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愤愤的看了眼名片这个罪魁祸首,名片上写着主人的名字——露丝·劳特。宁远愣了下,鼻尖还能闻到名片上带着的淡淡香味。
敲门声传来,沈烈头也不抬的说了句请进,直到一只手伸过来在他下巴上轻轻挠了挠,他右手仍在写字,左手却扣住了那只作乱的手:“又闹。”
宁远笑嘻嘻,晃了晃手里的外套:“沈烈同志,你犯错误了知道吗?”
沈烈一怔,他一天都没出检察院,没有冷到要穿外套的地步,自然也就不知道衣服拿错了的事。宁远把外套的尺码给他看了一眼,沈烈失笑。
宁远坐到桌子上,晃了晃腿:“我刚刚又去见了克莱恩。”
沈烈似笑非笑,伸手捉住他的下巴摇了摇:“你不觉得你最近提克莱恩的次数太多了吗?”
宁远:“……”
他难以置信:“你不会在吃克莱恩的醋吧?”
沈烈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
宁远:“……噗嗤。”
沈烈胳膊微一用力把他揽在怀里,让他的屁股从坐着桌子变成坐着自己的大腿:“还笑!”
宁远捂住嘴,但是眼睛里依然满是笑意,不过很快他就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我要说一个正经的事,你不要拐到莫名其妙的地方去。”
沈烈也不跟他闹了,认真听他要说什么。
“你还记得之前文森特·奥斯特里那个案子吗?”
沈烈点了点头。
“想到路易斯受尽折磨死去,斯蒂芬在精神病院里失去自由,而罪魁祸首还逍遥法外,”宁远闷声道,“我就觉得怪难受的。”
沈烈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沉默了一会儿后,沈烈道:“这个案子不可能重开了。”
宁远猛地抬起头来,沈烈揉了揉他的头发解释道:“一罪不二审,这是法律。上次没有把文森特抓起来,就不能再以斯蒂芬和路易斯的罪名第二次起诉他了。”
宁远一怔。
他倒是没想到这点,也难怪他也不是专业学习法律的,只是一时热血上头心里不落忍,但他也明白,真的想起诉真的想打赢这个案子,很难。
沈烈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就被突然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宁远立刻从沈烈腿上跳下来,他们现在的姿势太暧昧了,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出来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一个心理医生倒是无所谓,他担心的是沈烈这种国家机构的公务员在性向这种敏感的问题上会受到诸多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