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上足足十倍不止,因此,赵学毅相信这一回那姓景的道人一定逃不了!

更何况,二叔为了保险还带来了助拳之人,对方曾受过国师指点,也懂一些道术。

赵学毅信心满满,如今万事俱备,就等着贼道人下山了!

可等啊等,他一蹲就是一个多时辰,蹲得他脚都快冻麻了依旧不见半个人影……

二叔:“毅儿,你确定那贼道人会下来?”

赵学毅此时也有些不自信了,踌躇道:“应该会吧?他看上去很爱管闲事,气焰又嚣张,如今我们捉了他观中的人,他怎么也该下山来救啊!”

那天赵学毅被欺负后,还特意派人去打听了景岳一番,知道对方两年前孤身一人来了飞花山,也知道姓景的将寡妇母子、吴仲春母子都接入道观中,还在村口石碑上刻下阵法,说枣子村归他管。

赵学毅气得不行,想他身为刑监,又有靠山倚仗,向来高高在上横着走路,没想到却栽在个没什么背景的道士手上,丢了好大的丑,连枣子村的村民都敢鄙视嫌弃他!

可他暂时不敢报复枣子村,还是得先将景岳打杀了再说。

哪知他好不容易集齐人手,却怎么都找不到进山的路,就跟撞上了鬼打墙似的,老在原地打转。没办法,他们只得守在山下伺机而动,一连等了二十多天,偏偏景岳一直没露面,下山的只有吴仲春这小子!

几人左思右想,决定“引蛇出洞”,才有了今日吴仲春被抓一事。

二叔蹙眉:“或许姓景的看出是陷阱,怕了?”

话音一落,积雪的山路上一道人影缓缓而来,那人身着灰蓝色道袍,看上去显得陈旧,但他清隽的容颜映衬着满山银白,却如皎月清辉下绽开的一点红梅,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人和雪,像是融为一体的古老画卷,唯一违和之处,是那人肩头还停有一只昂首挺胸的小蓝j-i。

蓝凤此时得意洋洋,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啾啾”叫了几声,毕竟,景景没有带上秦燕支和桂生,只带了叽叽。那些胆敢与它争宠的人,都还留在观中嘤嘤嘤呢!

虽然景景说是因为它跑路有一套,但蓝凤坚信,景景就是实力宠爱它,知道叽叽爱看什么剧情,专门演给它看!

赵学毅猛地站起来……妈的头好晕,还是蹲太久了……

“姓景的,你居然有胆子下山!”

两名帮手对视一眼,知道是正主来了。

大汉满脸讥诮,“原来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野道士!”他陡然拔高嗓子:“小子!老子还以为你要当一辈子缩头乌龟!既然你敢下山来,哼哼……”

他一拳砸向旁边的老树,树梢上的积雪被震得掉下来,盖了他满头,还有些则落进他衣衫,让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扑哧……”景岳没绷住,笑了起来,蓝凤更是乐得拍翅打跌。

大汉:“……总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对于这种半天不动手,只知道吹牛的炮灰,景岳懒得回应,决定直接教他做人。

景岳悄然释放神识,察觉赵学毅和中年男子都是凡人,但身上却带着天罚气息,吹牛的大汉则是名修士,修为足足有六重!

……不过是锻体期。

于是,对手的等级顿时从“敢挖坑给他跳的心怀不轨之人”降级到“打包送人头的迷之自信者”,然后景岳就动手了。

原本清明的山道上忽然起了雾,景岳的身影一转眼消失在雾色中。

山中变得很静,连一声鸟叫也听不见,安静得让人发慌。

四周骤然降温,赵学毅只觉得呼吸都快被冻住,他牙齿打架道:“二、二叔,小、小小心,贼道人施、施法了……”

“二叔?”

赵学毅一回头,可哪里还有他的二叔?就连大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被殷殷期待着的二叔此时已掏出监察印,紧张地对身旁大汉道:“裘兄弟,这雾古怪得很,似乎能将人吞了一般。毅儿已经不见了,咱们可不能再落单,不若你我互拉着手,以防被他使妖法分开。”

大汉正为难不知该如何驱雾,此时一听猛地击掌,“好主意!赵大哥,还是你行!”

于是,两人双手交握,紧紧牵在一起。

他们身后一片迷雾中,蓝凤用翅膀遮住景岳视线,“景景快别看,辣眼睛!”

景岳:“……”

他能感受到随着中年男子催动大印,周围灵气有着浅浅的波动,一股比上次更强的法度威压蔓延开来,不过对他来说,依旧如同挠痒痒一般。

景岳扒开蓝凤的翅膀,食指微动,一团雷光凝聚在指尖,只听“劈啪”一声响,雾中手拉着手,心连着心的汉子们已经齐齐晕了过去,毫无挑战。

随即,景岳化雪成冰,手一抬,一座冰牢拔地而起,将两人困在其中。

他慢慢从雾中走出来,捡起中年男子落在一旁的大印。景岳好奇地观察这枚印,四四方方的金印上有一尊猛虎,就在他将神识探入印中时,忽然感到一股邪恶、粘腻的视线透过这方印注视着他,景岳冷哼一声,神识一绞,那股气息瞬间消弭于无形。

与此同时,陈国皇宫某座大殿中,一位清瘦的黄袍男子突然面色一白,他双手按住额头,五指仿佛都要陷进皮肤里,神识传来难以忍受的剧痛,将他逼得呕出一口血,就此昏迷。

等到浓雾织成的面纱被摘下,赵学毅发现二叔还有大汉都被关在冰牢中,此时正不省人事,死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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