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吕布想了想。催道:“哦,继续。”

张辽道:“燕司空慧眼如炬,又忠君爱国,当众揭穿他们把戏,就被群起攻之了。”

吕布唔了一声:“朝上最不缺的就是袁家的走狗爪牙……”

张辽轻咳一声:“这话,吕将军可莫对外人说起,当以‘门生故吏’替之。”

吕布无所谓地抽了抽嘴角:“你我心里明白,就同一回事儿。”

实际上,在吕布看来,袁家的大腿远比那俩r-u臭未干的真龙天子的要来得粗壮,可燕清刚刚的作为,就是摆明要站保皇派了。

不过无需张辽提醒,吕布也明白,燕清平步青云,不知招了多少人眼,哪怕真有心讨好袁家,说不得也被嘲句谄媚逢迎。

横竖袁家再势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做得位极人臣,也终究在天子之下。

今上不过十四岁,年幼得很,方没甚么权势在手,待长大一些,总也得……靠谱些,思回报这栋梁之才罢?

再说,袁家可是同那那色欲熏心,连他这顶天立地的伟丈夫都敢惦记的畜牲杂碎董老胖一伙儿的,就等同于跟他有不共戴天之恨了。

吕布自个儿能耐自个儿清楚,要他冲锋陷阵,是万里挑一的骁勇;要他打打小算盘,也能搏点好处;可要说起为长远筹谋打算,他还真比不上那些老谋深算的狐狸。

想不太明白,他就不在浪费时间瞎琢磨,省得成了庸人自扰。

毕竟燕清凭在士林默默无闻的一介白衣之身,仅经两天一夜就跻身三公,一枚西园钱都没花,就被陛下亲口委任了炙手可热的司空之位,备受皇帝倚重,那心眼子怕不比他多多了,没必要帮着瞎c,ao心。

他只需老老实实跟在后头就好,何苦想七想八的。

吕布放宽了心,就改为另一桩事忧心忡忡了:“那燕司徒何时回来?陛下留他做什么?是要降下赏赐么?”

张辽依次回答:“不知,不知,多半没有。”

刚将一干出身高贵、连皇帝都敢当儿子训的大臣们骂得体无完肤,皇帝哪怕乐得很,也只能放在心里,不能真明着赏赐。

不然那些自觉受辱,还被陛下明着打脸,鼓励人人都去叱骂他们的老臣们,就得将金銮殿的顶都掀了。

至于会不会私下贴补……国库不是挺空虚的么,也难说。

“喔。”

吕布一听刚燕清那一通出力出神地得罪人,居然没捞着什么实际好处,就有些悻悻。

不过他转念一想,人就立马紧张地站起来了,凛然道:“不好!我们当速速领些亲兵近卫,往宫门前候着才是。”

张辽一愣,旋即恍然大悟,神情一肃:“吕将军所言极是。”

刚跟袁家撕破脸皮,那些心气比天高、狭隘得很的家伙,定将燕清视作眼中钉r_ou_中刺。

而禁军又是袁家跟董旻一并掌的,要是趁燕清出宫时落了单,遣一伙歹人将他加害……

吕布光是这么想象,一双虎目就禁不住气急地微微泛红。

因不知道皇帝会留燕清多久,他索x_i,ng同张辽商议好,分头行动:他因个人武勇强上张辽不少,就将回城外兵营调兵来的任务交到了张辽手里,他则单枪匹马地就往宫门赶。

一路上快马加鞭,还是多亏了他骑术高超,才没撞着路上行人,而不知情的只当是有紧急军报,也多自觉避让。

吕布畅通无阻地赶到宫门处,他尚不觉什么,驭他疾驰来的胯下军马已是粗喘连连,大汗淋漓了。

燕清刚巧这时出来,一下就见到骑着高头大马,金冠束发,铠甲缨盔,威风凛凛地背光屹立,夕阳那深橘色的光均匀地洒在英俊瘦削的脸庞上,光晕隐曜,柔化了几分惯常的刚毅冷肃的吕布。

不像是在沙场上攻城拔寨,大杀四方的修罗战鬼,而像是金甲凯旋、冷面柔情的璀璨战神。

“奉先?”

燕清不禁看怔了片刻,下意识地感叹:这要能拍照留念,凭这场景意境和威严气魄,直接就能当杂志封面了罢?

他也不着急上车架了,奇怪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孤身出现的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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