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地帮着揉揉搓搓,问道:“主公还觉冷不?”

燕清看他眸光清澈,满溢着真心的讨好,不禁有几分在欺负忠实爱人的心虚,轻咳一声,装作脸色稍霁:“嗯。”

吕布正认真观察他神色变化,见状心里咯噔一下。

总觉得有些……不妙。

果然,燕清很快就挑眉一笑:“夫人身材健美,却失了矜持,方才坦然示人,平白叫旁人饱了眼福,为夫略有醋意,叫夫人见笑了。”

吕布脸皮抽搐:“醋意是甚?”

燕清这才想起,吃醋这一典故不到唐朝是不会出现的,看吕布这懵里懵懂的模样,他却没错过对方因窘迫而发红的耳朵尖,便只意味深长地一笑,不拆穿这转移话题的小心机了:“陛下的密信,你也读读看罢。”

吕布在心里给典韦狠狠记了一笔,便正儿八经地将软趴趴的绢诏接了来,一目十行看完,愕然道:“左慈?竟侥幸未死,还往皇城去了?”

燕清嗯了一声,嘴角略勾了勾,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他虽自诩修道之人,却仍以戏弄俗世中人为乐,又有睥睨众生的傲气。上回险些折在我手里,他必定视作奇耻大辱,而那些伤情未能真取了他x_i,ng命,又岂会善罢甘休?”

他与左慈之间,几乎可以说是结下死仇了。

尽管是左慈寻衅在先,但他可会不认为,对方会自知理亏,就不会思报复之念。于是也毫不客气地派人将那西川嘉陵峨嵋山搜查一遍,就算这些凡人兵士难要了疗伤的左慈的x_i,ng命,也足够扰得他烦不胜烦,极不安生了。

吕布忧心忡忡:“那厮确有些手段,若疑一心要对主公不利,可断不能疏忽大意了。”

燕清莞尔,安慰他道:“我能败他一回,就有信心败他第二回 ,你稍作提防即可,倒不必太过忧心。”

左慈的傲慢,倒能叫他安心一些——越是恨他,就越不会对他身边的部下下手,借此出气。

不然这么一来,任谁都知道他于深山闭关数十载,苦修天书三卷,最终都不敌为俗事忙碌的燕司空,还沦落为个只能欺负凡人的大笑柄了。

看吕布还是一副难以放心的模样,燕清不着痕迹地换了个话题:“倒是陛下这回如此知情识趣,不免让我意外。”

居然对那宁可坐牢都要向他表忠心的左慈不屑一顾,还特意写信给他,劝他小心这些小人……

这种极自然的拉拢和表态,还真是有些长进了。

可惜燕清除觉得几分值得玩味外,并不放在心上。

刘家人有多薄情寡义,可是从抛妻弃子的老流氓刘邦处就开始了的。毕竟是封建帝王时期,哪怕只是个缺乏实权的吉祥物,名义上也还是上天之子,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区区救驾之恩又算得了什么?

当初他救下流落北邙山的刘辩刘协,刘辩照样为了叫掌权的袁家满意,把他赶出了京城;他待刘协尽心尽意,小王爷仍然难以安心,还非私下拉拢孙家;他对刘康更是有着数回救命之恩、扶持之功,那次他进京时,还不是被那犹如神来一笔的明升暗降分权诏给逼得忍无可忍,不得不对他饱以老拳?

那些少年慕艾的心思,燕清倒只是一笑置之。然而对历任皇帝,他自认仁至义尽,也是早早看清事实——与其想方设法将他们教养成合适的帝王,治理好这人心四散的天下,倒不如他亲自上马了。

既有了篡权夺位,徐徐图之的计划,本就没耐心纵容和教育这少年天子的燕清,就更不可能与他太过亲近。

吕布沉吟片刻,不屑道:“只怕不是真知了好歹,而是斤斤计较下的怨念深重,自暴自弃下的肆意为之。”

燕清道:“不论如何,这通风报信的好意,我还是承了。待我道句谢,将过年前送去京城的米粮加多两成罢。”

这样就宽裕许多,哪怕小皇帝还想玩玩赈济贫民,收拢人心的小游戏,也不用从自百官的口粮里省。

吕布唏嘘道:“主公太过仁慈了。”

燕清笑道:“他若能安分守己地在那位置上坐着,与我们保持相安无事的关系,让我们有闲暇专心对外,不就挺好?”

尤其刘康这种积极揭发,努力告密,全看心情决定坑不坑自己队友的潇洒做法,是很值得鼓励滴!

若他又跟之前一样,轻易中了居心叵测的小人的挑拨离间,燕清虽有办法处理,到底又要一番周折,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是今年战事密集,又少了兖州粮仓的补给,额外加的这两层恐怕会叫文和发些牢s_ao,”燕清黠然道:“还是晚些回去,等他消消气罢。”

吕布大乐:“主公英明!正当如此!”

第216章 故人归位

在燕清的授意下,这支本就行进得颇为缓慢的军队,就越发悠闲拖拉了。

每路过一个大型城镇,燕清不但会给他们轮番放假,进城采买,他自己作为一直以来都消极怠工的教主,也会去接见几位当地最为忠诚活跃的骨干信徒。

吕布就似餍足的大虎,每日犹如春风拂面,待人也和颜悦色起来了。

可惜好景不长,即使吕布日夜盼着这你侬我侬的美好生活永远持续下去,在途径内黄县,照例进去歇上俩日时,就蹦了出来个意料之外的人。

这日,燕清正舒舒服服地趴在榻上,下颌搭在羽绒枕上,手中持书一卷,看得津津有味。

还有没舍得去街上瞎逛,几乎与他形影不离的吕布在上面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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