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过两声,岳帅星忙回神,滑了接听键:“你好。”

你好你好你好你好……

听到这声你好,管玉泽洗脑般循环了一阵,然后心里莫名委了个大天的屈,明明自己有把手机号给亲爱的“太太”的,为什么对方还认不出来?难道是太忙了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

嗯,一定是这样!

找了这么个“合乎情理”的解释,管玉本来还泫欲未泣的神情登时化成了坚定。

“喂?怎么不说话?”

“不是我……嘟嘟嘟——”

管玉泽:“……”竟然挂了。我的错,我不该跟跟太太通电话的时候走神。心里默默忏悔一千遍,动作也没落下,直接重拨了过去。

瞅到是刚刚那个号码,岳帅星想也不想地挂掉,这年头诈骗电话也太猖狂了点吧?不需要过多的理由,单单打了他电话又不出声的,直接就被岳帅星任性地归属于“诈骗”那一类。

再拨。

再挂。

不死心,又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嘟嘟嘟——”

拉黑了……

太太讨厌我了……

太讨厌我了……

讨厌我了……

厌我了……

我了……

了……

管玉泽耳畔一直回荡着揪心胃疼的话语,继而眼前一黑,险些从坐着有椅子上歪了下来。然后又痛恨起自己作息时间太过规律了,不到那点就醒不过来。让他没能在太太睁开眼的一瞬间给他道一声爱心满满的早安。

噢,还有他应该准备的爱心早点。

越想,管玉泽眼里的光泽就越诡异,大拇指被他咬出来了点点殷红,仿佛感觉不到痛觉似的,痴笑起来。

这边路上的岳帅星似有所感,一股寒气毫无预兆猛地从他脚底往上窜,没过头顶,浑身上下简直凉透。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么么哒(づ ̄ 3 ̄)づ

☆、我有一车真爱粉

12点,是食堂用餐高峰期。

但岳帅星周一上午只用上四节课,正好可以避开人山人海的嗡闹。

点了一份原盅炖品,不像军训那会儿,仿佛在吃什么毒♂药似的。岳帅星此时的每一口都细细嚼咽,吃得极为认真,心里却是感动得痛哭流涕:这才是人吃的东西啊!

虽然他自诩不挑食(并不!),但也架不住大量消耗体力的情况下,还天天吃着寡淡的味道。

勺了口香菇肉末,刚低头要送嘴里,一黑影陡然压了下来,剧烈运动过后呼哧气流不住地朝下喷,岳帅星怔了瞬,不管三七二十一来者是谁,立马伸长手将来人推到一旁,话中明晃晃裹携着不愉:“你难道不知道这种行为是很不礼貌的吗?”鸡个蛋蛋的,这叫他还怎么——嗬,原来是个眼熟的。

甫一抬头,映入眼睑身的影倒是叫岳帅星硬生生压下了后半句的指责。

“呦,没想到小师弟脾气还挺大的,怪不得刚刚我在后边喊了你好几声都不见你拧头吱一声的。”遭了嫌弃,梁文龙眉头一挑,转身去打了份了午餐过来,一屁股就往下坐。

岳帅星:“……”,我没听见,真是对不起了豁。

肚子早就饿了的梁文龙大口大口扒着饭菜,间或抬头空挡见对面的少年不动筷子,便招呼道:“吃啊,刚才你不是吃得很香吗?”

想想少年表情有点不对劲,梁文龙进食的动作慢了下来。

“你你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沾饭粒啦?”摸摸嘴角,没、没沾上什么不该沾的啊?梁文龙有点楞懵,心中所想登时脱口而出:“你这样看着我,让我贼慌啊小师弟。你不会是被我fēng_liú倜傥的美貌迷惑了吧?别介啊,排不上号的你。”

滚!

岳帅星那一眼虽然轻飘飘的,梁文龙却感到莫名压力山大,随即悻悻然闭嘴:我吃饭塞我嘴还不行么。

md,一脸受气是想怎么闹?顿时胃口全无的岳帅星拿了餐盒放到回收处,来到标牌「五谷杂粮」的甜品店打包了碗绿豆粥直接回宿舍去。

“喂……不至于吧这……”梁文龙摸摸下巴咂咂嘴,这小脾气说来就来,也不知道以后哪家菇凉能受得住。食堂人流量渐渐多起来,梁文龙赶紧抛开乱七八糟的心思,开始填饱肚子。

本以为回到宿舍就能消停会儿的岳帅星,此时眼前仿佛有一整园在等着他日,按按突突的太阳穴,他想:自己应该是走错宿舍了。

“太咳,那个,帅哥回来啦?”不等岳帅星转身找找静静,就被人叫住了。

对,就那个姓田的。

一股深深的无奈感直击岳帅星胸腔,搞得他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木着张脸换了鞋……哦不,他赤脚了。现在他的鞋子已经不是他的鞋子,这话听着看着绕口,其实就那意思。

“我记得你上午好像是满课的啊。”懒懒地靠在凳子上,岳帅星状似随意地说了句。

“那个、那个啊”,田宁眼珠子转了转,眼皮眨动的频率略快,手背在身后小媳妇样地绞了绞说,“那个,任课老师他、他突然有事情离开,就放我们早点回来啦。”

我特么还真信了。

开了纸碗盖,没几下就把绿豆粥给喝光了。岳帅星揉揉肚子,心里叹:睡好,吃饱,果然能让人心情愉悦。

但是这种难得的好心情直到他上床打算躺会儿午个休什么的,全部消失无踪。

他无奈一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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