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只是扫了他一眼,眼神与看其余别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哼!假惺惺!”他不由得在心里唾骂道,十分无奈的被元夫人拉着去说话,一起等他爹与李仲思叙完旧出来。

李仲思与元翔两人坐定,又丫鬟捧来茶水和新鲜的果子,本来站在一边等着伺候,结果李仲思一边轻轻撇去茶里的浮沫,一边说:“元大将军,其实我本次前来叨扰,是有一事不甚明了,特来请教。”

“请教不敢当,王爷有什么事请尽管讲。”元翔心里也十分没底,虽说两人都是朝中重臣,但私交着实一般,不知道李仲思这次是为了何事而来。

“此事和令郎有点关系,还请大将军让令郎过来一起说话。”

元翔心里咯噔一下,忙让人去叫元季修过来,暗暗想着莫不是这混球在家里做了什么事惹到定王了,他常年不在家,对元季修的管教甚少,虽说每次回来元季修都表现的乖巧本分,但自己的儿子,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纯良无害。

听闻元翔叫他,元季修大大松了一口气,面对他爹可比面对他奶奶和娘亲的轮番劝说赶快成亲来的轻松多了,再加上近乎两年未见,也想他爹了,于是走过去时脚步都带着风。

他本来以为李仲思走了,结果过去一看,李仲思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喝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见他进去还朝他点了点头,元季修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也不理会。

元翔显然是看见了他的表情,有些尴尬,喝到:“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了,还不向王爷行礼?”又跟李仲思道歉道:“元某教子无方,让王爷见笑了。”

“小孩子调皮,无妨,无妨。”

元季修不情不愿行了礼,在下首位置坐了,手边小几上茶水也没有一杯,甚至连伺候的丫鬟也没有一个,他刚张口要唤人进来,就被元翔喝止道:“好好坐着!”

元季修见他爹脾气上来,也不敢再多事,老老实实坐在一边,听他们说话,心里却想着该如何找个借口溜出去看看鱼儿,也不知道他醒来没有,嗓子怎么样了。

“犬子已经过来了,王爷有什么事,还请直说。”

李仲思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慢悠悠说:“李某近日看了几本兵书,有一疑惑不解,特来请教将军。请问,若有兵士奸淫百姓,该当何罪?”

元翔还真以为他不知道,于是回答的掷地有声:“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出自古代军律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

“那,王子犯法,是否与庶民同罪?”

“那是自然!”

两人一问一答,元翔不知所为何事,元季修却听出来了,脸色逐渐变得惨白,李仲思来找他算账了,为了鱼儿,想叫他爹杀他。

李仲思问完,哼了一声,脸色变得阴郁,语气也冷厉起来:“既然如此,那么还请元大将军将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拉出去斩了吧!”

突然扯到元季修身上,元翔一时一愣,回过神来后马上冲元季修吼道:“畜生,还不跪下?你做了些什么好事?”

元季修兀自嘴硬,辩解道:“我没有……”李仲思马上打断他的话,冷笑道:“元小将军记性可不太好,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一句“元小将军”出口,元翔心里一沉,忙说:“他丝毫军功也没有,哪里称得上小将军?王爷莫要说笑了。”

“是吗?满京城的人,可都称他一声元小将军,谁不知道元小将军怜惜美人,出手大方,在京城声名远播呢!”

一句一句,像巴掌一样扇在元翔脸上,他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想问元季修到底干了些什么,让李仲思如此恼怒,甚至想将他斩了,一边又迅速在脑子里想着该如何才能保下这孽畜,饶他一条命。

而李仲思又接着说:“既然元小将军不记得,那么李某来帮你记起来,两年前,翠云阁的红牌绿柳儿,本来与一书生定了终生,待赎身文书办完就从良,结果被小将军看上,强要了人家,事后给了绿柳儿一笔银子,以为万事大吉。书生却以为绿柳儿言而无信,还在卖身,愤而离开,你知道那绿柳儿最后如何了吗?她跳河死了。小将军,你说这事跟你有没有关系啊?”

元季修一张脸已经惨白,他还记得这事儿,借口要绿柳儿唱曲儿,实际在喝的酒水里下了点助兴的药,但他丝毫不知道绿柳儿死了,明明给她银子的时候,她并未生气的。

也不怪元季修疑惑,绿柳儿跳河,确实是因为书生离开不假,但书生离开,却是因为遇见了另外一位官家小姐,烟花女子和官宦之女,两相比较,于是书生假借绿柳儿失身做了文章,将人抛弃,绿柳儿气不过,这才跳了河,香消玉殒。

李仲思故意略去了书生移情别恋一事,将这事栽赃到元季修身上,元季修不知内情,还以为真是自己造的孽,连分辨的话也说不出口。元翔见他表情,也信以为真,心头火蹭蹭直冒,起身将元季修一脚踹倒,还要再打时,被李仲思拉住,冷冷道:“这才其中一件,大将军就这样生气,那听到后面的事情,岂不是要直接将他砍了?”

还有别的事情?

是了,堂堂王爷,不会无缘无故为了一个妓女来讨公道,必定还有别的事情,元翔一颗心不住往下沉,早知如此,当年该直接将元季修带去军中历练几年,省得他在家里如此胡闹!

“还有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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