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孩子话,“我……不会受伤吧?”

“皮肉之苦难免,除非你想让狗皇帝怀疑。”许红菱不以为意。

“……”赵勤咬了咬牙。

他身上还带着当日进宫时的剑伤,经过太医的调理,加上赵明梁走形式的嘘寒问暖,虽然好的没那么快,但偶尔走动并没有问题。

也幸好是这个伤,赵明梁对他的防范松懈了许多,就是偶尔趴在窗户口,留意另一边寝宫的一举一动,也不见得会被发现。

“天牢那边出事,父皇的确查看过钥匙的情况,但我这里能看的始终有限,最多也就是个窗户上的剪影,似乎藏在房间的东面。”赵勤道。

他一只手捂着腹部,从床榻上翻坐起来,“父皇身边有个老太监,似乎并没有避嫌。”

说起来也是心酸,自己亲生的儿子日防夜防,还比不上个去势的太监。

“好。”许红菱应了一声,她从桌子上顺走了一截蜡烛,“我要出去纵火了,你最好跑的快一点。”

话音还在,人却忽然消失了,赵勤还没个反应的时间,外面忽然阵脚大乱,有人大喊“抓刺客”的,也有喊“救火”的。他的太子寝宫被人从外面点着了,滚滚的浓烟顺着风吹进来,一时之间东西南北全做了一个方向。

赵勤走过去推了一把门,门外锁了,也没人管他,倒是窗户“吱嘎”响了一声,举着火把的红衣身影深怕人不知的掠了过去,才给赵勤留下条生路。

第122章 一百二十二章

外面闹的这么大,萧故生的日子却过得还算自在。

他这牢房里不缺吃喝,尤其是酒,没有狱卒来送,赵明梁也会时不时的带两壶来。

倘若不是后来的“功高盖主”这一说,萧故生与赵明梁不凑不巧,也算是两小无猜,竹马差青梅。

所以,萧故生的脾气赵明梁最清楚,他堂堂一个皇子,小时候什么都不敢赢,最怕这流氓堆里长出来的小流氓耍无赖,什么踢到兵器架,掀翻棋盘……无一例外,萧故生全做过。

“唉,真是怕了你了。”赵明梁到的时候,萧故生正在以酒浇地,祭奠今夜的英灵。他这个九五之尊也不嫌地脏,随便找了块还算能落脚的地方掸了掸,撩起衣袂,直接坐了下去,看着萧故生在笼子里装神弄鬼。

“你怕我什么?”萧故生懒洋洋的挑起眼皮子瞧了瞧他,“你是君,我是阶下囚。”

赵明梁苦笑,指了指这遍地的狼藉,“你在牢里,都能搞出这般动静来,我啊,真是提心吊胆。”他说着,摇摇头又道,“这酒是我上次给你带的露华浓吧?看在我这么狼狈的份上,能不能……分我一口?”

段赋这些年对萧故生不停打压,怕的就是赵明梁对他的这种态度——天下之间,再无第二人。

“想喝可以,下次得还我一坛。”萧故生道,他极为吝啬的翻找出两个酒杯来……递给赵明梁的,还只有沾杯底的一点,一口都喝不满。

“这么算,我岂不是很亏?”赵明梁啜着这口酒,恨不得将舌头伸进去再舔一圈,“哎,故生,说真的,我从小在你这儿吃了多少亏你算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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