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育陵缓缓眨动眼皮,抬起手,把外套脱下,再逐一解开上衣钮扣,以及腰带扣,他再次跪下,他仍记得当日他跪下询问田悦萌是否愿意下嫁自己的时候,田悦萌那既不是喜悦也不是悲伤的情绪。
“我这个样子,是不是让你有反应?”韩育陵弯下身,轻柔又谨慎地扶起田悦萌的右小腿,田悦萌没有退缩,他抬起头时,看见田悦萌绯红的脸颊,和起伏的胸膛。
“说吧。”韩育陵依然看着田悦萌,双手像捧着贵重之物般托着田悦萌优美的小腿,“任何你想要的,我都会做。”他说。
田悦萌舔唇,唾液使她饱满的唇显得更有光泽,她开口,僵持了一会儿,一道仿佛在她体内深处潜伏多时的声音,吐息般的自她口中溢出。
“舔。”
韩育陵闭上眼,低头,用他最优雅的姿态把舌头探出,用他所知道的最舒服的力道,极慢、极贴近地舔舐田悦萌脚背。
田悦萌的喘息不绝于耳,韩育陵封闭一切可能的情绪和杂念,专注地服侍这位使用了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地要得到他的‘主人’。
有没有被偷录下来都无所谓,只要能保护孩子,韩育陵一点后顾之忧都没有,过去那么多的恐惧他都已经克服,对恐惧的免疫,已让他有恃无恐。
这天,韩育陵待到了入夜才回家,因应田悦萌的要求,他陪着田悦萌一而再观赏自己被霍瑶录下来的影片。
“你那时是什么感觉?”田悦萌像着魔一样地盯着影片播放。
韩育陵看着自己大腿内侧上已经凝固的鲜红色烛蜡,灼烧的疼痛已消失很久,只要把冷却的蜡给抠去,一点痕迹也不会留下。
“想死。”韩育陵平静地回答。
“相比之下,我对你很好吧。”不知道是第几次,田悦萌摁下重播键。
悬挂在高处的蜡烛又淌下了一串溶液,即便是已尝过许多疼痛,韩育陵还是没能连成铜皮铁骨,只能熟练让疼痛在深呼吸间慢慢被消化。
“是,你对我很好。”机械般地回答。
“你说我吗?”田悦萌回过头。
“是。”韩育陵垂下头,“主人,你对我很好。”
田悦萌遵守诺言,为了让胎儿健康,她有好好用餐,并在适当的时间入睡。
离开前,田父还是很严厉地要求韩育陵尽早信守他之前的诺言,然而在田悦萌面前,田父田母都改善了对待韩育陵的态度,这般表里不一,自然是为了不让他们的宝贝女儿难过,因此,韩育陵无法真的憎恶他们,毕竟他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而在做同样的事。
小炯一直在公寓楼下等待韩育陵。
“对不起。”韩育陵苦笑,“这阵子我的麻烦事,害你这位新婚不久的人天天加班,你回去就告诉亚希都是我的错。”
小炯替韩育陵拉开车门,用十分开朗的语气说:“老师你这么说恐怕才会让我老婆生气!她呀,这阵子天天都提醒我要把照顾老师列为优先责任,还说要是老师因为我的疏忽有什么闪失,她就跟我没完!”
韩育陵抿嘴笑,他深知只要自己不放弃自己,就绝对不会失去那些一直真心支持着自己的亲友。
“我爸和我弟应该睡了吧?该不该买些宵夜给他们?”韩育陵坐上车后问。
小炯上车启动车子,一边回道:“焱先生两父子已经安顿在芦先生家里,夏先生会照顾他们,芦先生交待过了,不能让老师再劳累,要我马上带老师回家休息。”
韩育陵默默点头,背靠上车座闭目养神,由于他确实太累,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他仿佛听见小炯惊讶地说‘油箱怎么空了’,他没放在心上,他恍惚中有闻到汽油的刺鼻味,觉得应该是小炯到加油站加油,之后的事,他便一概不知。
当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被蒙住双眼,韩育陵为自己的危机意识感到惭愧,要是干爹们秋后算帐,肯定又得皮r_ou_开花。
“谁在开车?”韩育陵开口,他感觉异常口渴,这是吃过安眠药或吸入有类似效果的药剂的症状,他没有尝试大动作的自救,因为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铐着冰冷的镣铐。
前方传来一人冷笑,韩育陵立即爆了句粗,骂自己居然蠢得被叶崇杰给绑架。
“我的助理在哪儿?”韩育陵还是问出自己当下最紧张的事。
“你想见他尸体?”叶崇杰问。
韩育陵强忍住内心的愤怒,他知道自己不能被激怒,叶崇杰只是一个长年来狐假虎威的无能之辈,不可能有胆子这么乱来。
“你要什么?”韩育陵沉嗓问。
“你说呢?”
“不如你告诉你家主人,不用麻烦多此一举,我会答应她的要求。”
车子还在行驶,韩育陵觉得只有在高速公路才能以这样的车速开而不怕被交警拦截。
叶崇杰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充斥愤恨地道:“那个老太婆,我就要毁了她的计划!”
韩育陵恍然,估计叶崇杰是已经知道一些对他来说颇残忍的真相。
三个月前,韩封和路卡抓住叶崇杰的岳父铁爷,问出了叶崇杰当初被陷害藏毒而入狱的来龙去脉。
叶崇杰是叶家长子长孙,然而他不务正业,一心想做一辈子无忧无虑的二世祖。叶宇杰和叶承毓虽然也不至于刻苦勤奋,但都安安分分完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