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变心了。”太妃语不惊死人,又幽幽道:“他叫方恒么?”
太后闻言一愣,只觉胸口憋闷不已,便心烦意乱地叫道:“对,那又怎样?你满意了吗?”又见玉懿穿着如此单薄的衣衫,坐在冰凉的地面,更加烦躁:“你还不快起来?”
听她这么爽快应承了,太妃娘娘一颗心碎成一片片,还想难过一下,又听她略别扭的怒叱,太妃娘娘脸上由阴转晴,她向太后伸出手,噘嘴道:“本宫摔疼了,起不来,要女君陛下牵。”
太后:“......”直接无视。
她站起身来,唤进殿在待侍的宫女,双手抱胸,斜睨着从地上摇摇晃晃爬起来的太妃,冷冷说了句:“哀家的床,岂是太妃随意可上的?今日哀家不与你计较,绝无下次!”
春兰大清早就赶来芙芜宫,待寝殿门口都快急坏了,她家娘娘怎得还不出来?
倏地传来女君的声音,她急急跟在进寝殿众宫女的身后,刚踏入门槛,便听得女君这番话,她疾步上前,福了福身,咬了咬唇,道:“陛下,您这话就不对了!”
太后饶有兴趣看了太妃一眼,颔首:“你说,哀家哪里不对!”
春兰不卑不亢地道:“陛下昨日晕过去,太妃片刻不得歇息,照顾陛下至深夜,太妃本来不留宿芙芜宫的,是陛下昏睡中抱住太妃不肯撒手,太妃无奈之下,这才留宿芙芜宫!”
太妃闻言喜滋滋,她稍稍给春兰竖了一个大拇指。令她怂的是,太后向她看过来的目光都变了,可春兰又没说错,事实本就如此,玉懿抬头挺胸,理直气壮地回视。
“你这丫头倒忠心护主。”太后微微蹙了眉心,“行了,哀家也不想多纠缠,下去吧。”
太妃轻轻“嗯”了一声,“本宫穿好衣裳就走。”她倒没有再赖在寝殿,见识过太妃的矫情,怎得这次这般爽快,这让太后稍稍诧异,却也没有多想,省得闹心。
宫女服侍女君穿戴整齐,春兰在旁边也服侍太妃穿上衣裳,这时又宫奴匆匆赶来,他跪倒在殿门,叫道:“启禀女君,沈卫长求见!”
太后微微错愕,她下意识看向玉懿,玉懿刚巧也抬头看她,并眨了眨狐狸眼,唇角含笑,笑得一脸无辜。
玉懿露出白花花的牙齿,道:“女君陛下似乎不太方便啊,那本宫现在就出去?”说着还真转身就走,太后一愣,又气又急,忙喝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