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十八岁,成年了,总要有个像样的—成——年——礼吧。”赵渊笑着眨了眨眼睛。

“你怎么知道!”林文溪问。

“你身份证上写的七月七,别人不知道,我是清楚的,咱们老家,不都兴农历生日么?”赵渊顽皮地摸摸林文溪的脑袋,径自去角落烧水。

火苗舔舐赵渊的面庞,他身上很快热汗连绵,不一会,脱了上衣,继续添加柴火。

林文溪远远地坐着, 林文溪侧身见赵渊古铜色的肌肤,流淌着的热汗,在火色的勾勒中,直直是一副极具艺术欣赏性的阳刚男子画像,便拿出画板,慢慢画起来。

“你,怎么找到我的?”林文溪问。

“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居然就在我出生的老家支教!我听我表弟说什么林老师林老师的,下午过来接他,一眼就看到你了!”赵渊咧嘴一笑。

“真地是……缘分……”林文溪苦笑一声。

赵渊终是被炙热烤得不行,唤他:“冰块儿,过来给我凉快凉快。”

“别乱动,不然把你画成王襄。”林文溪说。

“王襄的膝盖已经插了很多根箭了……”赵渊十分无语:“话说,王襄和安安差点分手了。”

“正常。”林文溪头也不抬:“你花心花得太假,他花心,每次都像真地,能不出事么?”

“我怎么就花心了?”赵渊抹了把汉,接过林文溪顺手抛来的毛巾,直直擦了起来。

“王苓,胡语晨,张紫,张可……”林文溪放下画笔,漫不经心地掰着手指头。

“合着你冷眼旁观,一清二楚嘛?那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算在内?”赵渊笑呵呵地说。

“我和你……”林文溪一时失语。

“是么,你怎么能和那些凡夫俗子比,我的天仙宝宝。”赵渊咿呀地笑个不停,大夏天的,在这里烧热水,他自己都不禁觉得有些疯狂。

“顾曦才是天仙宝宝。”林文溪暗暗一笑,问: “对了,说到顾曦,他和郑凯如何了?”

“你赶紧,继续画,我和你说。”赵渊不免催促。

林文溪拿起笔,在上面左右勾勒几笔,显得十分耐心。

“他和郑凯和好了,郑凯给他买了全套厨具,又搞定了他所有舍友,帮他在寝室里专门收拾块地方好随时炒菜,连抽油烟机都能装得上……”赵渊笑着说。

“太好收买了,这孩子,要是我,非得让他把观音像还给我,然后摔个粉碎!”林文溪说。

“那我会接住的。”赵渊说。

“你又不是郑凯!”林文溪忽地有些恼了。

“我比郑凯的活还好。”赵渊自得地说。

“什么活?”林文溪问,只见赵渊神色迷离,在一片炙热火焰的蒸汽中,伸出舌头,轻轻舔自己的嘴唇,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扔下画板就往外跑。

“哎哎?我说你没事生啥熊气啊!”赵渊忙上前来看,林文溪转身不语。

赵渊见到简笔素描画中,自己侧脸对着火光,身上的线条在林文溪的笔触下轮廓有致,虽不全像自己,却是熟识的人一眼能看得出这边是赵渊本人。只是,那两只顶在头上的,毛茸茸的耳朵,怎么看,怎么扎眼,那两只圆圆地瞪着的眼睛,怎么看,怎么像只哈士奇!赵渊沉着脸说:“你是看犬夜叉入迷了吧!”

“犬夜叉有这么丑么?你有没听说过,哈士奇是最笨的狗。”林文溪说。

“我?笨么?”赵渊促狭地笑着,手掌拂过林文溪微微发红的面颊。

“是么?你热不热呀?”林文溪笑着问。

赵渊抹了把汗:“你去那火炉边烤一会试一试!热不热!”

“你累不累呀?”林文溪又问。

赵渊邀功般点点头。

“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林文溪又是迷一般地笑着。

赵渊疑惑地伸出舌头。

“哦,那上面有三大瓶热水,早就烧好的——哈士奇先生!”林文溪指了指角落处的三个热水瓶,咯咯地笑出声来。

“林文溪!!你过分……”赵渊觉得方才的样子,可不活生生成了一只哈士奇,顿时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掐着林文溪的脖子:“先洗干净吧,准备好!。”

林文溪踌躇了很久,只是不肯动。林文溪的这个宿舍,却并没有另辟出房间来作为洗澡间,平时林文溪是挂好窗帘,紧锁房门,独自洗完,便出去看一会星空纳凉,便即休息。

赵渊左右环视片刻,说:“你还是直接脱吧,反正你要是把我赶到外面去,你的窗户就会破两个洞。”

“不洗了。”林文溪说。

“听话,别感冒。”赵渊走上前,轻轻拍着林文溪的肩膀,缓缓先将他的上衣脱去,正要动手解裤带,林文溪说:“你背过去,我自己来,不许回头!”

赵渊背过身,坐了片刻,转过脸:“文溪,水烫不烫哇?”

一声尖叫,直将宿舍撼得抖了抖。

第88章 (竟尔惹人上瘾) 七月七日长生殿

两人说完,各自跌坐在地上,相视一笑,又摇了摇头。他们在一瞬时,俱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什么而出逃呢?

他们很清楚,于情于理,赵渊不可能抛弃他那大病初愈的生父,而林文溪,就算他能舍得几年的父母离别,却无法阻挡林子伟掘地三尺将他找出来。倘或到了那时,一切,将变得无法收拾。

可林文溪若是回去了,两人相见,是否还有期?赵渊再怎样善于结交周旋,却必然无法离开纪夫大学,转入林文溪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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