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余人,由着他们被如狼似虎的燕清军给吃下,一等大多数军队都已进入,径直将门关上了。

“他娘的!!!”

不想他们跑得如此果断,欲乘胜追击的吕布结结实实地碰了一鼻子灰,万分恼火,也唯有骂骂咧咧地退回了。

吕布垂眸看了眼躺了满地、堆积如山的尸首,漠然下令道:“自己人给妥善埋好,遗物全部收好,功一个不许落下,全给记上;至于敌兵的,把头颅全割了,一会儿就直接在关门口摆京观,剩下的尸身挖坑烧埋,省得,省得……”他一噎,回想片刻后,可算把主公郑重交代过的话给记起来了:“有瘟疫。”

孙坚闻言,不由迟疑询道:“京观?你问过主公了么?”

吕布心绪还有些烦躁,原想直截了当地将孙坚的质疑顶回去,把燕清曾道战场上的事都由他说了算这一事说出。

但转念一想,为免孙坚生出嫉妒不满,就难得多出个心眼来,把到嘴边的话给收回去了,爽快道:“你说得也有道理。那便请你在此等会儿,我这就去请示一下。”

孙坚不料他这般好说话,不由楞在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惊疑不定地看向同是一头雾水的亲兵:“吕将军是怎么了?”

吕布对此浑然不觉,微咧着嘴,手还因力竭而微微颤抖着,步履却同心情一般轻快。

又得了个由头去见主公。

在进去主帐前,他还专门拐到营房处,把脏污的战袍褪下,往身上泼了几盆冷水,就着水流的冲刷搓了几搓,再把头发擦干一些,捋好,才换上整洁的衣物,难掩期待地往燕清那去了。

燕清在看到董卓军鸣金收兵时,就回了帐中,聚众谋士来此议事。

见此时应该在战场上善后的吕布掀帘进来,还居然是干干净净的模样,他虽有些意外,也还是挥了挥手,让吕布先行坐下。

郭嘉只以眼角余光瞟了吕布一眼,便继续道:“那李傕会大举进攻,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燕清冷冷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要不是我恰好定了那么一计,多少有了防备,这个被出其不意、受攻其不备的亏,就吃定了。”

吕布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环视一圈,却忍住了没有发问,免得打断了议事进程。

荀攸道:“主公不必置气,纵无此事,凭他们外强中干,也瞒不住多久。一场大战时所难免,未雨绸缪,也是理所应当。”

燕清叹道:“公台说的是。”

他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两人的心理。

一是徐荣,二是王匡。

徐荣本是辽东襄平人,迁居来此后,成了西凉军中少见的不是西凉出身的尴尬存在。

哪怕身为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随董卓征战时也建下不少显眼战功,却始终饱受排挤,被排除在董卓心腹圈之外,并不得多少信任,心里也憋屈得很。

这回他虽被派去驻守京郊八关之一,却不过是董卓手下将才有限,才把他也算作了数,所得兵卒,更不过五千出头。

而王匡见他兵少,起了轻视之心,也不知做了什么,彻底激起徐荣要建功立业的决意,几番评估下,居然不惧双方兵力悬殊,主动发起进攻了。

否则在非围困的正常情况下,守军多是以依靠据守险要,守备为主,鲜少会去承担发动主动进攻的风险的。

就像是李傕近来彻底无视吕布的挑衅,稳坐钓台,拒不迎战,才是常规做法。

这下可好,王匡一败涂地,而这人也知这事太丢脸,竟然想着能瞒一时瞒一时,光顾着逃跑去了,都没想过要知会盟军一声,累得燕清如此被动。

刘晔提醒道:“徐荣出兵突击,大获全胜,赋予董贼十足信心,那恐怕不管是虎牢一关,其他六处险隘,也未必没有动作。”

燕清不着痕迹地瞄了听得认真的吕布一眼,捕捉到什么,不由将一手探入案底,一边摸索着,一边摇了摇头:“这倒不怕。即使其他六路也不顶用,好歹有了准备,况且只要能妨碍他们迅速回援,不容主力齐集,我就有十成把握,尽快打穿这一路。”

今天西凉兵的战斗力还是被吕布等人限制在了一块地方,没能体现出骑兵冲锋的虓力,但也足够不好对付了。

荀攸道:“必须速战速决。”

燕清扼腕道:“可不是?若不是王匡误事,方才就该顺水推舟,直接卖他们一个破绽,推木车去将门堵上,让他们回不去关内。”

说到这,燕清倏然意识到什么,果然就见荀攸凝了眉,张口欲言,把话给抢了过来:“不过随口一说,我也明白时过境迁,埋怨旁人也于事无补,不会再提了。”

荀攸遂笑眯眯地将嘴闭上。

燕清宽了宽心,道:“不过就我看来,虽未能诱敌深入,截其后路,却也能因祸得福,起到别的作用。现守此关的李郭樊张,无一不是深得董卓信任的心腹爱将,我们伤亡——”他看向吕布,吕布立马会意,忙不迭地回道:“伤五千,亡九千。”

伤者比死者少,是他放过两次桃园结义——第二次甚至由于受到作用的人更多,他力竭昏迷了半日的结果!

在势均力敌的激烈混战中,单单靠扶伤营将伤兵背到后方施救,根本不可能够。特别西凉兵多骑兵,哪怕关墙上的箭矢s,he不着,那些伤重来不及转移、又遭到马蹄踩踏的,很快就死了。

燕清的人马还是头一回有这么严重的伤亡,r_ou_痛地点了点头,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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