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上也认为丞相府是自家书房?傅昔心头一堵,将头低得更低了些。

“哦。”兰泙点点头,将猴儿翻过来,去摸它的肚皮,小猴儿似乎不太愿意,一个劲儿地挣扎,兰泙却不松手,猴儿抗争了半天,最后只好委委屈屈地受气小媳妇一样地四仰八叉地躺在兰泙怀里,乖乖被摸。

“也就是说,最好的办法,只能是在申淮安发动宫变的时候将其一举制住,并将其党羽一网打尽?”

“正是。”兰澧摸摸他的乌发,微笑着说道。

——呼,谈话终于回归正常了。傅昔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将压低的头微微抬起一点。

“哦。”兰泙想了一会儿,开口道:“所谓擒贼先擒王,宫变那日,先杀了申淮安和他身边的亲信,其他的人就变成散兵游勇,容易对付多了。”

“没错,正是如此。”

——难道君上和这个少年始终认为申淮安很容易杀掉?傅昔感到额上有冷汗冒出,不由再次压低了头。

“襄都禁卫只有一部是我们的人,二对一,我们处于劣势。但是你们这两年没有暗自蓄养一些兵士么?”申淮安之祸不是一日两日,不可能己方一点准备也没有吧。

“有。”兰澧微笑起来,随后转过头向一边的傅昔问道:“我们暗中蓄养的兵士现在大约有多少人?”

——看来这个少年也并非天真得一点头脑也无……正在出神的傅昔突然收到兰澧的问话,猛然惊醒过来,急忙低头回道:“我们蓄养的兵士分散在几处,大约有三千多人……”

“这么少。”兰泙皱眉。

“不算少了。”兰澧将少年散到身前的一缕头发拨到脑后,温和道:“襄国是小国,禁卫三部也仅有一万五千人,拱卫襄都。襄国多少年一直未起战端,平民可以安稳度日,愿做私兵的人便更少了。”

“原来如此。”兰泙点头。

——正是如此。傅昔稍微直了直腰。

“襄都附近的州县还有没有可以抽调的兵士?”兰泙又问。

“此次剿倭寇几乎抽调走了襄都附近所有可用的兵力兵种,若要在七日之内再调其他边远州城的兵力,却是来不及的。”这次不等兰澧出声,傅昔便立刻开口解释。

“既然这样,也就是八千对一万人。我方名正言顺,申淮安是y-in谋叛变,去掉士气因素,两方持平,或者说,我方更占优势一些。”兰泙皱眉思索,慢慢道:“问题在于,很有可能丰邪派来给申淮安助力的外援,对么?”

“正是如此。”兰澧温柔地看着他,目露赞许之色。泙儿是不懂政治,但却十分聪明。

“那让葛老将军快点赶回来就可以了。”兰泙耸耸肩,抬起头看着兰澧说道:“当时送信让葛老将军快快赶回的时候,消息还并未如今日这般知道得清楚吧。我记得你说过,襄国也有少量骑兵不是么?”

傅昔与兰澧听了这话不由一怔,兰泙见状有些迟疑道:“既是抽调了所有兵种,葛老将军那里应有骑兵的罢?若是快马加鞭的话,该是赶得及的罢……”

兰澧眼光一闪,已然反应过来,心中不由大喜,搂紧他喜道:“对啊,我怎么能忘了那部骑兵!”

“傅昔,你立刻差人……不,为谨慎起见,派几队人同时出发,务必小心申淮安暗中拦截,将信送到葛老将军手中……”兰澧满面笑容,看向兰泙的眼睛,笑意几乎要溢出来,显得一双丹凤眼更是流光溢彩,看得兰泙心头一热。

“葛老将军兵士大多为步兵,你且传信,步兵继续前行,而令他即刻带领所有骑兵星夜兼程,赶回襄都……”

傅昔听到前半句已经明白过来,立刻俯首听命,心内不由暗道,原来这少年是这个意思,同时心里暗自惭愧,居然连自己也忘了襄国也有骑兵一事。

原来襄国历来马匹稀少矮小,因而骑兵也极少,且羸弱不堪,甚至被步兵瞧不起,平时也是甚少单独训练,大多是匀入步兵一同训练,襄国人也大多不知己国也有骑兵,甚至连兰澧和傅昔都在这点上陷入了记忆盲区,反是兰泙记住了兰澧之前无意提及的一句,入了心,此时说出了口,便让另外二人恍然觉悟。

当日接到申淮安意图发动宫变的消息之后,傅昔即刻送信给葛老将军,让他速速赶回。而给老将军送信之时,傅昔尚不能确定何时可能发生宫变,且葛老将军并不如自己这般晓得襄都局势,势必会率一部步兵赶回。如若按照步兵的行进速度来推算,即使葛老将军将大部屯于梁东州,只带五千步兵赶回,时间也是来不及的,但若是,仅仅率总兵力不足五千的轻骑赶回襄都,即使马儿羸弱,七日时间也是来得及的!想到这里,傅昔不由心潮激荡,难以自抑。

“丰邪既是暗中襄助申淮安,若要入襄,兵力必然不多。不过为谨慎起见,你务必想方设法查明,潜入襄都的曦国兵士到底有多少人。”

“是!”

只言片语间将危机局势化解,傅昔心情宽解了不少,对眼前这个一脸淡然的少年也充满了好奇。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小兄弟果真是聪明人……”

看着兰澧脸上浮起骄傲与宠溺的神色,傅昔暗暗压下心头的怪异感,继续问道:“傅昔心中十分钦佩,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看了一眼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兰澧,兰泙回头道:“我叫蔺泙。”

“原来是蔺兄弟。”傅昔有意再多攀谈几句,可是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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