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谷目瞪口呆:“你陷得这么深啦?”
“你说怎么办?要不然我也学你,一脖子吊死吧。”
“胡说八道,别把死啊活啊的随便挂在嘴边上。”
“他要让我生,我就生,他要让我死,我就只能去死啦。”
“唉,这种事我也帮不上忙,你知道我的经历啦,我是不想括泛爱情区域都不想再碰。贺医生是个好人,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喜欢他,他就算不喜欢你也不会害你的。如果他真的不喜欢你,你也别伤心。我也想不出来他会喜欢什么人,如果他一辈子单身行医倒是有可能。”
“你也觉得他像这种人对吧?我觉得他心里只有苍生,没有我。”
“你算是苍生的一份子,勉强也算有吧。”
“我希望他心里只有我一个。”
“啧啧,太酸啦。”
游园会的尽头正在为舞台搭设照射灯具。今晚这里将举办舞蹈比赛。
这个比赛项目曾经也辉煌过,阵势浩大引发氓川全民参与。那是个娱乐至上的年代了,甚至还造出一批明星,后来虽然逐渐没落,但它代表的娱乐精神还有人在苦苦维持。
赢得冠军的舞蹈队伍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将获得不可动摇的地位和威望。这份威望的作用不可小觑,它直接关乎到舞蹈队的存亡尊严,有了威望才能挑选到空旷又宽敞的地方晨练,晚间在广场进行舞蹈训练的时候其他队伍也应退避三舍。正因如此,比赛才有了激烈的竞争气氛。
胡妈妈率领姐妹团队为了今天苦练一个多月,晚上参加比赛她是势在必得。
梅谷亲自帮胡妈妈上妆梳头,她是这方面的老手,还负责了一部分服装设计的工作。有她在,胡不成非常放心,他负责在场下分发投票券并拉票。为了能获得更多的票数,他想了个不太正道的方法,用糖果哄劝小朋友,请他们说服父母一同投票,这样全家三票就能一次拿下。他自认是个事半功倍的好方法。
糖果发到一半,梅谷从洗手间里慌张跑出来,凑近他说悄悄话:“不太妙,我在厕所里偷听到了对手的策略。他们已经事先通过街道办公室、居委会在小区里面拉票了,而且今天还承包了卖烤鱼的摊位,如果把票投给他们,就能够免费领到一袋烤鱼。这怎么办?”
胡不成气得跺脚:“卑鄙、无耻、下三滥!”
“哎呀,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我们要赶紧想想补救的措施才行。”
“要不然我一个摊位?”
“哪里来这么多钱?起码要一两百票呢,那就相当于两百袋烤鱼,你付得起吗?”
胡不成焦急地在原地来回踱步。对方财大势大,在实力这样悬殊的情况下,舞蹈本身已经不是比赛的核心了,只有票数才是最能说话的。他脑袋里竟然灵感全无,最后只能求救似的把目光放在贺亭林的身上。贺亭林叹气道:“怎么了?”
胡不成说明了缘由。贺亭林思考片刻,说:“如果比赛规则不允许拉票的话,倒是可以向委员会说明这个情况。如果没有明确规定,现场拉人投票已经不太现实了,不如寻找些场外的援助来,不成,你那些田家的朋友们应当也可以投票吧?”
胡不成眼光一亮:“对!妖怪也可以算一票呀,也没有说妖怪不能投票。我去找田大爷,这十里八方内的蛙少说也有几百只,一只一票还不是很容易的事。”
贺亭林及时拦下他:“我去吧,一会儿开场了,如果令堂见你不在肯定不高兴,你和梅谷还是守在这里,我很快就回来,争取赶上投票截止。”
他匆忙离开,胡不成的心中暖洋洋的,虽然他轻薄了贺亭林,可贺亭林还是对他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