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两位找我有什么事呢??”叶君山微笑说。事实上他对这类会见感到很厌烦,在最近一段时间来。他听说ait陆续请了许多本省的企业家商谈。不知说了些什么。并且以在大陆上进行商业活动的人居多。
华盛顿是不是又有什么官僚心血来潮了??是不是又要对中国方面进行敲打了??不过却是要压到他们这些企业家身上去。其实他们何尝想过参与政局问题,不过是为了赚钱罢了。
这些洋鬼子可是真管得宽,隔着个大洋来干涉内政。要知道这里可不是美利坚,而是中华民国!!他心中厌地想着。只是表面还不得不进行应付。
不过出乎他意料之外。这两个不受欢迎的来客问起的却是另一方面。
“请恕我们冒昧,叶先生。”大卫很客气,他说话时眼睛闪也不闪一样。而对方则是在猜测他别在袖子上的那枚徽章是耶鲁的还是斯坦福的。
“请问贵家族是不是有一位叶浅眉小姐??”
“是的!!”叶君山费了好半天才慢慢反应回来。然后又思索了半天。才从记忆深处的角落中回忆起来。
“不过她与叶家已是早已失去了联系。。”迟疑了一会。他又开口。
“其实她虽然名义上是我姐姐。不过实际上她已经不是叶家的人了。她恐怕早不在人世了,你们。。”说到这里,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叹了口气。对于这个与自己也是数十年相离,已是人情相容皆两疏的姐姐,他感到彼此亲情便是如游丝一样淡了,平日偶尔想起。也觉得她就如那淡淡暮色,可有可无。
现在被人突然问起,居然有种人事苍桑的不堪。
对方两位想来也早了解一些情况,脸上没有一丝惊讶的样子。
“叶先生,其实我们也事先知道一些。我们现在想知道的就有关叶小姐的后人。”
“对,叶小姐的后人据我们所知,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内。叶先生在大陆经商多年,有一些确切的消息吗??”另一个美国人开口了。
叶君山终于明白了,他们之所以找上自己是因为这一点。不由有些哑然失笑。叶浅眉与叶家已是完全没有关系了,自己为什么会很有热心地去她和她的后裔呢?
“很抱歉,我大陆上事务很忙,因此一直都没有空去理会这件事。”他很直接的说。
“我一点消息也不清楚。”他刚从大陆上回来,因此对于叶家已经有人请董明扬去处理叶重遗嘱中关于叶浅眉后人的事,他压根没有听说到。
大卫张了张嘴。方又想说些什么,不过另一边的栾斯向他使了个眼色。他明白,这次是不可能从眼前的人嘴中得到些什么消息了。
有些不甘心,他客气地表达了对打扰了对方的歉意。让对方走了。
在车子要开走前,叶君山在车中说道。
“两位先生为什么不找其它的人呢,他们可能知道更多些!!”
两个美国人面面相觑。然后互相耸了耸肩,摊开了手。其实叶君山所不知的就是这些天来这两个美国人差不多已将叶家诸位都拜访过一次了。
看着车子开远。看起来很斯文的大卫爆发了,
“,i*you!!”他伸出了一根中指,大失风度地骂了一句粗口。那梳得很光滑的金发也掠到眼角上了。叶君山虽然表现不失礼炸毁。不过那内中的倨骄让这两个小兵感到自尊有破裂的迹象。
“那我们该如何办??”栾斯沉着脸说。
此时大卫正忿忿地在往回走动着。一边走一边丢着手。听到栾斯的话,他停了下来。脸上带起了冷笑。
“我们不干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天哪!!”
“我们为什么要听那个从美国赶来的家伙指手划脚!!”大卫愤愤的道。
“那个狗杂种现在坐在有空调的房间里面,而我们两个得冒着太阳四处奔波!!”
“上帝!!”
“对,凭什么。就因为他是主管的长青藤校友,又是国务卿等大人物的好友,甚至是一个亿万富翁!!”大卫焦燥地说。他越想越是有理。
“我们可是合众在台协会的正式职员,不是给他跑腿的。”他冷着脸。
“栾斯,要不要去喝一杯??”他抬起头。大声的道。
“好主意。”他的同伙赞成这个主意。
“不过有关罗杰斯先生的事情??”他比较审谨。
“不去管他,从今天起,我们不管这件事了,如果他问起来。我们就说因年代久远。对方一点也不清楚。如何!!”他的同伙吃惊地张大了嘴。好久才说出一句话来。
“大卫,你真是有点疯!!”
不过随着这句话。他们这些日子来的调查工作也划上了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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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起来。三秒钟后。一只保养得很好的手将那部红色的电话拿了起来。
“喔,大卫??”这个声音显得沉静,甚至带了几分冷淡。这就是美国在台协会————一个不是名正义顺的使馆主管谭奕信的声音。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对着话筒又说了几句后。然后就是搁下了电话。
然后这个年纪已经快近六十,不过气色好得像只有四十岁的谭奕信先生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压在转椅上。深陷的眼眶中那灰色眸子望向了坐在这个办公室对面沙发上的一个男性。
“噢,罗杰斯,还是没有。我的那两个办事员听起来很有些怨气呢?!”
他说话的对方是一个明显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