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公主您不生气?”
扶善努努嘴,乖巧中还带着一丝俏皮:“生气有什么用,我了解他的性子,一旦不开心了,父皇都请不动他。”
“那我们现在需要准备去候府吗?”
扶善点头:“还不急,得带份礼物哄他开心才行,要是见他发火,我会跟着他一起生气的。你派人去庆安候那里,把李公子接来,我要带他去侯府。”
“您不是不愿李公子给那个人治病吗,怎么又自己把他送过去?”
扶善看着那画,轻声道:“若能事事如我所愿,我就不必那么麻烦了。”
“公主为何总是看这幅画?奴婢觉得,您每次看着它,总有无尽的烦愁。”
扶善还是笑的很温和:“我的烦愁,不是画带给我的,而是画画的人让我烦恼。单单看着这幅画,就知道画画的人有多用心,可惜画的太过拘谨小心,反而失去了这画该有的潇洒气韵。”他爱人也是这样,只顾眼前,分不清主次得失。
“这画画的不好,公主为何总盯着看?”
扶善:“任何一个国家都知道战乱劳民伤财,战乱为何从不休止?”
展颜对答如流:“因为还有利可谋。”
“对,我想我也是有所图谋。”即便画里有诸多毛病,却还是那个人画的画,记录着他的所思所想。
“奴婢不明白。”
扶善笑道:“是我没说明白,爱情这种事本来就是说不明白的。”
(二)
皇宫,御花园。蜂蝶乱舞,微风轻抚,年轻秀美的妃子捉着蝴蝶,笑声清脆,宛若风铃。
雒闲站在不起眼的一处,等了许久才换来皇帝的理睬。“你来了。”
“是。”
“可是有消息了?”
雒闲:“是,臣下找到了兵器的具体位置。”
皇帝一本正经:“啊!那就速速派人去找啊!给寡人拿回来,寡人再赐你良田美姬,封你为国公。这样就没人敢说你只是个继承父亲爵位的蠢才了,你娶公主也是当之无愧。”
雒闲:“那批兵器外面,布置了层层机关,臣下就算带兵去了,也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哦——这可如何是好?”
雒闲:“当年苏芷设下机关,必然留有机关布置图,若是能让苏家少主一同前往,想必会有更大胜算。”
皇帝:“这苏雨炼即便好找,也恐难以驾驭,你可得到了石小雨的消息?不如找她试试。”
雒闲:“臣下见过她一次,不过她也在找苏雨炼,臣下认为,找她并没有什么用处。”
皇帝:“可是这苏雨炼狡猾的很,你可有把握擒住他?”
雒闲:“臣下已然找到了他,只是他现在重病昏迷,帮不上什么忙。”
“卿家有话直说。”
雒闲:“当世神医,只有一人,能救得了苏雨炼,臣下想让他跟我们一同寻宝。可是这人曾得罪过皇上,不敢出面就诊,怕因此引来杀身之祸。”
皇帝立刻想到他所指的人是谁,犹豫了一瞬便道:“他为寡人解忧,寡人哪有怪罪他的道理。让他尽管去治病,寡人等你们得胜归来的好消息。”
雒闲:“皇上既往不咎,宽宏大量,臣下替他谢过皇上。”
第22章 醉卧温柔乡
人间美事,莫过于美人相伴,把酒共饮。李成茂该为此狂欢宿醉,却只醉不欢,镇日苦着脸,对身边的美姬大发脾气,全无fēng_liú之态,只因他被当成囚犯困在一个小院子里,墙外是墙,墙外的墙外还是墙!他惦念她年幼的女儿,更怀念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日子,那时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如今他寸步难行,还处处受威胁,他受够了温柔乡的温柔!
美姬优雅的从食盒里端出餐点,道:“今天的饭食与往日不同,说是从皇宫里送来的,公子不想尝尝吗?”
皇宫的东西,他年轻时没少吃,只不过时光久远,他也记不清那味道了:“如此,便拿来尝一尝!”美姬还未摆放好碗筷,李成茂早已用手抓肉,塞进嘴里,浓香美酒被他倒出碗沿,洒在桌子上。
美姬道:“公子整日不开心,可是因为不得自由?”
李成茂仰头吃酒:“废话,把人当鸟儿养在笼子里,谁能开心的起来!”
美姬道:“那今日便是公子的大喜之日!奴家听说您吃完这餐,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嗯?”李成茂被噎住,猛咳了好一会儿才将嘴里的饭食咳出来,边吐边叫嚷:“完了完了,要吃断头饭了!我就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下完了!老子享用了大半生的美酒美人,马上就混到头了!悲哉!惨哉!”
美姬掩唇呵呵笑:“公子误会了,这不是断头饭!是公主特意带来给您吃的,都是您曾经喜欢的菜品!等您吃完,随公主走就是,不是要您的脑袋!”
“公主?公主在哪里,她要带我面见皇上?”
美姬道:“公主在与庆安侯议事,等您用完餐才会来。”
李成茂接连灌了好几口酒,揽住美姬亲了一口道:“我的美人啊,我得跑啊!”随后,猛地扬起酒瓶子,砸在美姬头上,美姬应声晕倒,李成茂卸下她身上的首饰,塞进自己的衣兜里,来回踱步,不知从哪个方向逃走。墙的外面还是墙,李成茂翻不过墙去,最后换下了美姬的衣服,用手帕掩面,企图蒙混过关。
还未靠近守卫,一个丫头就进来了,见他换了装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