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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起于雷的手往前顺了一下,又赶紧地松开了,两个人于是笔直着往北走去。

还有两天才开学,校园里的人明显比往常要少,博雅塔孤单地独立在景区和校区的岔路口,静静地注视着湖面,人影。

从斯诺的墓前缓缓地走过,陈可想起来他们上次的那个“吻”,想起自己寒假里的“小游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有些发烫。

于雷似乎是看出来他发笑的原因了,歪着头粘了过来,坏笑着问:“想什么呢?”

“想什么还要汇报啊!想你~行不行?”陈可怪腔怪调地说。

于雷笑了笑里掏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出来:“以后你想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陈可低头一看,是一只红色的卡通小狐狸。

“好可爱啊!”他把小狐狸拿在手里,在于雷的脸上蹭来蹭去,“你以后要是敢惹我我就拿它胖揍一顿,哈哈。”

“喜欢么?”于雷驻足问道。

“喜欢啊。”

“那你亲我一下吧。”于雷一本正经地说。

陈可拿着狐狸娃娃一把堵在于雷嘴上,笑着骂道:“靠,就知道你个老狐狸没安好心!”

于雷摸了摸鼻子,不吭气了,直直地往前走。

陈可心里有点慌,他怕看见于雷的沉默,怕自己猜不透对方的心思,怕在无意间让他嫌弃了自己。不过当下倒是还好,毕竟于雷也不可能真的要自己去亲他,大概也就是逗着自己去哄哄他罢了。

陈可于是拿着小狐狸在于雷的脸上啄了两下,稚声稚气地问道:“他替我了行么?”

于雷笑了:“别他替你啊,他替我得了,你亲他一下,这次就算是放过你了。”

就在陈可正对着小狐狸张开血盆大口之时,斜下里杀出了一道黑影,把两人唬了一跳。

是个小女孩,好象是在卖什么东西。这可真是希奇了,冬天周末的时候湖边上倒是有人在租冰刀,卖饮料啥的,晚上怎么也跑出小贩来了?还是这么一小孩?

陈可定睛一看,小女孩胳膊上挂着一篮子花,手里还举了一支,朝两人递了过来:“五块钱。”

于雷和陈可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于雷掏出五块钱买下一支,递给陈可,笑着说道:“也应个景吧。”

“应什么鬼啊,冰天雪地的。”陈可接了过来,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回到宿舍,张树已经到了,收拾好了行李,正灌水灌的来劲。在宿舍里陈可和他关系最好,于是心里平添了几分温暖。

“小可~~~~”张树高兴地站起身来,快活地搂了搂他,注意到了他手中的玫瑰,“怎么你拿个玫瑰进来了?难不成还让人家张韩买给你不成?”

“张你个头啊,今天也真是邪了门了,跟于雷走半道上被一小女孩拦着,非要卖花……”

“敢情是于雷哥哥买的呀~”张树拿腔拿调地笑道:“那也难怪了,这情人节的,你们小夫妻还不得浪漫浪漫~”

“还想吃裤衩是咋的?”陈可一边反击,一边在暗地里恍然大悟。

又是一荒唐的节日,这么多黑头发黑眼睛的中国人,非要跟一八杆子打不着的洋鬼子攀亲带故的,真不知道想干什么。或许又是想找个机会给自己喜欢的人送礼吧……

陈可坐到了自己窗上,从兜里掏出那个毛茸茸的小狐狸,在脸上蹭了蹭,冲他扮了个鬼脸,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枕头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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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可从来就是一个有决心有毅力的孩子。

甫一开学,他就努力地实践起新年里许下的诺言了。

在bbs上晃了一大圈,从a到z一百来号社团看得他眼花缭乱,心灰意冷。他实在难以想象自己和一大群人挤在一块,热热闹闹地参加金融协会或者什么投资论坛的场景。人群是最让他头疼的概念。

三角地也有不少社团在做中期的招新,最醒目的是团委某个部的招新广告,霸气地填着一大块地方,更显得其他民办社团的寒酸。

陈可一个人在街上溜溜达达,随意地接几份传单瞅着。这时耳边有人叫陈可的名字,他扭头一看,是在中国哲学史上认识的一个师兄。因为此人和于雷是高中校友,他便莫名其妙地对他格外多了一分好感。

“师兄!”陈可也随于雷的称谓笑着跟他打招呼。师兄似乎正替木奉球社招新,于是也招呼陈可进去玩玩。

这个念头刚从脑中闪过,就把陈可深深地吸引住了。陌生的运动所带来的趣味冲销了他对“人合”类社团深深的反感,他于是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师兄的邀请,在报名表上填下了自己的名字。

师兄告诉他每周三、五是训练的日子,让他后天来一体报道。陈可答应了一声,冲着师兄甜甜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这个学期的课程和上个学期差不多,还是经济学原理,还是高数,还是乏味到了极点的政治课。

那天看电影的时候,陈可和于雷两个商量着一块选了三门通选,一门法学院老孙头的心理学,一门影视艺术,另一门是a类的理科通选,好象是叫脑科学概论什么的。

第二周,选课结果出来了,于雷的影视艺术没能选上,陈可便也毫不犹豫地把这门多少人等着要的课给退了,又挑了一门没选满的历史类课程,跟于雷两个一块选了。

共同的选修课使得两个人时常腻在一起的行为有了更加合理的依据。甚至有的时候,选修课前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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