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茜。”应氏惊到,翡茜是婆婆身边的一等丫头,虽不是很亲近,但是到底是大丫鬟。翡茜掐着手,手心潮乎乎的,这一切从发生的那一刻就都脱离了设定的范围,翡茜安慰自己镇定,没人知道的。
翡茜跪下,“是奴婢错了,是奴婢见红玉仰慕七少爷,辗转难眠,受不住她央求,就替她求一块七少爷的玉佩。”
“大嫂真的□□出的好丫头,当真是有情有义,有勇有谋。”四太太不由嗤笑道。
三太太端起茶盏抿一口茶,已经温凉的茶水入口并不能浇熄她心中的焦灼,翡茜是她养在大方最大一枚棋子了,若是这样废了。
“你撒谎。”杨峤平淡无奇的声音说,“如果红玉那么仰慕七少爷,怎么会怀有其他人的骨肉。”
“红玉有身孕?”这是在座的太太们不知道的事,纷纷大惊失色。
“红玉是被女干至小产失血过多死亡的。”杨峤说,“那个净室应该就是她平常和情郎相会的地方,摆设布置都很温情,不像是个偏僻不常用的净室。”
“翡茜你为什么说谎?你到底是谁的人?”应氏又急又气的问。她原想着就是这豺狼环伺的侯府,婆婆院里的人还是能相信,没想到。
“奴婢不知啊。”翡茜一脸茫然,“红玉只和我说她仰慕七少爷,其余奴婢不知道。太太,你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一心只想着太太,太太。”
任氏说。“杨相公,你尽管问,若是是我房里的丫头造下的尽管处罚。”
“得宝呢?”柳珣插嘴问,贴身小厮不离身,得得儿养病,跟着他的就是得宝,但是今天一晚他就没见过得宝。
“柱子从屋顶上摔下来,摔断腿,当时只有得宝在,得宝就送他去医馆。”有人答话道。
柳珣冷哼,“我猜也是这样,得宝一点冷面热心肠,倒是被有心人利用的彻底。”得得儿机灵,但分得清主次,得宝只关注柳珣,却是面冷心热,有古道热肠。
“谁指使的柱子引开得宝?”杨峤问,“谁在柳兄的酒里下药?谁在净房里点了助兴香?谁引的王兄去的净房?”问清楚这些,已经有足够的线索指向幕后之人。
“呵,这意外,真的是好意外,一点都不刻意。”柳梁说,“这下三滥的药,香,怎么会在侯府出现,这一环套一环,这么精彩的计谋只是想算计我儿子,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便都叫来问问,把这几个人都找出来,也不先问,都去打十板子再说话。”任氏说,“做下这等下作事,实在可恶。”
“且慢,来人,去下巷子找七太爷,四爷爷并一些族老过来。”柳浩说,“这事的结果也让族中做个见证。”
“老大,你想做什么。”柳母气问。“我说过的话你当耳边风吗?”
“母亲,我只是想族老做个见证。并不想做什么?”柳浩说。
“大伯,你看祖母如此生气,什么事都缓一缓,且等明天再说好吗?什么都没有祖母的身体来的重要。”柳琅说,说着他还有咳嗽。柳母又生气儿子又心疼孙子,好一通脾气,都没人再关注红玉的事。
杨峤被迫看一场家庭lún_lǐ闹剧,突然觉得手心有东西,低头一看,柳珣在挠他的手心,见他看过来给他一个自己理会的眼神,柳珣双眼一闭,往后一倒,软软的从凳子上滑倒在地。
“珣儿。”乔氏心肺俱裂,冲上前抱起柳珣。
满室沉默,杨峤等脑子里的僵直过去后说,“柳兄被人下了药,我虽然给你他配了解毒汤,但不一定就解干净了,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找大夫过来给他看一看。毕竟是和他之前的药相冲突,会产生什么样的情况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