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没傻乎乎的相信赵庭轩安了好心。

赵庭轩还不傻,萧君越的敌意他看的出来。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没有说服的力度,赵庭轩也不着急去解释。他朝人后的容鹤看了一眼,不舍的迈动步子,转身时压下嘴角的苦涩。

他自己弄丢的东西,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赵庭轩的口头战书都送到面前了,萧君越心里多了几分紧迫感。灼华在一旁看着,那个眼神仿佛在说打不赢赵庭轩,你就不要回来了。

萧君越心里苦,可是他无处述说。

“萧师弟,”容鹤拽着萧君越的衣袖,欲言又止。

萧君越看着他道:“容师兄,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那么多年,你有话直说便是。”

容鹤却摇了摇头,松开了萧君越的衣袖。他站起身,走到一旁无人的椅子上坐下,秀眉紧锁。容鹤要告诉萧君越的事情干系重大,他不知道此刻的萧君越该不该知道。

台上炼丹,台下几千双眼睛盯着,稍有差池都会成为诟病。

赵庭轩明目张胆的来下战书,心中的把握不会小。容鹤对萧君越的炼丹术心知肚明,虽然比不上已是宗师的离雀师兄,但在同龄人中是个佼佼者。

赛台上瞬息万变,一点细小的差池也可能导致满盘皆输。容鹤深思熟虑,沉吟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萧师弟,我要告诉你关于三尺寒的一个秘密。”

容鹤语出惊人,他的声音不大,只有挨的近的几个人才能听清楚。三尺寒到萧君越手里这些年,萧君越早就把它研究透彻。现在容鹤突然说有个秘密,他惊讶的同时又忍不住好奇。

三尺寒还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容鹤说他要说一个秘密,但明显没有让其他人听的意思。大家都识趣的避开,萧君越靠过去,容鹤在他耳边轻语。

萧君越一开始还不以为然,听到最后已是万分震惊。

“师兄所言可是事实?”

容鹤道:“是不是,你不是最清楚。”

“我以前的确觉得奇怪,但并没有往这方面想。”萧君越咂舌,这种事情本身就有点匪夷所思,他只当是自己开了外挂,没有多想。

容鹤掩面,突然觉得萧君越有点蠢。

“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不是为了让你惊讶,是赵庭轩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我怀疑他已经突破宗师,他自小炼丹天赋就很高,在这几年的时间里突破并非没有可能。”容鹤沉声道,他对赵庭轩的了解依旧无人能及。

大家从表面上看不出赵庭轩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在一些细节上,容鹤却能感觉出来。赵庭轩很自信,这个自信不是来自于他的狂妄,而是因为他有足够的实力。

风云际会天下英才齐聚,其中不乏炼药大师。在这样的情况下,赵庭轩还能自恃才高,多半越过了宗师的门槛。

萧君越心里咯噔一声,肩头的压力更重。

他摩|擦着手上的纳戒,里面躺着天阶丹炉三尺寒。容鹤挑在这个时间点告诉他关于三尺寒的秘密,也是希望比赛之时能对他有所帮助。萧君越不会辜负容鹤的好意,他沉吟片刻,心中已有对策。

丹赛准时举办,萧君越和赵庭轩都不急着上台,等参加比赛的人陆续找好位置,他二人才慢悠悠的上去。也不知是天意,还是有人故意而为,萧君越和赵庭轩的位置在最中间,两两相对。

丹赛的规则很简单,参赛人员自己准备炼器的药材和丹炉,在规定的时间内炼制出成丹即可。这成丹是何属性,有何用处大家不会太过在意,他们在意的是成丹的品阶。

萧君越之前被灼华秘密训练一段时间,对四品内的丹药了如指掌,其中不乏有接近五品的巅峰丹药。既然赵庭轩是宗师,萧君越想要赢,选择的丹药一定要在巅峰之内。至于能不能让其升为五品,就要看最后的关键。

赵庭轩气定神闲,饶有兴趣的盯着萧君越。等萧君越不耐烦的甩他眼刀子,他才有所收敛,然后慢腾腾的捣鼓自己的丹药。

没了烦人的视线,萧君越开始静心凝神,炼制丹药。

炼丹是一个枯燥又精神高度集中的过程,这一次萧君越没像年少时那样,秀一手丹技,而是老老实实的炼丹。金色的火焰落入丹炉之中,周围其他人的火都剧烈的跳动几息,然后才缓缓的平静下来。

赵庭轩诧异的看了一眼,当初他观赛之时隔的远,记不清萧君越当年炼丹的时候有没有这种情况。能让众人火灵畏惧,萧君越的火灵只怕不同寻常。

三尺寒的模样有了一点小转变,是容鹤进入宗师境后又给萧君越加了一层防护,以免随着萧君越力量的增加,破坏外层的伪装。

这些年许是对三尺寒太过熟悉,萧君越对他的寒气有了不一样的感受。初见冰寒刺骨,险些被冻伤,如今了如指掌,能体会到寒气中若有似无的熟悉。

那种感觉很微妙,他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相同的冰寒之气。但仔细去思考,那股若有若无的感觉就会淡去。

三尺寒的寒气和萧君越身体里的火灵不相上下,两者在炉子里相撞,产生强大的气。萧君越控制这股灵气,将药材最大限度的提纯。

手中的药材提炼了大半,萧君越集中精神控制火候,周遭的一切喧嚣都淡下去。他的眼中只有炼丹炉,他的心里只有炼丹这一件事。

岁月变的平和,他仿佛置身在初生的天地间,大地寂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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