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其他人嫉妒他魁梧高大,嘲讽他这些不伦不类的装扮就算了,他自己的亲老婆,居然也嘲笑他,说他胖!说他胖!说他胖!
他哪儿胖了?哪儿胖了?到底哪儿胖了?
他这一身明明叫肌肉!一丝赘肉都没有的,邦邦硬的肌肉!
卡洛夫委屈得眼睛都瞪红了,“你以前明明说我长得很可爱,身材又好,现在居然嫌我胖,没想到你内心居然是这样想我的,我好难过啊,我的心都快碎了。”
如果是以往,卡洛夫说完就能等到他老婆来安慰他了,顺便还能收获香吻无数。
但是现在……
杜成礼轻轻拍了拍他委屈的大脸,“乖,下去,你腿长能跟上辇轿。”
如果卡洛夫勉强能把这句话里的“腿长”当做表扬的话,那么后面那句就让他气炸肺了。
杜成礼冲着其他六个时时等着上位的爱妃说:“换个身体轻盈的,和朕共乘。”
如果不是顾忌幻境,卡洛夫能立马将辇轿坐崩,看谁他妈还能跟赶他下去,和他老婆共乘!
但是这里是心魔幻境,卡洛夫脾气再暴躁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几乎是咬着手帕从辇轿上爬下去了。
卡洛夫一双蓝眸瞪得铜铃大,恶狠狠的着看他们,倒想看看谁在他老婆心里中身体最轻盈。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不论是步摇,宫装,还是镶着珍珠的绣花鞋,穿上都毫无违,反而明丽动人的狄妃脱颖而出。
杜成礼只是伸出一只手,就将轻盈的狄洛拉上了辇轿。
狄洛一上去,就蹭进了他的怀里,扬起一张美如日月星辰的脸蛋,琥珀色的双眸如沼泽般诱人深入:“陛下,储秀宫有什么好看的,那些秀女有我美吗?”
杜成礼被他闪了一下,捏住了他的下巴,“不去看看,怎么知道没有?爱妃固然是绝色,但是山珍海味吃多了也会腻。”
“腻?”
狄洛的眼中笼上了一层阴影,手不自觉的揪住了他的衣襟,低低道:“原来你对我腻了吗?”
杜成礼似是没听到一般,将他的手拉开了。
狄洛还从没有被杜这样对待过,哪次他的要求没被应允过?这才不是他的杜成礼,不,他必须让对方想起来,不然他就永远找不回他的杜成礼了。
抱着这样念头的,不仅是狄洛,还有其他所有人。
因为他们来到储秀宫后,看到杜成礼的所作所为,储秀宫差点沦为储醋宫。
秀女变成秀男不说,杜成礼身为皇帝,丝毫不自重身份,完全是个荒淫无道的昏君。不仅一次册封了七个昭仪六个才人五个答应,还一次召了这十八人侍寝。
八妃的眼睛的气绿了,还没开始驱散心魔,他们都快心魔了。
虽然游戏规则是要顺势而为,但是顺势而为的给老婆床上塞别的男人。还是一次塞十八个男人。这委实不是件能让一个正常丈夫能冷静下来的事情。
或许是外敌当前,八位夫人头一次,八个人都凝成了一股绳,团结协作,一致对外。
于是这一晚,七个昭仪收了秦妃送的熏香,昏迷了。六个才人吃了格妃送的甜点,拉肚子拉到虚脱。五个答应的娘家被“关照”了,他们一个个全向拉着鸾凤春恩车的大太监告罪,他们“不忿……
也是这一晚,八位夫人头一次没有计较个人得失,将驱散心魔放在最前头,放在重中之重,没急着往老婆的床上爬,而是将秦逸先拱了上去。
只因秦逸有正当理由——“我有能令冲夷收敛心神的秘法。一旦我令他记起我们间的事,安抚了他这部分心魔,我也能让他更好的配合我。这对你们后来的攻略也有好处。”
经过储秀宫夜御十八男这一事件,大家算是体会到了心魔的厉害之处,简单粗暴得令他们骤然发现,之前受过的那些挫折虐心,根本不叫事。
如果杜成礼被心魔污染,即使没有爆体而亡,以后他们恐怕就不是八个人在战斗,而是二十八个人在战斗。三十八个人在战斗……甚至一百零八个人在战斗。
总而言之,受到直观刺激后,大家减少了无谓的挣扎。
霍泽调配宫女太监换了熏香,卡洛夫装刺客引走承乾宫门口的侍卫,乔治打晕原来拉春恩车的那些个,韩家明蛊惑了新的人拉车……秦逸李代桃僵的坐了上去送到龙床上。
杜成礼沐浴后,回到床榻摸粽子,结果摸来摸去也只摸到一个。他拿了灯盏细看,发现哪有十八个秀男,只有一个秦妃。
杜成礼扬眉,不悦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可不记得翻了爱妃的牌子。”
他拂袖下床,但手却被逮住。
秦逸原本还想体会一下,被道侣层层剥光的感觉,没想到手都没摸到,人就要走了。他心里非常不快,动作却非常的快,一下子从粽子皮般的绸缎中挣出一只手,抓住了杜成礼。
杜成礼被他猛地一拉,就被带进了他的怀里。
“大胆!”
“我要是不大胆,怎么敢爱高高在上的你?”
秦逸一把按住他的后脑勺,用力堵住了那嚣张的唇,深入缠绵的拥吻。
杜成礼弯了弯唇,勾着他的脖子,回应了这个吻。
两人吻得缠绵火热,秦逸却在这一刻放开了杜成礼,只是深深的看着他,像是要透过眼睛看进他心里,薄唇微动,仿佛吐露了什么法诀。
“冲夷,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吗?你一人一剑,斩杀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