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卿脸色怪异:“打工?我好像不记得我贴过招工启事。”

“王老头,”凌司佑在一旁敲敲桌子,“你直接说收不收就好了,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是寰威公司的老总凌司佑先生?”王长卿眯眼看看凌司佑,又将目光转回到子轩身上。

子轩点头,以前他接管林氏的时候,就听过寰威公司的大名,虽然与凌司佑一直没有见过面。

“凌先生掌管这么大一家公司,日理万机,想不到竟有时间光顾小店,我王某人可担当不起!”王长卿面色不快,“还有,凌先生你年纪不到三十,尊老爱幼的品德还是不要忘记了。”

子轩闭眼,退后几步到凌司佑身边耳语,拉拉他的袖子:“凌司佑你少说两句。”转头又对王长卿歉意的笑笑。

“小伙子怎么称呼?”王长卿面色好看了些,问道。

“我姓江,名子轩,王老板你叫我子轩就好。”

“那好,子轩啊,我这里平常不收工,不过你要是真的想来打工的话,得先通过我的测验。”王长卿拿出一竿烟斗,叼在嘴里,“走,跟我上二楼。”

“好。”

看到子轩上楼,凌司佑也一并走上前去,与王长卿大眼瞪小眼一会,王长卿望了子轩一眼,终究没有说什么。

二楼空旷,陈列着几个大的玻璃架,里面分别放置着不同的东西,都用巨大的金属锁锁住。

凌司佑向四周望了几眼,敏锐的说:“你这里请了很多保镖?”

“那是当然。”王长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自从以前被某个混蛋不小心偷走我的雕花玉屏,第二天我就请了十多位保安过来。”

“好大一笔开销。”凌司佑摸摸鼻子,左顾右盼,“我听说那个人后来不是付了一千两百万过来吗?”

“那是我收藏了三十多年的唯一一个雕花玉屏,”王长卿气得吹胡子瞪眼,“天王老子来买,我也不想卖。”

“王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咳,你就忘了吧。”凌司佑过去给他拍背顺气,“我这不是付过钱了吗?大不了以后等我爸去了,我再把那个破烂瓶子送回来?”

“儿子是混账,你家老头更是个混账。”王长卿狠狠吸了一口烟斗,“那个雕花玉屏,我年轻时候花了大心血从英国博物馆私运回来。你家老头肖想了大半辈子,临老了竟然唆使你来我这里偷走。”

王长卿越想越不解气,冷声说道:“凌小子,你躲了我三年,怎么今天又敢逛到我这里来了?”

子轩看在眼里,这才知道凌司佑和他竟然早就是认识的,又有着这样一层恩怨,难怪刚才两人讲话针尖对麦芒的。

珍藏的宝贝被夺走,怪不得王长卿这么久过去了还耿耿于怀。

“王老板你先坐,”子轩瞪了凌司佑一眼,安慰道,“天下宝贝多的是,以后机缘到了,总能碰上更珍贵的。”

“哪有这么好找啊,”王长卿又吸了一口烟,看着凌司佑,“也罢,东西到了你家老头手上,也没有拿回来的机会了,不过凌小子,以后可别再往我这里拐东西了。上次那个雕花玉屏这么大,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弄出去的,你家那老头还真是费尽心机……”

凌司佑怪异的笑笑:“王伯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再试试,最多来回十五次,你二楼的东西我都能给你搬空。”

大冷天的,子轩额上起了燥热,再一次低估了凌司佑的厚脸皮。

“凌司佑,真的是你爸让你偷了王老板的玉屏?”子轩再一次问道。偌大的雕花屏风,神不知鬼不觉地搬出去,还真是不可思议。

凌司佑走到他身边,轻轻的说:“我家老头从小把我丢到国外接受佣兵训练,就是为了让我长大以后去给他偷宝贝珍藏。要不是我绝顶聪明,早就死在不知道哪个山沟cao原里了。”

子轩有种吐血的冲动:“你爸爱古董胜过爱亲生儿子?”

“答对了。”凌司佑眨眨眼,“他这辈子除了他收藏的东西,其他什么都不在意。”

王长卿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子轩,凌老头一直就那样,以后见了你就知道了。来,不理这臭小子,我让你看几样东西。”

“好。”

小心翼翼地从长袖袋中掏出一把钥匙,王长卿打开其中一个玻璃柜:“二楼的这些东西是准备售出的,来,看这个。”

王长卿手中拿着一个紫色托架,上面放置一个圆形白黄双色的玉璧,雕刻着凹凸不平的图案,往子轩面前递了过来。

“咦,这是明代的十八螭纹玉璧?”王长卿递到半空,子轩脱口而出,问道,“怎么会在这里?”

王长卿笑笑没有答话,子轩伸手接过他手上的玉璧,刚一入手,触感温润,舒舒服服的有种别样的细致。

这次足足把玩了几十秒,那种玄妙的感觉才又出现在脑海中。

沉吟片刻,子轩扬起手,说道:“这块玉璧形状虽然也是十八螭纹,不过却是民国期间经人仿造的。”

“为何这样说?”王长卿看着眼前的男孩,第一次觉得他清澈分明的眼中,似乎有种让人看不清的东西,“这块玉璧虽然是假的,不过我请很多鉴石专家一起看过,都说是清朝乾隆年间仿制的,只有你一个人说是出自民国。”

“小轩轩,王老头虽然小气,不过却也很不好糊弄。”凌司佑压着嗓音说道,“要不要我帮你把他打昏迷,然后我们随便捡几样东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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