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都不是。
空城绝唱亲自出来了。
坐着的正是照片里的那一张轮椅。
在几个工作人员的合力下, 他的轮椅被抬上了连接地面与舞台的阶梯，一落地，空城绝唱对工作人员道谢后，娴熟地操作轮椅，滑向舞台中间。
观众席似乎产生了短暂的安静，片刻后，响起了对所有选手一如既往地表示欢迎的掌声。
主持人提前得到了通知，此时不慌不忙，并不刻意提起那个新闻和空城绝唱的身体状况，而只专注于今天的活动内容，其他选手们和黎昕虽然也很懵逼，但都很配合地对此正常以待，似乎这个舞台上没有任何人是与别不同的。
轮到和空城绝唱说话时，主持人特意到他身旁半蹲下，将话筒递给他。空城绝唱拿着话筒，静默数秒，才开口说道，“我想对一个人说一句话。”
“哦？”主持人笑道，“这是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吗？今天在现场吗？”
“在。”
“能告诉我们是谁吗？”
“她知道的。”空城绝唱说，“我想对她说，如果这一场我赢了——”
他顿了顿，缓缓道，“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全场先是一片不明所以的茫然，好一阵子后，回过神来的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舞台的另一侧。
空城绝唱的谜语好像并不难猜，他在职业队，而他这一场的对手——明星队里，只有一个姑娘。
清明。
今天早上，有关他的微博爆出来后，战神王朝的训练总部一阵混乱。队友们都清楚空城绝唱的情况，也清楚他不打算昭告天下，是以守口如瓶几乎算是战神王朝的队规之一。却不知怎么地，天下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空城绝唱曾担心过的这一天，还是来了。
这也是他曾一度拒绝当战神王朝的会长，甚至拒绝参加职业联赛的原因。
死活把他摁住了的，是西陆。
空城绝唱也曾有电竞梦，但很讽刺的是，正正在他的黄金年龄，他遭逢了人生剧变。
一场交通事故。
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从不向人诉苦，越倾诉只会觉得自己越失败。很老土的剧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是锥心刺骨的痛，以及无法挣脱的绝望和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