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将正在为王爷的行踪忧心不已,乍听这个消息大喜过望,立刻披了衣服冲去找县官要人。

事情却不那么顺利,县官黄锦一脸为难地说:“张副将,不是在下不肯,只是这大半夜地惊扰了弟兄们,实在说不过去。况且还去的是那当地人都知道的黑瞎子谷,这这这……下官实在不好做啊!”

张梓粗人一个,不懂那弯弯绕绕,只能硬邦邦地说:“我有确切消息,不会让他们白跑的。”

闻讯而来的刘监军似笑非笑,“张副将这话说得……哪次你不是说有确切消息的?可后来都……我说,副将你好歹也体谅体谅大伙儿吧!王爷千金之躯,下边人的命就不是命了是吧?”

张梓涨红了脸也说不出话来,之前这俩人每次出兵都找各种理由,他迫不得已就用了各种借口,可这会儿也实在没有办法了。

他气急:“我可就不信,大伙儿都是这么冷心无情的人!王爷向来与他们出生入死,这会儿王爷生死不明,他就不信他们起个床和他出去找人都不肯!”

张梓气呼呼地跑到军营,将大家都叫起来,和这些人说了始末,询问:“此事你们觉得如何?可有人愿意和我一块去救王爷?”

他开门见山地问。在他看来这些人自然是愿意的,才不会像黄锦和刘云说的那般冷血无情!

然而事实却是这些人都在迟疑,不是他想那样一呼百应。张梓纳闷,拿出练兵的气势来:“给个理由!”

有个小兵瑟瑟缩缩地出来:“听说,那黑瞎子谷地形险恶……监、监军说了,去了就是送死。”说完不好意思地低头,身为一个兵,竟然贪生怕死,实在羞愧。可是若死在战场或者剿匪路上情有可原,死在战后,为了救人而死,总觉得不划算。

其余人也不自觉点点头,他们也不是不肯去,就是这大半夜地出去这么险恶的地方,如何看都不明智。若是白天他们也是要考虑的。这些日子不就一直没去?

张梓气急,这刘云!竟然还挑唆他们都不要去。对于这些人也有些心冷,只恨恨地喝骂道:’你们这些白眼狼,王爷往日不说对你们多有照顾,就说这一次次地打仗,若不是王爷英明神武,你们还能活着回来?“

有人动摇。哗啦啦又站出一大堆人,剩下的人看着不好意思,也跟着站出来,不愿意去的人也没几个。张梓送了口气。

刘云脸色沉了沉,悠悠地对张梓说:“副将这么说,可是说圣上的江山都是王爷打下的?未免让人觉得居功自傲了?”

张梓冷冷地看他一眼,哼了一声:“张某一个武人,嘴皮子不好使。我可没这么说!”这话太过诛心,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真要追究可是要定王爷的罪!

心里愤怒不已,王爷生死不明,这些人却还在这儿唧唧歪歪,摆明了不想让王爷回来!他是不会让她们如愿的!

刘云还有后招,暗含威胁的眼睛对着下面站出来的人说:“你们可想好了?你们都是剿匪有功的人,这次回去圣上必然大赏;可若是因为别的什么事丢了命……军功可不算死人的!”

这话一出,正中这些人的弱点,忙不迭又少了一大批,张梓差点没气跳脚,一一扫过那些贪图名利的,这些人,可都记住了!

不再多话,挂心王爷的安危,也怕这刘云又有什么魅惑人的话,赶紧带着人走了。一路上琢磨着那句话,刘云这话可不就是说,救了王爷圣上不赏!哪有这样为人兄弟的!莫怪王爷他……

他回头对身后不多的人说:“你们放心,王爷要是出来了,必定记着你们,来日少不了好处!”

而后面的刘云得意地笑,也满意地对留下的大多数兵士说:”你们都是识时务的人,回去下官自然会为你们美言几句。“

这些人自然大喜过望,纷纷谢过,深深觉得没去救希望渺茫的西阳王实在是再聪明不过!

等这些人都散去各自休息后,黄锦从一旁慢慢踱步过来,恭维他:“刘大人妙计!其实下官推测,西阳王在贼窝里必定生不如死了。”

刘大人与黄锦相视而笑,俱都想起来那时的一些暗中动作。

“你喝点水。”林凯殷勤地给大佬递茶。

不怪他崇拜,原以为这大佬还能收复边疆、开疆扩土,看着也老成,就把年龄往大了算,估摸是有二十□□。结果刚才才知道周灏竟然才26!更重要的是,打败西番那是差不多十年的事情了!也就是人家十六七就上前线抵御外侮了!

英雄啊!神人啊!

本来只是缓解尴尬,又不想在刚确定关系就跟人家清算私房钱,也就随便扯了点点家常。私房钱也是提醒他要了解对象的个人情况,先自我介绍后急忙问他各种信息。私房钱不能问,年龄什么的可以问吧?

周灏也配合,基本问什么答什么,然后就惊呆了。

看看人家的履历,十四五岁封王;十七上战场对敌,就是少数胜多那场;之后仅仅用了三年就在朝廷不怎么支持的情况下把版图扩大了一大圈……otz,那时他在干嘛?二十岁,e估计还在宿舍们打游戏吧?

嘛!他也是在打仗的!他也是征战沙场的!他打英雄可溜了!(底气不足地插会腰,假装和男友很般配。)

反观周灏,打完吐蕃之后回来,先是被赐婚好几次耽误了两三年,过不多久亲娘又死了,自己去找的亲事也不成,守孝待到现在。这也是为什么他一个封王一直在京城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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