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侍卫么,这么巧居然能在这里碰见,方侍卫怎么不在宫里保护太后——难道嫌宫里闷,也出来吃花酒?只是今日本将军实在是忙,不能陪你,下次我再好好招待,失陪失陪。”话落简巾快速绕开他朝前面奔去:“那我就不打扫方侍卫的雅兴了,本将军先走一步。”

方恒身形一闪顿时出现在简巾的面前:“太后召见大将军,难道大将军不想去看看太后么?”

看着横在身前的方恒,简巾扯出一个笑容:“下次行不行,我还有事,下次——不,明日,明日我一定去拜见太后,方侍卫行个方便。”

方恒笑着摇头:“太后有命,不可违抗。”

奉的什么命,互相望着彼此的二人皆是心知肚明,每次太后遣方恒来,大多是简巾又做了什么惹怒太后的事,每每抓她回宫里一顿训斥,然后就是惨绝人寰的惩罚。

太后命她头顶着数十本书籍,伸开双臂,手心放数十本,且还单脚直立,下蹲,大腿再放数十本,这个姿势保持半个时辰,掉一本,加半时辰,没得商量。

她本男子装扮,又经常带兵打仗,早就磨得一身非常人的韧性,可也经不住这番折腾,开始时不习惯,老是掉下来,后来罚多了找到平衡的技巧,对于这处罚也不过是站半时辰。

后来被太后发现太容易,竟把她倒挂在树上,脚底放书籍,双手托书籍,还不许掉下来!

此刻简巾的心情可想而知。

第2章 大将军,你又赖皮

大同圣宫东南西北各置一门,宫内红瓦白墙,殿宇宏伟精致,鳞次栉比。

太后居住的芙芜宫落座于东门,简巾一行人长驱直入,行至芙芜宫前。

简巾望着宫内的院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心中无比郁闷,一旁的方恒却在暗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将军啊,唯一能让大将军露出如此窘迫的神情,除了太后,只怕这个世间再无二人。

方恒见她站在宫门久久不进去,便开口:“大将军,请吧,太后在正殿。”

简巾叹口气,踏进芙芜宫,宫内遇见的宫女宫奴,向她行礼之后都偷偷掩嘴。

她不过是寻一个女子,太后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吧,还特地把她从街上逮回宫问罪,除了这件事,难道她还做了什么惹怒太后的事么!

简巾瞻前顾后,走的极慢,竟希望这条闭着眼睛都能走到正殿的路能长点,纵使她行的再慢,还是到了殿前,她抬头看了一眼刺眼的太阳。

深呼吸刚跨入殿内,便瞧见了一直望着她笑的太后,太后笑得不言而喻,笑得风华绝代,却让简巾的小心肝颤了颤,这不正是太后风雨急骤前的表现嘛!

太后与简巾面貌上相似四五分,简巾清秀的脸庞凸显的是刚毅,太后精巧的五官散发的是威严。

这二人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

简巾行过大礼,就一直跪在地上,太后却不看她,悠悠端起茶水,衣袖遮着半张脸,简巾看不清太后的脸色,便悄悄抬头打量太后,盘算着太后此刻的心情是黑是白。

没有布满乌云,不似过往那般疾言厉色,简巾微微松口气,看来没有什么大事。

太后不让起身,简巾也不敢起来。

老老实实的跪着,那模样简直与外面那个飞扬跋扈的大将军判若两人。

显然太后也发现了她用余光时不时瞟过来,一幅心虚的样子,心中嫣然,面色却平静:“你可知道哀家为何唤你过来。”

简巾露出个笑容:“长姐,我没有去招惹别人,也没有跟别人打架。”

太后把脸一板:“嬉皮笑脸,成何体统,你可知刚刚是谁跟哀家告状?”

简巾心头一凉,又是哪个老家伙弹劾自己,想来想去,最近真没做什么人神共愤之事,喔——简巾突然一拍脑壳:“对了,是不是那个吴老头?”

太后静静的看着她,不可置否。

一看太后这神情,简巾便觉得自己猜对了,霎时火起来: “这个老家伙,居然敢倒打一耙,明明是他先来对我指手画脚,我才说了他几句,没想到这老头竟然敢背后捅我刀子,长姐你说说,我做什么难道还用他来教我怎么做么?他又不是我的亲人,有什么资格?长姐你说是不是,吴老头这是不把长姐放在眼里呢!”

“他自然是没资格管教你。”太后在她长篇大论中提取到了重点,“你且说说看,你说了他什么,让他如此气愤跟哀家告你的状。”

简巾得意的笑了:“吴老头长的丑,生的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不二十多了还没人来提亲,吴老头骂我生活不检点不知规矩,我骂他人丑多作怪,后来扯到他女儿身上,他非说他家女儿是黄花大闺女,我便说了一句,你家的女儿真要是黄花大闺女,那也是黄花菜----凉了。”

就连严肃着脸的太后听了也忍俊不禁,那吴尚书,貌相是丑了些,生的女儿至今未嫁也是真的,因为貌相丑,被官僚嘲笑也是经常的事,在朝会上议事若是意见有分歧,那些大臣们便拿他的痛处来讽刺他,为此吴尚书很是敏感别人讨论他的貌相,更不要说嘲笑他的女儿与他一般丑,还嫁不出去。

这不是往人家心窝里戳么,难怪吴尚书前些日子就属他的弹劾奏折最多。

简巾见太后也笑了,便松了口气。

谁知太后敛了眉眼,道:“听说,最近几日你在外面大肆张贴一个女子的画像,可有此事?”

刚刚放下的一颗心瞬间被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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