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想想也是,毕竟自己十几天减了六斤,虽然不敢懈怠,但也说明她不是那种很难减下来的体质。
不过她还是挺佩服自己的意志力的,连水果都只拿了些糖分少的,尤其是看到人群中被簇拥的吴菲菲,被那身长裙勾勒出的曼妙身材,她的意志就更加坚定了。
相比起来,赵宜修就放纵得多,一连喝了三杯香槟。而且这货显然酒量很糟,三杯下肚,脸就开始泛红。
这毕竟是熹微内部酒会,陆嘉树也不知尿遁去了哪里,这里的人除了被众星捧月的吴菲菲,其他一个不认识,于是在这衣香鬓影之中,两个人就都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赵宜修看萧楚一脸无聊的表情,掏出手机拨了陆嘉树的号码,那头倒是很快接起来,就是语气不大好:“干嘛?”
赵宜修龇牙咧嘴:“你让我们来,自己跑了,也忒不厚道,太无聊了,我和萧楚先走了!”
那头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赵宜修也不在意,收起手机,对萧楚道:“我们走吧!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免得然然想妈妈。”
“好啊好啊!”萧楚正无聊着,求之不得。
两个人来到停车场,却看到旁边那辆车亮着灯,而那车正是陆嘉树的。
没等赵宜修过来跟他打招呼,他已经从里面走下来,浑身带着他特有的冷意,暗淡的灯光下,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更加生人勿进——反正萧楚这个生人,是不由自主往赵宜修身后挪了挪。
“你喝酒了?”他朝两人走过来,劈头盖脸就问。
赵宜修摆摆手:“就喝了点香槟。”
“你酒量怎么样自己心里没数吗?脸都红了,准备醉驾回去?”不等赵宜修反驳,已经对自己车内驾驶室的司机道,“老陈,你送宜修回去。”
“真没事。”赵宜修试图负隅顽抗,却被陆嘉树一个冷眼镇压,“我不想明天看到我朋友因为醉驾上新闻。”
“好吧!多谢陆总的关心。”赵宜修笑着摊摊手,将车门打开,把钥匙交给司机,然后又拉开后门,朝萧楚道,“上车吧!”
哪知陆嘉树却轻描淡写道:“如果我没弄错,你们不住在一个方向吧?老陈送你们两个太折腾。”顿了顿,又才继续,“反正我路过江南路那边,我可以搭萧楚一程。”
萧楚冷不防被他点名,心里顿时一紧,下意识摆摆手:“那我去打车吧!”
陆嘉树睨了她一眼,又强调了一句:“我顺路。”
赵宜修倒是没多想:“那行,萧楚你坐嘉树的车吧,反正都是老同学。”
萧楚真是不想和二十八岁的陆嘉树独处,他眼里对她的嫌恶,都快喷出来了好吗?但这样僵持着,实在是有点尴尬,只得硬着头皮上了他副驾驶。
已经坐上后车座的赵宜修打开车窗,朝她挥手:“到家了给我发信息。”
萧楚还在点头,车窗已经被陆嘉树关上。
她有点悻悻地撇撇嘴,转过头道:“谢谢啊,陆总!”
陆嘉树冷声道:“你是我公司的员工吗?”
萧楚一头雾水:“不是啊!”
“那你叫我陆总做什么?”
“……”萧楚点头,“谢谢班长。”
“我们已经毕业十年了。”
萧楚觉得自己上他车真是一个错误决定,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车子很快驶上马路,萧楚将头转向窗外的夜色,假装旁边的人是空气。
陆嘉树瞥了她一眼,打开车载电台,里面正好在播放吴菲菲的歌,他扯了扯嘴角,换了个正在播放广告的频道,刚收回手,发觉这广告竟然是□□健康,于是没好气地啪的一声将电台关了。
萧楚到底是个十八岁少女,那电台里男主播刚刚用电台强念出的“性、生活”“阳、痿”之类的词眼,让她老脸顿时有点发红,好在陆嘉树及时关掉了电台。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开了十几分钟,陆嘉树才打破空气中的沉默:“你确定要和赵宜修在一起?”
萧楚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陆嘉树一字一句重复:“你确定要和赵宜修在一起?”
萧楚反应过来:“当然没有,我和他就是朋友。”
“朋友?别是借着朋友之名接近他吧?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几斤几两?”
她一百五二,今天早上刚称过!
萧楚脱口而出:“我在减肥。”
陆嘉树讪笑:“果然如此,是觉得赵宜修人傻钱多,想把他绑住吧?”
萧楚也不是没脾气的,三番两次被一个自己曾经喜欢的人冷嘲热讽,这会儿再也忍不住,梗着脖子道:“你不要血口喷人!就算是如此,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和赵宜修不过是朋友,又不是他父母家人,你管得着吗?”
陆嘉树对她的反驳并不恼火,只是冷哼了一声:“我只是劝你对自己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就算赵宜修现在对你是真心的,但那也是基于年少时的情愫,是为了完成自己少年时未能完成的梦。当他有一天清醒过来,就会知道自己有愚蠢,那时候你想后悔也来不及。”
赵宜修少年未能完成的梦是什么萧楚不明白,但自己少年时的梦算是彻底寿终正寝了。
她拍拍车门:“停车!”
“干嘛?”
“我自己打车回去。”
陆嘉树道:“然后回去和赵宜修告状,离间我们兄弟的关系?”
萧楚深呼了口气,一字一句问:“陆嘉树,我是不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