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解决了,皇帝只能叹一句,大司农真好用!他匆匆下朝,赶去后宫。禁军已经将挨个水井都捞了一遍,都没有收获,皇帝不免更是疑心。

“皇上,”皇帝身边的近侍劝道,“闻言宫里的水道七弯八拐,即使……颐娘娘真的遭了难,也没那么快找到的。”

皇帝沉默,不过想来也对。

“再则,有些弯道太过窄小,卡住也是有的。”近侍又道。

皇帝皱眉,然后吼道:“赶紧的,一定要将尸首找出来!”他一指禁军小头目,“你……再去调一支来,将后宫所有的角角落落都搜寻个遍,看看有甚其他蛛丝马迹!”

“皇上……”近侍觉得若颐娘娘真卡在水道里,定是凶多吉少,这般紧张也无济于事。

“卡水道里十天半个月,甚至更长,”皇帝瞪近侍,“这水你敢喝吗?”

近侍闻言立马干呕。

“还不赶快!”皇帝对着近侍咆哮。

“遵旨遵旨!”近侍立马到处窜。

云鹤一上马车,抹了抹脸,开始看卷轴。感觉到齐骛一直往他脸上看,云鹤转而看他:“怎么了?”

“大人,方才在偏厢,听闻说是后宫里一位娘娘跳井了。”齐骛道。

“嗯,好像是有此事。”云鹤点头。

“听他们形容,”齐骛道,“是……昨日那位娘娘吧?”

“不清楚,毕竟那是后宫的事,传到前朝……便有可能失了真。”云鹤道。

“也是。”齐骛垂目。

“再则,我听闻并没有打捞到尸首,那便还不能下定论。”云鹤道。

“是……”齐骛一应。

刚进大司农府,云鹤便看到轻络隐晦做出的暗号,秦时就在夫人院里。他悄悄回应了一下,转身便带着齐骛走进书房。废宅毁去是计划中的一步,新的收容处所,齐庄有另外的安排。原也没有要皇帝出钱另建的意思,齐庄会派一位“富商”收纳出资,重新建起这座宅院,也方便在里面做手脚。他这么一瞌睡,谁曾想这帮朝臣还揪着不放,这么一岔,话赶话地便是直接由罗那国库掏了这银两。如此一来的话,他需要好好筹划一番。

云鹤执笔在纸上勾勒了一番,又点了诸多小点上去。在京都里,齐庄的店铺大多集中在城东和城南富贵之地,城西和城北却是极少。那处废宅从地处和周旁环境来看,都是最适合的。若寻不到其他可代替的,他便只能在修建时做些手脚了。

齐骛稍稍瞥过一眼,只觉得那轮廓好似是罗那的疆域,但上头的点就不知什么含义了。

云鹤收起纸揉成一团,正要丢进一旁炭炉里,余光却是扫到站在一旁发呆的齐骛。他拎起茶壶将纸团丢进炉里,随后给自己添了热水,待纸团燃尽的时候,他将茶壶搁了上去。云鹤喊了一声:“齐骛。”

“嗯,大人。”齐骛看过去。

“累的话便回去歇一下,我今儿个一整日都不出门,不用守在这儿。”云鹤道。

“没有。”齐骛摇头,一指旁边卷轴上的字道,“只是一时感慨大人的字好看。”再有,大人描的那些个点,也不知是描的缴税最多的铺子,还是入土最深的水井,他什么都看不懂。

“你若想学写字,我教你便是。”云鹤道。

“我……”齐骛想起曾被大司马府里先生敲脑袋的事,不禁摸了摸脑袋,“成不成?”

云鹤看着他摸脑袋的动作,挑眉:“怎么不成?学剑法学得那么好,还怕小小一支笔吗?”

“唔,好!”齐骛应了之后,立马问他,“会不会耽搁到大人?”

“自然不会。”云鹤失笑。他取了一张纸出来,稍稍折了痕出来,再招手示意齐骛到他跟前来。

齐骛有些兴奋,快步到云鹤身边,随后立马紧张地退了小半步。他的字写得可丑了,生怕大人嫌弃。

云鹤将笔蘸了墨,递给他。齐骛捏住笔,很快就感觉到云鹤包住他的手,引导他落笔在纸上。

“放松些,”云鹤淡淡一笑,“你不是在握剑,执笔不用这么大力气。”站这么近他才发现,齐骛又长高了,肩膀也宽阔了不少。

齐骛耳尖立马一红,稍稍撤去几分力。云鹤带着他写了一页十二个大字,到底是受齐骛的手上拗力几分影响,字并不是特别好看。

“也罢。”云鹤看了一眼道,“譬如练剑,也是师傅教你个招式,你跟在后面学,我便给你写四个字,你跟在下面练吧。”

“好。”齐骛点头。他让开,站在旁边看着云鹤另拿了一张纸,打头写了四个中规中矩的字。

云鹤将纸递给他:“就在后面写。”

“大人的字真好看。”齐骛道。自他被廖师傅带着趴他屋檐上那次,便是发现了。

云鹤一笑,环视了一周便扬声让轻络进来。

“老爷。”轻络行礼。

“把侧边那小案几换了,”云鹤道,“换张……适合小马儿用的。”

轻络打量了一下齐骛:“好。”

“你便带着他一起去挑吧。”云鹤道,“左右以后小马儿要用,总要置办个合心意的。”再看齐骛有些不放心,便道,“家具行有好些款式,颜色也有好些,女子的眼光到底与男儿不同,你跟着去看看也好。我一直在书房,并不出门,没事的。”

“好。”齐骛这才点头。

齐骛和轻络才出大司农府,秦时便悄悄潜进云鹤书房里。他将一张图递过去,道:“传言过来,我们的人只那么提了一句,他便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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