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然说得一点也没错,她根本无从反驳。关于这段暧昧不清的感情,她的确没有努力过。自从柏林被偷怕事件发生后,她就像个缩头乌龟,整天躲在自己的驱壳里,等待揭然来敲打,她才战战兢兢露出个脑袋。
这一刻,她又有了退缩的念头,身未动,心虚地低下头。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揭然的手轻轻搭在她肩膀:“我话有点重,我并不是在责怪你,我能明白你的顾虑。”
对方越是体贴她越是愧疚不安,晏黎紧抿着唇不出声。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了她的脸颊,缓缓下移托住了她的下巴,揭然手指微动,迫使她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一个眼底全是慌乱,一个平静无波。
对视良久,晏黎鼓起勇气:“对不起。”
揭然诧异:“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至于为什么晏黎说不上来,她就是觉得有点沉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揭然。
揭然也没勉强,拉着她到旁边的休息区坐下。四下无人,她们可以畅所欲言。
为了缓解尴尬,揭然把话题绕了回去:“关于昨晚那个梦,我给你好好分析。”
“分析什么?”晏黎成功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揭然两条腿交叠,不紧不慢地说:“你说梦境是现实的反应,这话没错。那你应该也听说过,梦境有时候跟现实是相反的。”
“你看啊,你梦到我出事了,结果我真的就出事了,这其实完全可以证明你跟我是有心灵感应的。说白了,你就是因为太牵挂我,因为太过思念,所以周公就帮了你的忙把我的消息传达给你。是这么回事吧?”
晏黎听得一脸震惊,她不置可否。
揭然自顾自地说:“你梦到我流了很多血,但是你看看我这伤口,小伤而已,是不是跟梦里是相反的?”
晏黎瞥了一眼她额头上的纱布,点了点头。
揭然如释重负地说:“所以说别害怕,那个梦是好的。”
晏黎愣怔地看着她双眼:“你还会解梦?”
揭然挑眉:“以前不会,现在学会了。记住,以后要是再梦到什么不好的一定要立即找我。”
“……”
“呸呸,瞧我这乌鸦嘴。回去以后希望你天天晚上都做美梦。”
“……”
揭然“噗嗤”笑出声,掐了掐她僵硬的脸颊,戏谑地说:“听傻了吗?怎么不说话?”
晏黎恍然回神,嘟囔着:“什么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那就说点别的。”揭然换了个话题,“我记得你后天要上节目宣传,这样的话你们明天就得走了吧?”
晏黎面露委屈:“我才刚来,你就这么希望我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