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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门口,压低声音道:“我告诉你,你可别跟别人说,我一哥们儿跟组长是表亲,昨儿晚上正一块儿喝酒呢,就叫人给带走了,可能是得罪人了,我听说,他们家昨天夜里就搬走了,不仅他们家,连他家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也全部都搬走了……”

毕竟共事一段时间了,何宵对这个组长也算有点了解,虽然市侩了点,却也不是什么坏人,不会跟谁都相处得来,却也不至于得罪什么大人物。何宵觉得自己有点卑鄙,明明知道不该这么想,他脑子里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人的影子,昨天夜里,那样的温柔相待让他没有半点心力去探究那双深沉炽烈的眼睛里究竟隐藏着什么,何宵胡思乱想神经衰弱地靠着自我安慰捱过了一天,几次给对方打过去的电话,到嘴边的询问都被他吞了回去。

尽管有所怀疑,但他还算冷静,直到吃过晚饭才看似随口地说道:“我们组长好像辞职了。”

“嗯。”沙发上的人低低地应了一声。

何宵拿过遥控器,无所事事地将节目调了一圈,似乎也没找到合心的台。他把遥控器扔到一边,如同往常一样,挽住那人的胳膊偎到他身边:“哎,我听人说,我们组长好像得罪人了,全家都不见了……”

那人眼睫轻颤了颤:“听谁说的。”

“这么大的事情,总会有人知道啊,你说会是谁呢,我们组长平时人不错啊,怎么会出这种事情呢?”

“你觉得他人不错,是因为他要把亲戚的女儿介绍给你?”那人缓缓侧过脸,明明平静无波的眸子却让何宵觉得带着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怎么知道的!”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徐朗,他虽然平时爱跟对方叨叨单位里的事情,可是怕徐朗不高兴,这件事他一个字也没提过。

“因为我让你没有福气和她交往了对吗。”

何宵觉得胸腔里蹦蹦跳的心脏震得耳膜轰轰乱响,脑子里几乎已经被证实的猜想,叫他无法控制地产生荒乱,如果对方只是调查他,不可能连他在办公室里的对话都一清二楚,唯一的可能,他其实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对方的监控之下……

想想一双眼睛在无意识之时已经捕捉了自己的一举一动,何宵就觉得心里一阵发毛,他原以为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却竟然一切都是他在自欺欺人,上辈子只是失去自由,这次却是更可耻的偷窥与监视。

“徐朗,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何宵盯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真的是一个多月来和他朝夕相对的人吗?

“我说的不对吗?他想要你和别人在一起,想要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可我已经拒绝了啊!”何宵抓狂道。

面前的男人两手握住他的肩膀,将人死死固定在面前,面上强硬霸道的神情,简直就像一个居高临下冷酷zhuan制的帝王,“他根本不该动这种念头。”

何宵心里咯噔一下,这副样子跟前世真的一模一样,他以为的重新开始难道其实只是噩梦的觉醒吗?何宵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他颤抖着放缓了声音,“你……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闻言,男人神色赫然扭曲起来,“难道你还想把他们找回来?”该死的!那个女人根本就是坏的,上学时期就不检点,交往过好几个男人,还流过两个孩子,以后也无法再怀孕,他们家就是看中了何宵条件不错,也没有父母亲人在身边,好拿捏得很,根本从来没有用过好心!

“找?你能悄无声息地让人监视我一个多月都不让我发现,你能一手遮天把那么多人一夜之间清理出a市,我就是想找你能答应吗?”

何宵自嘲地摇摇头,“徐朗,我还以为我做得够好了,幸好我知道你不喜欢,平时一直注意着和其他人保持距离,要是我没这么做,是不是碰下手勾个肩,你也会无声无息地把人清理掉,然后把我拖回来消毒!”

何宵见他不说话,更加火大,他一把推开面前的人,无处发泄的失望与烦闷几乎把他憋炸了,他气急地捧起茶几上的马克杯就要往地面砸下去,然而正要松手的时候却听见那人出声道,“那个八块钱。”

何宵心里一抽抽,放下手里的杯子,抬脚就要踹向脚边的茶几,却又听那人道:“那个八百。”

“我操!”他大骂一声还是收回了伸出去的脚,左顾右盼,他扭脸扑向了沙发上的毛绒狮子,却又被人抢先一步拿了过去,他听见那人说,“这个不能踩。”

何宵从小就知道气得再狠不能摔东西,摔坏的都是自己的钱,可是他现在气坏了,那人却连这都要破坏!

屋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摔掉任何东西的人最终还是扑向了那个唯一不花钱的,俩厅打到卧室,却都十分默契地注意着没有弄坏家里的东西,最后狼狈不堪地滚到了床上。

不同于前一晚的你情我愿,这一晚却夹杂了些暴力成分,发泄过后,两人多多少少都挂了彩,何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jing液糊了脑子,还是被那家伙操得神经错乱了,才几个小时,他就可耻地消气了,并且脑子也清楚了些,首先,徐朗让人监视他这件事是肯定的,组长一大家子因为他被人弄走也是真的,但是,后来他气急了瞎猜的那些就没道理了。一个办公室里的人,有男有女,有时候无意之间的肢体接触,根本就是免不了的,碰个手勾个肩肯定是有的,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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