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的语气很是暴躁,但声音的微哑泄露了他的紧张情绪。
先前虽是无奈之下的答允,但好歹仗着自己一身武功,凛然无惧,不似现在,将自己完全交给陆之霖。
禁制武功,即使会有自保能力,也需要一个反应时间,若是有强敌埋伏已久,忽然出手,譬如天下第二的天毒刀悄然劈出一刀,陆之霖或许能逃走,自己定是一命呜呼了。
王越自己也觉得十分疯狂,为了这一场情欲,也过于冒险了些。但他在入住客栈之前,就感知过方圆百里的气机,不会有武功高过陆之霖的对手。只要陆之霖舍命护着他一瞬,便不会发生意外。
「师兄!」陆之霖柔软的唇瓣亲吻着他,似乎嘴唇都在颤抖。
「你还做不做了?不做我可要走了。」
「怎么可能不做?」陆之霖气道,「这次你别想这么混过去了!」
吻像是狂风暴雨般落在他的身上,手掌爱抚他的身体,让王越一愣,没想到陆之霖迅速发起了攻势,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将他拖进了情欲的深渊。
身体的每一寸都像是瞬间被点燃,热得像是着了火,他喘息着,来不及后悔自己难得的心软,就被陆之霖深深吻了下去。
几乎令人窒息的吻让他忘记了呼吸,纵是有长时间屏息的能力也似乎遗忘。
这个容易动情的自己曾经令他感到惶恐害怕,不惜与自己一战,导致长期深受内伤,如今正视时,却发现其实并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仔细辨别之下,却是三分的激荡,三分的欢喜,再加上三分的尴尬之情。
原来……是真的爱着他。
这样的认知,让王越的心变得更安定了些,身体却像是处在情欲的浪潮中央,心却极是安稳,如同终于寻到了可栖息之处。
陆之霖吻了王越一会儿,发现师兄会被他吻得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有点想回应自己,却又犹豫不决,只觉得师兄的反应可爱得让他几乎浑身颤栗,下体更是硬得十分难受,却还能忍着,使出浑身解数撩拨他。
两人耳鬓厮磨,陆之霖毫不迟疑地趁机脱去了彼此的衣裳,双手抱住了他,上下其手。
被爱抚得火热的躯体变得柔软,陆之霖不失时机地掏出了一盒白如羊脂的脂膏,用手指挖了一块,抹到王越的后庭。
王越皱紧了眉心:「这是从……哪里得的?」
情欲正盛,他气息很是不稳,身体无力地躺倒在陆之霖的怀中。他不敢肯定,若是此时抗拒,会不会旧疾复发,或许顺从心意承受情欲,才是最好的选择。
「离开小隐山后,我跟着走镖的时候买到的。以前不知道这个,所以让师兄受苦,还是同行的镖师告诉我。我寻到后就一直带在身边……」
王越被他认真的语气弄得有点愠怒:「我什么时候受苦了?」
「师兄说得甚是。」陆之霖讪笑,「不过脂膏这种东西,有总比没有好。」
他安抚地吻他的唇,同时试探地用手指进入被按摩得湿热柔软的密穴。
「等等!你这东西……就一直藏在身上?」他那个时候就确定会找到自己?
算起来放在身边也有大半年了吧?会做出这么无聊事情的,果然不愧是陆之霖。
「当然啊。这是淮南道香阁的宝贝,不好弄到的。不过师兄放心,我已经从他们的香师身上偷学了配置之法,以后可以自己配了。」
「你……你学这个做什么?!」
被进入的感觉,令王越瞬间阻滞了一下。
瞬间加重的气息吐到脸上,陆之霖更觉情动,师兄这般骄傲,又是功力大进,要他失态呻吟恐怕很难,但要他气息不稳还是可以的。
「求人不如求己,只要师兄有需要的东西,我一定会设法办到的。」
我需要这个做什么?
王越的反驳无法出口,他的身体逐渐适应了陆之霖手指的出入,但当陆之霖硕大的硬物缓慢推入时,仍是有些艰涩。
被充盈的感觉让王越几乎有些迷离,虽然试过情欲,他仍然不认为鱼水之欢有什么意思,但被进入以后,又瞬间被情欲淹没,身体的渴求不由自主地驱使他,想要迎合陆之霖。
他自然不会做这么丢脸的事,躺着不动也已算是给足陆之霖的面子,最好陆之霖做几次发现无趣之后,尽快放弃。
但他很快就发现,先放弃的估计会是自己,因为陆之霖就是那种传说中会锲而不舍的人,想当初他浑身动弹不得,陆之霖还能做个几天几夜,何况他现在还会有轻微的反应?
几乎每一个不顺畅的呼吸,都让陆之霖像打了鸡血似的激动,下体几乎像是粗大了一分,让王越更是小心翼翼,唯恐自己有什么反应,刺激到他。
可是越是在意,就越发现自己的反应变得明显,粗重的喘息就连自己都瞒不过自己,只好自暴自弃。
火热性器开始在甬穴抽动的时候,几乎是立刻碰触到了王越的敏感之处,急促窜上的快感让他打了个激灵,扶着床沿的左手不由自主地使力,木板床发出一道令人尴尬的声响。
好在他锁住真元,并没有将床像豆腐似的捏碎,但已足够引起了很大的动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像是客栈的店小二在犹豫要不要进来询问。
王越仿佛杀人的目光看向了紧闭的房门,好在那店小二想到了陆之霖先前的警告,徘徊了片刻就下楼去了。
陆之霖安抚似的吻着王越,小声道:「师兄,我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