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鹞子的妹子就是给巧姐儿准备的陪房,只是如今巧姐儿还小,用不上,暂时搁在昌平。
鹞子一听这话顿时满眼发光:“奶奶放心,我一准整得他认怂。”
凤姐一乐:“行,你今儿就暂时充作兰儿小厮,明儿跟着兰儿上学,今晚你就去跟他说到说到,了解了解情况。”
却说翌日,贾兰几个先在翠微山操练半个时辰,然后回演武堂用餐,随后跑步上学。鹞子替换了贾兰的小厮,随着一班子孩子去了府学。
小厮不能进入学堂,只能在外面等候。鹞子趁着学子们上课的时间,转到府学后面,一个助跑,然后一个飞冲,人已经上了后面院墙,然后不做停留,哧溜一声就下了围墙,相隔不远就是贾兰指点过的茅厕。
鹞子一闪身就进去了,再一个飞身就躺在房顶的横梁上了。
好在这个时候,茅厕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子孙桶也是刷的干干净净。据说,这间茅房被那个魏保住包圆了,专门用来办事用的。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外面有了响动,一时间,就听着外面有飞奔的脚步声,却是贾兰跟贾菌。
随后,又进来两人,正是魏保住与贾蓝。
魏保住以为贾蓝屈服了:“我说小蓝子,你约我见面可是想通了呢?”
他正要伸手抓住贾蓝,却见贾蓝反手关紧了茅房。贾兰随手捡起一个木桶就砸在魏保住后脑勺上,贾菌一个飞腿踢在魏保住屁股上,魏保住摇摇晃晃就倒了。
贾蓝这个时候也不怕了,喊道:“兰哥儿,你来抵门,我要亲自揍他一顿才解恨。”
贾蓝扑上去对着魏保住脑袋拳打脚踢。
鹞子在上头喊道:“他不是喜欢卖坐墩嘛,把他那张脸都打烂,比打他上面更痛苦。”
贾兰三个一听有理,又冲着臀部一阵猛踢。
这个时候,魏保住的狗腿子们发觉情况不对了,平日魏保住办事那叫一个高调,又喊又叫,今日却鸦雀不闻,这不对啊。狗腿子们蜂拥砸门。
结果,门从里面自然开了,他们正往里面冲,鹞子跳下来,横腿一扫,魏保住的六个狗腿子顿时成了滚地葫芦了。
贾菌贾兰贾蓝三个扑上去都头就打,这几人奋力还击,只是鹞子挂在梁上,谁厉害就给谁一脚,打得他们满地滚,贾兰三人则就近下手,瞬间把他们揍成猪脑袋。
这个时候,外面围着一大群的府学的学生,贾芸也得了消息赶了过来。
这时,贾兰贾菌贾蓝三个搀扶着出来,他们脸上也挨了不少拳头,鼻青脸肿。
贾芸大怒:“是谁干的?”
结果,等学子们把屋里几个人搀扶出来,哎哟,那几张脸简直没法子看了,整个七个猪头,若不是穿着打扮不同,简直分不清谁是谁了。
这件事情的后果,贾兰三人,还有魏保住七人,都被请进了府学的训导室。
贾芸迅速派人把消息传给贾琏,自己却守在训导室等候处理结果。
府学的山长就是府台尹峰,尹峰这边正要上衙断案,结果听说学府的学子打群架,他本来就忙得很,顿时恼了,也不问谁是谁:“都给我带上来。”
结果,贾府四人还有魏保住六人被带到后堂花厅。
尹峰让他们自己诉说,却是各说各理。
贾菌说魏保住下作无耻,他们忍无可忍,被迫还击,证据就是贾蓝身上的伤痕。
魏保住却说贾蓝收了银子翻脸不认,还有其余六人一起作证。
魏保住这个时候疼的要死,口口声声要尹峰秉公断案。
尹峰便吩咐仵作将人待下去验伤,结果仵作验伤结果让尹峰大吃一惊,竟然那六个证人都是□□花。
贾蓝却是伤痕累累,跟他们诉说基本一致。
尹峰气的脸色铁青,府学是培养人才之所,且不是鸭馆妓院。尹峰提笔把魏保住连带六个□□花悉数除名,这六人都是忠顺王府保送进学,故而,尹峰派人把断案经过,以及仵作的验证记录一同送进了王府。
魏保住哪里肯服,挣扎着怒骂,手指从尹峰脸上划过落在贾兰几个脸上,威胁道:“你们等着,我回去就告诉我姑父姑母,我要一个一个弄死你们!”
尹峰闻言怒喝:“小小庶民,竟然威胁朝廷命官,来人,给我打四,二十大板。”
这个时候,忠顺王妃的陪房知道小主子惹祸了,忙着进来求情:“还请府尹大人高抬贵手,却是王妃娘娘娘家就这样一个侄子,不免娇惯些,他秉性不恶,不过小孩子家家,喜欢玩闹而已。”
这个时候,魏保住已经挨了足足十大板,疼得他鬼哭狼嚎。
尹峰也不想把人打死了,挥手放人:“看在王府的面子,今儿却饶了你,去吧,府学水浅,藏不住你这条大龙。”
尹峰这里送走了王府之人,回头看着贾兰几个,狠狠挥手:“你们也走吧。”
这案子断的很公平,尹峰不愧青天之誉。
贾芸躬身长揖,言语甚是恭敬:“多谢大人秉公断案,大人真乃是清如水,明如镜。”
尹峰苦笑:“只怕我这面镜子快要挂不住了。”
贾兰却道:“大人秉公而断,正气浩然,怕什么鬼魅魍魉?王府就能不讲理么?不是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么?”
贾芸是收集情报的行家,尹峰在圣上心中的地位,只怕比忠顺王府这些皇亲国戚还贵重些,遂一笑:“大人在京都可谓人心所向,且如今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大人何必这般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