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一给它带来烦恼的,却也是时间。
在它的cao纵之下,万物对时间流逝的感觉产生了变化,却唯有在它的身上,这时光是唯一不变的,也即塔内与塔外的时间等同。自建塔以来,噎鸣独居第九层,岁月一成不变,也即相当于过了数千年。
“那他好寂寞。”鸿俊说,不知为什么,却想起了独居曜金宫中的重明。
“嗯。”龙王说,“世间大多的麻烦,都是出在太闲上。闲着就容易生事。”
裘永思:“……”
于是噎鸣有时也会离开第九层,一路到第二层,再慢慢地走上去,他丈量每一寸土地,数清楚了整个镇龙塔里但凡有台阶的山、墓、碑、宫……到底有多少台阶,数树、数石头,正在它准备开始数沙子时,它认识了第五层森林中的一条蛟。
“那就是獬狱的娘?”裘永思问。
“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鸿俊嘴角抽搐。
裘永思说:“噎鸣从来不告诉我这些。”
“蛟与龙全是雄x_ing。”龙王说,“没有母龙与母蛟。”
鸿俊说:“为什么?”
“我们因阳力而生。”龙王说道,“不像人族,乃是y-in阳调和之物,就像y-in气所聚的蜃,蜃只有雌x_ing。”
噎鸣兴许是寂寞得太久,也需要陪伴,于是那蛟便趁虚而入。兴许它的目的只是通过噎鸣成功逃出塔外,兴许它确实崇拜噎鸣的容貌。
那蛟偷取了噎鸣的少许龙力,试图越狱而出,但很快这一事便被龙王们发现了——第九层以下的七名龙王联手,将那无名蛟龙当场处决。而就在杀死它时,无名蛟身体爆裂,释放出血r_ou_模糊的后代。
“那就是獬狱。”噎鸣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