问庞飞道:“你这些日子有进城打探消息吗?城里现在什么情况?”
庞飞虽然不知道林宛的身份,但见大家都对她十分尊敬,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答道:“在下乔装打扮进城过一次,打听到兄弟们被关在城主府里,据说城主十分重视,单独关着,也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
林宛皱了皱眉,又问:“有别的消息吗?比如说戚老将军现在何处?城主最近有什么新的举措?街头巷尾有什么新鲜事发生?百姓们茶余饭后最新的话题是什么?”
庞飞一怔,没有想到林宛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才拧眉想了想,禀道:“戚老将军现在城主府,据说生病了,城主正四处张榜寻求名医。城主最近也没有什么新举措,听说一直守在戚老将军病床前尽孝。最近发生的最新鲜的事就是少城主戚莫骞逃婚了,据说戚老将军就是因为此事才气病的。茶楼里大家都在议论,薛小姐才貌双全,又对少城主一往情深,为什么少城主要逃婚?但是,这回少城主是跑不掉了,戚老将军这一病,他也只好答应这门婚事了。”
林宛点了点头,转头向城门望去,只见百姓们已经往吊桥涌去,而那一辆华丽的马车,却一直停在河边。林宛指了指那辆马车,又问:“那些侍卫看起来很不一般,和上次与你们交手的是同一拨人吗?”
庞飞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道:“不是上次那些人,但是站姿和装扮都极为相似,好像都是出自军营的正规训练。”
周天启点了点头,道:“我们可能早就被别人盯上了。走吧,先进城再说。”
林宛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周天启,调侃道:“周公子,灵隐大师医术高明,你有学到一、两成吗?”
周天启斜睨了林宛一眼,蹙了蹙眉,不满地道:“师傅他老人家医术高明,但我对医术不感兴趣,只学了个皮毛。不过,普通把个脉还是会的。”
林宛呵呵一笑,拉着周天启的手,道:“那就走吧,我们去给戚老将军治病吧。你只管把脉,我这儿有药。”
周天启笑着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