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栩轻轻地点了点头,静待下文。
李景行继续说道:“得了重病的人要归天之时,最容易看到灵异鬼怪,就如同要死的人会梦见已经死了多年的亲人回来接他一样。其实早年间就有这样的怪异恶俗,有封闭的村庄私下将得重病的人用来祭天,取灵异通天之意,人会被关在一个沉重的缸中沉入水底,选取阴年阴月阴日,缸里配上阴罗经,阴罗精绕乱磁场通阴阳,和鬼魂能起到沟通的作用,是愚昧之人乞求鬼魂勿扰保平安的封建手段。具体怎样操作我不太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个村子各种逆风水敬鬼神,越是阴邪之事,他们越为之,所以,这是极有可能之事。”
“病重的活人为祭体,被强行沉入水中,越是将死之人越想活命,被人狠心抛弃杀死,可想而知怨念极深,尸体在谭中受日月精华,形成凶残的煞气,就变成了我们看到的这个样子。”徐栩赞同。
李景行严肃道:“如果我们的推测是准确的,那它是借助着大雨之势,上岸兴奋作浪,越是雨大,它就越如鱼得水。”
“这么说,五雷火对它没用。”徐栩咂舌,心想道士最厉害的道法都那老鬼精没招,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正说着,突然门外那手臂卷起大量的雨水就往墨斗线上泼,一波接一波,像是有人拿着消防水枪从墨斗线直接pēn_shè,墨斗线剧烈地颤抖起来。
“靠!居然有智商,懂得利用工具,这可比原始人钻木取火还聪明。”徐栩将背包的拉链拉开,拿出青铜铃。
李景行看着徐栩的法器,神情变得阴沉了不少。
“先发制鬼!”徐栩向前了两步,唸起口诀,将青铜铃摇了三次。
老鬼精后退了两步,无奈风雨交加,青铜铃声被掩盖,远距离的威力就会小很多。
它很快又逼了上来,站在祠堂外,与徐栩不到五米的距离。
如果说两人交锋,还能从眼神上威慑对方,这只丑陋的怪物根本就没有脸,只有一张咧开的嘴,搞得徐栩蛋痛。
“我说,这嘴真长得和菊花一个样。”徐栩在青铜铃上画了金炸镇妖的字令,系在墨斗线上。
老鬼精本想顺着墨斗线将徐栩抓出去,无奈触手还没伸到,徐栩就会摇动青铜铃。
一来二去几个回合,即使它触手再长,无奈徐栩有法器在身,老鬼精根本无法靠近,只得在外面狂暴地乱走。
徐栩越玩越上瘾,故意停一下,等对方一有反应,又立马摇动起来,被戏弄了的老鬼精触手狠狠地鞭打地面,并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叫声。
看着玩心大起的徐栩,李景行担心地斥责了几句。
徐栩只好作罢,系好后笑着退步,拍了拍手:“看你还敢不敢玩泼水?!”
墨斗线受到冲击后,青铜铃就会摇得厉害,加持后声传更远,让那只厉鬼连连退了几步,不敢贸然攻击。
徐栩转身得意地哼哼,大摇大摆地往回走。
“小心!”李景行突然喊道。
徐栩他唯一的反应就是用双手抱头,护住了后脑。
“低头!”李景行飞奔过来,电光火石之间,他单手撑上了徐栩的肩,以肩为支点,高高跳起,伸出右腿,从徐栩耳边掠过。
徐栩低头的瞬间,感觉耳边全是风,然后他听到类似于爆炸的巨响。
李景行侧倒下去,徐栩本就重力不稳,跟着对方也向下扑去。两人摔了个实在,徐栩只觉得胳膊肘一阵火辣辣的痛。
李景行飞快地站了起来。
徐栩也骂骂咧咧地爬起来,他才发现这只老鬼精一气之下,用手卷起了一块大石头,朝祠堂内丢了过来。
还好李景行反应快速,身手敏捷,用脚踢碎了石头,他才幸免于难,否则,就算是大难不死,脑袋也能砸出个坑。
可是,这一块大石头砸过来,把墨斗线砸断了好几根。
“老虎不发威,它当我是病猫,我今天要和它一决高下。”徐栩高声骂道。
李景行冷冰冰地提醒道:“不要逞能。”
老鬼精也在外面动怒,它的触手向后,覆在苍老巨大的大树上,顺着树干游弋,用力拽下一大截树枝,随后,它的其它几条触手如法炮制,将一颗好好的古树给扯得七零八落,树枝发出吱吱嘎嘎地叫声,整颗大树得如同被飓风凌辱了般枯槁。
“靠,这还用不得激将法了。”徐栩脚底抹油,溜在了李景行的身后。
老鬼精的触手拖着一块块树枝与树皮就往祠堂内杀来。
李景行提着刀就冲了过去。
“哎,小心啊。”徐栩伸长了脖子。
看着道士好不威猛,心生羡慕,再回头,圈子里的一干拖油瓶都用嫌弃的目光打量着他,看他转头,大家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移向了祠堂外。
徐栩撇嘴,这些人就是tm的太势力了。
李景行冲到墨斗线前,一个翻身就跃了出去。
老鬼精将一整块树皮丢了过来,李景行侧身凌空一踢,将树皮踢出了好几米。
紧接着,他用力挥舞手中的刺刀,将接踵而至的一整颗枝树丫拦腰砍断。
树枝段成两截,散落在李景行的脚下。
老鬼精被眼前这个人激怒了。它伸出触手在道士的外围绕了三圈,猛然一拉,触手的尖端像蛇头一样,纷纷咬向李景行。
这些触手上面还有小吸盘,如果被它吸住,肯定动弹不了。
李景行看到这里,他决定不再闪避防御,举刀狂挥,离他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