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好奇道:“紫薇姑娘这是怎么了,你昨天还不是说那个是你的义姐,有这样一个贵为皇亲国戚的姐姐,姑娘真是好福气!”

他圆圆的脸上带出来真真切切的欢喜,仿佛也没有看出来被贺喜人青白的脸色,仍然兴致很高道:“我听舍弟说啊,皇上给这位义女赐封号为‘还珠’,还珠格格,有还君明珠之意,可见皇上对她的宠爱。”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金锁惊叫了一声“小姐”,定睛再看,发现紫薇直接白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林璐也没想到她反应能够这样大,多少吓了一跳,伸手想自己去扶,伸到一半又觉得不妥,缩回手给身后的虎牢打了一个眼色。

虎牢十分无奈,您老不敢碰她,觉得于礼不合,难道我碰她就合理了?不过再不靠谱这个也是自家主子,他心里面再腹诽也只有老实听命的道理,帮着金锁把紫薇扶到床上,立刻张罗着出去请大夫。

林璐显得十分诧异,狐疑地看了紫薇一眼,又看了看低着头掉泪的金锁,宽慰道:“无妨,我看夏姑娘就是猛然听到了这个消息,情绪波动太大了,等一会儿请了太医过来,开几服药养一养应该就没事儿了。”

金锁红着眼睛应是。

林璐又道:“我出去找人拿点人参燕窝的过来,给夏姑娘补补身子,我看她也是体虚多病的模样,怪可怜的。”

金锁听得心头一动,作为一个在最底层摸爬滚打的小小丫鬟,她比紫薇经历的事情更多,也更懂些人情世故,无缘无故冒出来这么个人对自家小姐这样关怀备至,由不得她不多想。

林璐看她的神色,就明白她是想左了,脸上立刻浮现出十分尴尬的神色,点点头道:“金锁姑娘不必多心,我别无所图,只不过是看两位年轻姑娘孤苦伶仃的模样,心头不忍,方才帮一把手罢了。”

金锁被他一说,急忙红着脸站起身连声道歉。

林璐并没有在意,反而浅笑着宽她的心道:“我虽然不了解你们究竟有何苦衷,不过吉人自有天相,你们必定可以逢凶化吉。”

金锁被说得更不好意思了,心中暗暗责备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愈发愧疚难当,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林璐十分够意思地等到虎牢叫来太医,隔着纱帘给夏紫薇诊了脉,又命虎牢跑去抓药,略坐了坐,等到紫薇转醒后还说了几句话让她看开,也没多待,招呼一声后就离开了。

他走之后,紫薇服了药,垂泪半晌,方一拉金锁的手,颤声问道:“你说,这位林公子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到底能不能相信呢?”

金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实话:“小姐,奴婢看着,这位林公子不像是个坏人,再说了,人家拿这个骗咱们,他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啊?”

从情感上来说,金锁自然更希望林璐是个彻头彻底、坏得流油的伪君子真小人,这样一来他说的话自然就不可信,她家小姐的身份并没有被紫禁城一个女混混给冒认。

不过林璐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坏人,金锁真的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人家是在瞎说,欺骗她们一不能当钱花,而不能当饭吃,人家有什么理由平白花这么多大的力气欺负她们呢?

紫薇心中如何不知道这一点,先前多问一句,也不过是自欺欺人、不愿意接受现实罢了,听金锁也是这个想法,也明白是自己那点侥幸心理作祟。对于能够在她们危难之中伸出援手的林家大公子,她确实是十分感激的。

金锁也是眼眶通红,见她悲戚万分的模样,咬咬牙还是道:“小姐,我当初就觉得那个小燕子不是个好人呢,这几年在京城中坑蒙拐骗偷,什么样的勾当没有做过啊?亏得小姐这样子信任她,不仅跟她结拜为姐妹,还把夫人留下的两个信物都放心交给了她,没想到她竟然冒名顶替了小姐的位置,夫人在九泉之下如何能够心安呢?”

一番话说得紫薇更是自叹命苦,不过仍然坚持道:“我实在不能相信小燕子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没准这其中有误会呢?”

“哎呀,小姐,你怎么还不明白,能有什么误会呢,她分明就是利用了你!”金锁有点着急,面对着她却说不出太难听的话来,只能道,“要是真有误会,她为什么不跟皇上说明白呢?这都过去了几天了,多大的误会还没解决?”

紫薇低着头半天没有说话,好久之后才道:“金锁,我想回大杂院去,没准小燕子会派人往那里给我送消息呢?”

金锁想了想,点头赞同道:“小姐说的对,实在不行咱们也还可以抓住柳青柳红给咱们作证,再怎么说,他们跟小燕子一块长大,可是知道她不是从济南来寻亲的!”

这话显然还是怀疑小燕子的,紫薇张张口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柔声细气吩咐道:“跟林少爷说一声吧,还要谢谢他的收留,这几天我们在这里,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呢!”

金锁往门外张望着看了看:“林少爷刚走才一会儿,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再来了。”回到屋里一边说一边整理行李。

紫薇有点发愁,雪白的贝齿咬了咬樱唇:“总不能不给人家打声招呼直接就走了吧,托下人告诉他也难免显得失礼了。”

金锁觉得她的话有道理,歪着头想了想,提议道:“小姐,不如您先回大杂院问问柳青柳红,看他们知道些什么,咱们打发个仆人告诉林少爷一声,我从这里等着他,您看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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