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应变。」
「随机?队长,这样很可能会让马匹给跑掉。」
理解这句话很可能会导致无法回家,诺瑟迅速收起把妹的无关想法,脸色凝重地看着不破,重新整理心态的思考起这个问题。
「诺瑟,这趟任务的目标是什么?」
「把第三国家进入同盟关系,就算不行也要牵制住他们袭击国家的风险。」
「没错,那么最快速传递情报的是飞信传鸽还是我们?」
「自然是传鸽。」
「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急着赶回去?」
不破说完这句惊悚的话语,脸上仍挂着沉稳笑容。
平时给人一股充满责任而令人放心的稳重感,此刻却显得令人发寒至背脊发凉。
并非给人一股不负责任的感受,事实上是正好相反,给人的是「过度拥有这份责任心」。
为了完美执行任务,彻底百分之百地用力去行动,思索的仅是任务内容。
也就是说不破,是彻底要成功拉拢,不行也必须要拖延,绝对没有败退回去的选择。
或许这套在以前的魔法国还能够实施,毕竟当初还处于拥有合约的微妙关系,就算没有骑乘工具也能够申办骑乘交通工具回到剑之国度。
第三国家是几乎没有任何人前往的神秘国度,性格、态度等等全都不清楚,没人晓得究竟是否能平安回到国家。
「队长,可,可是这样未免太危险了点,如果真遇到危险的话又该怎么办?」
「给对方感受到『我们想离开就离开的高傲态度』,这才是真正的危险,至于遇到危急状况就采取你们人质队伍当时的行动,抢夺敌方交通工具。」
轻描淡写地诉说这几乎不可能成功的逃脱作战,不破的话语尽管充满一定程度的拘谨与严肃,内容上还有自己明确的理由,但整句话还是令人无法理解。
就以抢夺交通工具来讲,当初人质队伍是对地形与高山牛有足够了解才能够成功,可是对第三国家却是一点都不了解,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与其说是进行解释,更像是为了敷衍诺瑟才说的话语。
「这,是的,我明白了,队长。」
尽管一瞬间露出扭曲表情,随即还是乖乖臣服不破的回答,脸色假装平静的用力点头。
「诺瑟,我并非欧撤萨可罗顿担因此关于我的提议还是可以进行讨论,所以假若真有反驳的话,可以立即开口。」
「不,我没有任何问题。」
诺瑟脸色上挤出微笑,用最坚强而阳光的脸庞对着不破,释放出「一切都听从您」的态度。
「很好,那么接下来是关于杰示的状况。」
听到突然主题移动到自己身上,杰示躺平的姿势下用眼珠子看向不破。
「队长,我认为这已经是讨论足够的主题。」
「呵呵,是啊,可是我已经说过这时候要再提及一次,除了为了让在场各位更加明白,更重要的是让杰示了解我们的早上决议。」
「……是。」
「首先,请佳乃告诉我们杰示目前的身体状况。」
聆听这道命令,佳乃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浮现出担忧神情,低下头看着满是绷带的杰示。
经过将近五秒的时间才用力左右摇头,带着痛苦的表情深深吸入一口气后用大家都听到的音量缓缓说道。
「从小腿大腿开始往上,腹部、胸口、手掌、二头肌,喉咙还有脸部都有大量危险伤口,浅的伤口最严重是发炎甚至恶性感染,但是较深的部分……杰示原本似乎就有许多旧伤的缘故,有极高机会面临严重性损毁、身体产生严重排斥反应,无法顺畅进行控制。」
「停止,佳乃。」
还没有等佳乃说完话,不破那双眼睛蕴含着令人不解的讯息。
对着佳乃发出下一道指令。
「告诉我们,杰示很可能出现的问题就好。」
「队,队长,为什么要在伤员面前说这样的话,而且还是在现在这个危险的路途上面。」
因为替别人担心而产生无法抑制的痛苦,在佳乃的眼帘下透过绷带滑出化脓、鲜血的景象令人产生反胃,但更多的是替杰示感到悲愤、难过。
最吼只能双手紧握住拳头的跪在地上,面对强行的命令挣扎而犹豫。
被狼群咬到的伤真有这么严重吗?
杰示才刚萌生出这样的想法,这时候才发现并非是绷带太过厚重导致四肢无法动弹,其实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绷带就算多围绕几十圈也不可能让细微晃动都无法办到。
也就是说,是身体的问题,是身体本身的状况连动都无法动弹。
这瞬间,杰示的脑海这才开始感觉到恶寒。
就像是响应脑袋的想法,骨头、肌肉、其它器官,所有本来应该能正常运转的部位全都对杰示大脑发出剧烈抗议。
撕裂感窜进身躯,稍微冷静就只会产生烧伤的炙热疼痛,慌乱时却又会浮现出异样的寒冷。
本来不应该的所有痛苦一瞬间炸开在杰示的全身上下。
「佳乃,我能理解妳的担心,性格上妳果然是十分善解人意,这点我相当欣赏与佩服,只是。」
停顿了一下,不破压低下颚,原本平静稳定的语调一下子变得低沉。
「这里不是童话故事,我们执行的是危险任务,早在离开国家前就需要明白这点,杰示他为了我们完成了自己职责上的任务,这点我们要抱持无比敬佩的精神,他尽力保护了我们,但悲剧还是发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