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玥摇头:“不能。”
自家夫人如此坚持,再说下去就怕要揍她,简巾被逼着只好点头,话说回来,这新婚几日,就分别这么久,她也是依依不舍。
虽然夫人武功不精,但还可勉强自保,再加上有她在身旁,倒也出不了什么事。既然夫人想跟着,那便随着吧,过了眼下这个月,只怕一年半载也难相见。
今早这顿饭,吃的可真尴尬极了,大将军在这仨忒诡的眼神之下,匆匆结束了这顿气氛微妙的早食。
正厅中,一家人愉快地闲聊,欢快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简巾起身牵过白玥,向白桦拱了拱手,恭敬地道:“岳父大人,小婿近日急务缠身,实在不便多留,待得了空闲,一定登门。”
白桦捋着胡须,笑应:“好。”
相爷大人看女婿,是越看越满意,原本他还以为,宝贝女儿嫁给大将军,深怕受什么委屈。如今看来,这俩人着实恩爱的紧,倒是他,担心过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作者君亲女儿终于攻下夫人了!
第89章 大将军,夫人吃醋
辞别老丈人,白晗又拉着白玥去了闺房,不用想,又是一番姐妹情深。简巾在丞相府门口备好马车,白君探头探脑,一脸贼笑着从里头走出来。
简巾看了他一眼,坐在马车上摇晃着双腿,戏谑地道:“大舅子,你家妹妹什么时候将夫人还给我?”
“不急,不急,该来总会来。”白君边说边向她走来,旋即跨坐马车的另一边,“妹夫,咱哥俩聊聊。”
简巾笑答:“大舅子想聊什么?”
支支吾吾也没说个字,默了一会儿,白君脸上竟浮现一丝羞赧:“我想了解彩儿姑娘,她说,你是她救命恩人,也是她的贵人,这些年是你一直在护着她。”
“你想了解彩儿?”简巾眉梢挑起,“大舅子,你想知道什么?我觉得还是你自己亲自了解比较好。”
白君叹口气:“我也想啊,可彩儿总是不给我机会,我稍稍靠近她一些,她就躲着我。”
“嗯,或许是跟她以前的经历有关吧。”简巾眼底一片空荡,思绪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
彩意抗拒他,却不拒绝他,如此一来二去,让白君心中丝毫没底,简巾适才的话,吐一半留一半,也不痛快说来,他急迫道:“她到底都经历过些什么?”
是啊,到底经过什么呢?简巾面露犹豫,酝酿着要如何开口,沉吟半响,她缓缓说了四个字:“丧夫之痛。”
“丧夫之痛?”白君喃喃道,僵硬着脸,似乎不够响亮,他重复将这四个字又念了一遍,“丧夫之痛?”
“不错,你可还记得函竹关战役?”
白君点了点头,语气沉重,低声应道:“当年我也在黑云城,那场战役,十分惨烈,我亲眼看着数万将士死在函竹关!”
“彩儿的未婚夫就在那场战役,”简巾别过脸,她咬紧牙关,腮帮子高高鼓起,最后俩个字,仿佛是从嘴角挤出来,“没了。”
“原来如此!”
白君倒吸一口冷气,一颗心抽的生疼。他犹猜着当年,彩儿本该兴高采烈,盼着如意郎君凯旋归来,风光迎娶她过门。漫漫岁月,等来的却是郎君战死沙场的消息,甚至连尸骨都未能相见,从此阴阳相隔。
简巾拍了拍白君的肩膀,缓声道:“大舅子,彩儿,她是个好姑娘。”
白君低声应道:“我知道。”
话落,彼此又沉默一番。就在这时,白玥从丞相府缓步而来,望着眼前这俩人面如土色,眉心微蹙,不由得问道:“方才还好好的,怎得我出来脸色就这么差?”
简巾赶紧跳下马车,“夫人,大舅子在思春呢!我这不帮大舅子想办法吗?哎呀,可愁死我了。”
“不许油嘴滑舌!”白玥轻声呵斥她,旋即走上前,关切地看着白君,“兄长,出什么事了吗?”
白君摇了摇头,挤出一抹笑容,旋即从马车下来,轻轻刮了刮妹妹的鼻子,宠溺一笑:“玥儿,我没事。”
随即转过身,看着身旁的简巾,向她拱了拱手,白君沉声道:“妹夫,阿爹让我带句话给你,此去郧阳城,低调行事,务必小心,莫要打草惊蛇。”
“好。”简巾点头应了一声,走上前来,牵过白玥的柔荑,语气温和:“夫人,我们回府。”
正午时分,又值春月,阳光灿烂,万物复苏,主街势必人多热闹,简巾架着马车,抄了一条人少的捷径,车轱辘撵在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玥刚掀开车帘,听动静的简巾便稍回过头来,望着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轻笑道:“夫人,你要是在里头嫌闷的慌,就坐在我身边,我陪你说说话。”
眼前这人倒是懂她的心思,心间缓缓淌过一股暖流,白玥也不扭捏,大方地坐下来。简巾见她坐稳,伸出手探了探白玥放在腿间的柔荑,微微皱眉:夫人,你的手好凉,外头风大,要不你还是进去,可别着凉了。”
白玥摇头:“不碍事。”
简巾左手拉住缰绳,右手将她的小手紧紧裹住,轻放在怀中,抬了抬下巴以示意,道:“另只手,过来,我给你捂着。”
光天化日之下,白玥可没大将军这般没脸没皮,何况双手不好伸过去,姿势有些别扭,所以,她抿唇道:“没事,不冷,这只手不用捂了。”
春风和煦,令人心头暖洋洋。简巾右手轻轻摩挲着白玥嫩滑的小手,叹息声仿佛从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