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余念想要起身去帮疯子,她不希望这个偏执的人为了自己而出什么意外,可是她却睁不开眼睛!只是能感知到外面的气息,这是怎么回事?苏余念尝试着运气灵气,冲破这道枷锁,可是没有任何用处。
屋外,黑衣女子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脸上的疤痕似乎是因为气愤而缠绕在一起,显得狰狞而又恐怖。
她双手紧握,手上的青筋暴起,不算尖锐的指甲嵌到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阿离自然是看到了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地,突然放肆般的大笑了起来,笑容有些癫狂。
昨天试练塔的新生考核上,他没有应下苏余念的‘生死状’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她在药王谷已经有几年了,一直勤勤恳恳,为什么苏余念就能够得到谷主的认可?将石柱摧毁也没有人有一句怨言。
阿离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甚至觉得上天对她不公平,既然没有人为她讨了公道,那她就自己来!
秋后算账又怎么样?他就是要秋后算账!算那笔‘生死状’的帐,凭什么苏余念说什么就是什么?
自己已经有未婚夫的人了,先是勾引谷主,后又是勾引姬寻,莫不是以为天下男人都围着她转?
她自认为的公道,是因为自己嫉恶如仇。她阿离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更容不得这种只会走捷径,靠运气的人!
她承认,除了苏余念对她造成的威慑以外,她还是谷主唯一承认的弟子,至少在明面上,她不能动苏余念!
幸好有阿娇师姐与她彻夜长谈,指点迷津。
阿离想到这些,继续向房间里面喊道:“苏余念!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的未婚夫是天元国的太子,如今的皇上,可是为什么不见他的踪迹呢?是不是你被抛弃了,不好意思说啊?你们两个o子住在一个房间,可真是有缘啊!”
阿离身后的人,女子居多,皆是掩唇轻笑
她们虽然亲眼目睹了苏余念的天赋,但是她们却不甘心。或许是人性的险恶,同样生而为人,她们在药王谷已经这么久了,从来没被人可过,而苏余念才进入这里,就得到那么多人的赏识。
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她们能够燃起两簇火苗都觉得万幸。人都是这样,在别人锋芒毕露的时候,只会抱怨别人运气使然。
但却不知,如果没有相对应的痛苦与汗水,怎么可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呢?况且,谁能说,运气不是成功的一部分因素呢?
如果她们肯拿这份嫉妒别人的时间来潜心修炼学习的话,说不定达到的成就比苏余念还要高上几分。
但是可惜,输在了自己身上。
就在这时候,阿离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掏出了一柄匕首。黑衣疯子刚打算出手阻止阿离的动作,但是下一秒,阿离刀锋一转,竟直直的朝自己肩胛骨插了进去。
匕首贯穿了珍格格左肩胛骨,鲜血染红了外袍。
阿离尖叫一声之后,身子向后倒去,跌坐在地。
黑衣疯子满脸惊愕,不明白阿离这般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你果然是个疯子!我不过就说了几句话,你不爱听不听就是了,为何要这样对我啊?我和你好歹同一师门待了这么久,你怎么下得去手?”阿离捂着肩胛上的伤口,鲜血还在涌涌而出,匕首泛着寒芒。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药王谷出手伤人!”从人群之后缓缓走出来两个人,竟然是大长老等人。
三长老在看到阿离肩上的伤口时,一声怒喝,犹如惊雷炸响在众人耳边。
大长老眉头紧锁,看着黑衣疯子的目光中充斥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无奈,失望……
在两位长老身后,身着药王谷服饰的女子看着地上躺着的阿离,嘴角鼓起一抹冷笑。
果不其然,计划,如他预料的那般进行着——
“还请大长老三长老为阿离做主啊!”阿离身边的那个粉衣小跟班突然跪在地上,眼眶之中蓄满了泪水。“苏余念离开的时候,我们都感觉出了她有点不舒服。阿离好心想要过来看看苏余念,可是刚走到这里说了几句话,谁知道,疯子她……她竟然伤了阿离!如若不是二位长老及时赶到的话,那疯子已经对阿离赶尽杀绝了啊!”
那女子说的声泪俱下,可谓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阿离忍着疼痛:“洛儿,疯子她不是有意的,我知道她是个好人。”
二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真正的目标,是疯子!
“够了!不要再说了,把江卿带到水牢!”说罢,三长老身后的几个男子就要上前。
苏余念此时在屋内心急如焚,终于在一次次的尝试下,挣脱开了那道束缚!“住手!,我看今天谁敢带走她?”
女子清冷的声音响起,石门被人打开,款款走出一位红袍女子,不过是一晚而已,众人都觉得苏余念又瘦了许多。
宽大的袍子罩在消瘦的身体上,微风徐徐,灌起苏余念的袖口。
苏余念淡然的走到黑衣疯子的身边站定,冷眼看着地上疼的不能自已的阿离,冷笑一声后看向两位长老:“两位长老,你们是被猪油蒙了心吗?活了这么大岁数,连是非曲直都不懂吗?不明不白的就要把人带走,就只因为你们是长老吗?”
周遭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苏余念怎么敢?竟然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指责两位长老,要知道,苏卿尘平日里都要给几分薄面,而苏余念胆子也太大了吧……
就算两位长老真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