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冷冷开口:“不好好待在府里养伤,来找我有事吗?”

站在窗外的简巾,见白玥始终没理会自己,以为今夜无功而返,差点就要打道回府了,这时听见她终于同自己说话,简巾心中一喜,口中却正经地说道:“我有事与你相商。”

“什么事?”

简巾轻扣窗门,说道:“你打算这样与我说话吗?”

白玥蹙眉,突然觉着这一幕如此的熟悉,就好似不久前,也是像她这般闯入她的寝室,口中的措辞也是如此相似。

这是第三次踏入这房间,简巾看着静坐在身旁的白玥,此刻正一脸平静悠闲的饮茶。

“看来你心情很好。”简巾不动声色地说道,“我还以为你现在正焦头烂额呢。”

白玥不解地抬眸看着她,声音淡然地说道:“有什么事,说完了就离开。”

简巾默了一下,旋即沉声说道:“你我之间的交易,恐怕要做出改变了。”

“不错。”白玥点了点头,“我正有此意。”

刚欲开口,喉咙却宛如泛黄的枫叶般干涩不已,简巾便喝了一口清水润润。

“苏家本想暗杀于我,奈何我命大没死成,反而他苏家因此受累,多行不义必自毙,以我半条命,换来这些,也是值得的。”言至此,声音依旧嘶哑低沉,简巾顿了顿,带着变音的腔调缓缓说道:“如今和亲之事比我料想的还要复杂,没想到死活不愿意嫁入外邦的公主,竟会为了煞孤王大闹芙芜宫,现在太后已同意和亲,我们之间的交易也就不做数了。”

“但是太后已下旨赐婚于你我二人,除非生死,否则这个婚必须照常进行,眼看着婚期将至,今夜我前来,便是想你商量一下,此事该如何解决,毕竟事关你的终身大事,倘若你后悔了,现在还来的及...”

说着,简巾突然发现白玥的眼神涣散无神,不知何时一瞬不瞬的盯着别处,这模样分明是在走神,心思根本不在她此处。

喉咙本就不太舒服,简巾只好压着发涩的嗓子,大声地说了句:“玥儿?你在听我说话吗?”

白玥猛地回神,迷茫地看着简巾正一脸的不悦。

“想什么如此入神?”

“没什么。”白玥恢复正常神色,注视她的目光却复杂如麻,“只是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倒是你的声音,身子不舒服吗?”

简巾别过头抬眼望去已经打开的窗台,明洁的月光下,秋风萧瑟,卷起满地枯叶,随着落叶沙沙作响,她轻声道:“不碍事,只是前几日有些受凉了。”

“嗯,你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快好了。”

简巾看着她,脸色颇为郑重,说道:“听说你与煞孤王的关系不错?”

似乎没料到她会这般问,白玥愣了一下,表情很是诧异。简巾皱眉说道:“这个人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你最好不要与他有所往来。”

白玥冷笑一声:“难道你也如你表面上那般简单吗?”

这下轮到简巾一愣,她皱眉说道:“至少我不会伤害你。”

听她如此说,白玥面容顿时沉下来,她冷道:“谁对我好,谁对我虚心假意,我自然能分辨出来。”

简巾看着她冷若冰霜的神情,颇为无奈地说道:“你听着,我只问你一遍,半年后之后你我的婚事,就在此时此刻由你来决定,若你不愿,我会亲自跟太后说明缘由,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局势复杂多变,赐婚圣旨一下,天下人人皆知。一旦大将军退婚,就表示太后放弃左相,连太后都能放弃不再重视的左相,还能完璧归赵,放过她白家吗?

可笑至极。

丞相府的荣辱颓败,全系在她一人身上,白玥双眸霎时泛着利厉的光芒,牢牢盯着她,缓缓地说道:“事到如今,除了照旧之外,我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她的目光宛如刀子般,让简巾不禁侧了侧头错开视线,为之一时哑口。卷入权力之争,即要分出一个高低,也会决定生死,堂堂大同国万人之上的相爷,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袖手旁观,也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独善其身。

自古以来,不管是忠是奸,是善是恶,位高权重的臣子一旦威胁到圣位,万般皆没个好下场,稍稍有所差错,随之而来的就是灭门之灾。

何况,大同国两位相爷,都并未归心于太后,即使左相因嫡长女嫁入大将军府,归附了太后,太后就真的能完全放心的任用?三朝老臣,没有点能耐如何能稳做相位固如山?

相顾静静无言,胸中即使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好似什么都不用说,也不想弄明白,心绪繁琐喧哗如窗外漫天沉重夜色。

简巾转过头来,看着她,沉声说道:“只要有我在一日,绝不会发生兔死狗烹之事。”

“希望你能记住今夜之言,莫要忘记了。”白玥脸色缓和下来。

“我何时食言过?”简巾皱眉道,“只是你要想清楚了,就算你嫁入大将军府,我也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但是你若嫁给我,除了...除了孩子以外,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白玥扯了下脸皮:“我没有什么要求,成亲之后,你对我的生活不能多加干涉,不能强迫我做任何事情,各自而过,你若是纳十个八个妾回来我也不会阻拦,我们明面上是夫妻,但私下你我以...朋友相处。”

简巾瞪眼,嘀咕道:“这还没有要求?”

白玥斜睨她一眼:“你能娶到本姑娘,是你的福气,同京城多少翩翩公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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