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都吃得开,在任何组织里都是中流砥柱;人人都喜欢他(包括我在内),他一个学期交的朋友就比我十年还多……我和他比起来……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孩子。他总有一天会发现,我就是这么一个怯懦的,幼稚的,孤僻的,不招人喜欢的怪胎……

我想要改变……想要自己变得更象他一些,和他多一点交集,多一点共同语言——虽然我们无时无刻都有话说,但谁知道哪天就会说完了呢?

好吧!这就是我的新年新希望!陈可,不要犯懒,不要退缩!为了你和他的友情,努力一回吧!

36、于雷的寒假

于雷站在机场大厅,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越变越小。

他一次次地转过身来冲他挥手,于雷也一次次地回应着,直到他消失在安检通道的后方。

于雷的心里说不不出的难受。他坐上了一辆车,一边胡乱地回忆着方才的场景。

他不知道那句话怎么会就脱口而出了:"你见不着我都不觉得寂寞吗?"

于雷,我知道你自恋,可也不必表现得这么明显呀!难道只是因为你见不到人家会寂寞,人家就也必须为见不到你而寂寞吗?

他想起来陈可白里透红的脸颊,欲言又止的表情,心里一阵酸楚。

他拂了拂自己的头发。啊……这是陈可刚刚摸过的地方……他的指尖,他的掌心,曾经在这里逗留……心里顿时又充满了幸福。于雷仔细地回忆他所认识的陈可,似乎也没有发现他对谁还曾经做过类似的动作,这一点让于雷异常地高兴——就算他没有爱上我,但至少我在他心中已经是个有特殊地位的朋友了!

我们还有三年半的时间,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开始啊!

带着这样简单的快乐,于雷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于雷很愤慨为什么自己不是坐飞机回去——在路上就得多耽搁十几个小时,这不是谋杀我的青春么!但他爹坚持说驻京点的规模很小,火车票比较好处理,又不好为这个事麻烦外单位的人,便还是打发他从铁路走了。

其实火车上的条件还是很不错的,13次京沪特快的软卧车厢在每个铺位前都安着一个小电视,放一些新闻和电影之类的东西。

当时火车提速才刚开始,从北京到上海要在路上晃荡15、6个小时,途中经停三站。于雷在餐车里一直呆到九点,才回到自己铺上,带起耳机看电视里放的憨豆先生,一个人在床上笑个不停,对面睡着的一胖哥们常常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要在全封闭的软卧车厢里碰上个神经病那可不是好惹的!

包厢里就于雷和他俩人,晚上胖子呼打得狂响,于雷带着耳机睡也没用,只好拿空矿泉水瓶子在桌上死砸死砸,把他砸到没了响动为止。

好容易熬了一夜,闸北林立的高楼已经映进了眼帘。列车很快就要进站了。

胖子赶在厕所锁门之前出去撒了泡尿,回来摇着头对于雷说:"唉……火车上睡得就是不塌实,昨晚上净梦见被人拿板砖砸了。"

"我净梦见砸人了。"于雷没好气地说。

13次列车开进了一号站台。一辆贴着进站证的黑色别克挨着站台内侧赶了上来,和于雷的车厢平行着缓慢行驶。于雷认出来是他爸的座车,很高兴地冲车上挥了挥手。

当然了,他爸本人是不会来亲自接站的,来的是一个于雷以前没见过的小战士,长得清清秀秀的,一开口一股山东味。

"于雷哥哥,我是新到您家里的公务员,您父亲让我来接您。"小战士赶紧从下车的于雷手里接过行李,结结巴巴地说。

"别您啊您的,咱们都差不多大,"于雷笑着说,"你怎么认识我的?"

"我见过您……你的照片,您家里到处都是。"小战士边说边笑了起来。

这个老妈!不知道又把什么见不得人的照片挂出来了!于雷见他笑得诡异,心里不住地有些发毛。

小公务员打开车门,把于雷让了进去,自己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坐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他介绍说自己叫王立蓉,还有一个高严,也是新分到于雷家的。

开车的大潘于雷是早就认识的了,从他们一家到了上海就负责给他爸开车,到现在也六年多了。于雷他爹今年在地方上给他谋了个职务,只等明年开春手续一办好就可以开路了。

在路上走了一个多小时,正午时分,车子开进了沪郊的一座大院,院子里草木山石俱有,气象颇大。别克在居中的一幢楼前停住了,于雷兴冲冲地跳下来,朝一楼的花圃奔去。这底楼的一层,连着前面巴掌大的一片小园子就是他的家了。

他爹正站在阳台门口冲他微笑着招手,于雷叫了一声"爸",高兴地快步走向前去。这时门里又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长长的耳朵耷拉着,好奇地一动一动;于雷他爸示意他可以出去,他便嗷嗷叫着飞奔向于雷,逮着于雷的手肘一阵猛舔;屋里还有一个小家伙,听见外头有动静,也迅速地跟了出来,于雷蹲下身子搂着他们一阵狂吻。

这两只金毛猎犬都只有四岁大,一只叫"呆子",一只叫"黄毛",从小就养在于雷家里。当然了,这么优雅的名字除了于雷本人还有谁能起得出来呢?他们俩也没啥别的毛病,就是喜欢舔人,而且j-i,ng力十足。最初是于雷他爹心血来潮要养的,后来发现根本没功夫跟他俩折腾,就把散步、训练、做运动等诸多事宜都扔给于雷和勤务员去做,自己只拣便宜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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