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的舆论还没平息呢,今天赴宴的时候还有同行看她笑话,她一世英名都要毁在夏以桐手上了,所以薛瑶对她的态度也就没以前温和。

薛瑶:“还有,别叫我妈,我没你这样叛逆的女儿。”

夏以桐和陆饮冰一人一只耳机,陆饮冰笑得差点拍桌子。

夏以桐冲她比了个“嘘”的手势,从善如流地改口道:“薛姐,我假期不是结束了么?我要回国了,你能不能到机场接我一下?”

薛瑶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没空,不去,你当我是你呢,天天约会。”

夏以桐:“啊……”声音里透着惋惜和失落。

薛瑶一听这语气敲响了警钟,在心里竖起了无形的防线,这次绝对不能再被她蛊惑,糊里糊涂地就信了!决不能!

夏以桐:“我想你了。”

薛瑶:“……”

烦不烦烦不烦烦不烦!她肯定坚持得住,不能心软!

夏以桐:“我把你要我转告的话告诉陆老师了,她给了我一封信,让我亲自转交给你。”

薛瑶:“航班几点到?”

夏以桐:“明天下午三点半。”

薛瑶把电话撂了。

夏以桐听着里面的嘟嘟声,对陆饮冰苦笑道:“气还没消呢,估计消不了了。”

陆饮冰却没理她的苦笑,阴腔怪调道:“我想你了。”

“啊?”夏以桐道,“什么?”

陆饮冰脸一沉,哼道:“你见到我这么久,都没有说过一次我想你了。”

夏以桐仔细调取记忆,发现自己的确是没说,要糟,居然又被抓住了把柄,陆饮冰的记性真的是比正常人还要差一点的水平吗?怎么感觉跟以前差不多了,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记得特别清楚,然后就开始记仇模式。

没说过怎么办,夏以桐心生一计,忽然笑了一下。

陆饮冰挑了挑眉毛,休想蒙混过关。

夏以桐凑近她,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到这里,才压低了声音道:“我说过啊。”

陆饮冰“嘿”了一声,奇道:“你什么时候说过?是不是欺负我记性不好就说谎话骗我。”

夏以桐:“……我冤枉啊。”

陆饮冰记性好得令人害怕。

陆饮冰道:“说出具体的时间和地点,以及情境。”

夏以桐一本正经道:“时间,每一天。地点,床上、椅子上、地毯上、浴室,情境在这里说可能不太合适,我只能说,不是用这里说的。”

夏以桐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不是用嘴,那是用什么?

夏以桐冲陆饮冰眨了一下眼睛,比了个口型,陆饮冰咽了咽口水,倒不是因为夏以桐提到这件事饥渴,毕竟昨天晚上睡得也挺晚的,是震惊于夏以桐的大胆和直白。

这还不够,夏以桐贴到她耳边,轻轻吹气,咬字清晰而充满勾引地道:“我想你。”

陆饮冰心跳得有点儿快。

夏以桐继续声音低沉道:“这回听清楚了吗?它也一样,我们都想你。”

陆饮冰臊红了脸,拿手推她额头,不敢声张:“大庭广众,你都在说些什么啊。”

夏以桐轻轻吹了一声只有陆饮冰听得到的口哨,耸肩笑道:“反正离得远,听不见的。

她吹这口哨的绝活儿还是在《梅七》剧组的时候问来影学的,技多不压身,现如今果真派上用场了。”

陆饮冰脖颈都红了,难得结巴起来:“那、那也不行。”

“真不说了?”夏以桐故意言辞暧昧道。

陆饮冰沉默下来。

就……还挺刺激的吧,不说可惜了。

夏以桐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陆饮冰依旧反驳,知道就知道了吧,反正她脸都红成猴屁股了,也不在乎被取笑这么一下两下的,自家媳妇儿自家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陆饮冰冷静了一会,把这个话题绕过去了,道:“薛瑶这人对外人记仇,对自己人不记仇,不用太担心,见到她最多被甩几个脸色,忍忍就好。你要是逆来顺受认错及时,她自个儿还过意不去呢。”

陆饮冰都是经验之谈,以前她是祸害薛瑶的主力军也是唯一能够让薛瑶气急败坏的人,对此可谓是轻车熟路了,现在再传授给夏以桐。

夏以桐还是很担忧的样子,陆饮冰回来是好事,但是她没忘了另一件事,薛瑶和陆饮冰达成的协议:“如果你回来了,薛瑶不就要辞职了吗?”

陆饮冰不以为意,五指纤纤,捏起桌上的小点心优雅地吃了一口:“是啊。”

夏以桐面带愁容,食不下咽:“那就要换别的经纪人带了吗?”

陆饮冰仍旧雷打不动的一句:“是啊。”又喝了杯咖啡,一点儿异样都没有。

夏以桐趴在桌子上,不吭声了。

她算是个念旧重感情的人,先前和苏寒各奔东西的时候就难受了挺久,有陆饮冰在缓解了不少,现在薛瑶要是走了,不知道多久才能缓过神。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她叹了口气。

陆饮冰抽了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指,道:“别急着嚎了,我自有办法让她多留两年。”


状态提示:第2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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