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霍然起身,快步走过去。
安王已经又转过头对镇北侯道:“此事本王也不知晓,只听翁静郡主受了惊吓出来说太子妃要害扈娘娘,且把扈娘娘推撞在桌子上才会伤了腹部导致提早作动。”
安王这声音不大,也仅仅能让镇北侯听到,镇北侯却怒不可遏地跳起来,吼了一声,“什么?
太子妃推了扈妃?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本来在场的人知道的不多,如今镇北侯这么一嚷,便所有人都听到了,都震惊地看着快步走过去的宇文皓与镇北侯。
镇北侯性子急躁,见宇文皓来到一时火起便揪住了宇文皓的胸口衣裳,暴跳如雷地道:“太子,扈妃若出了什么事,老夫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宇文皓拽开他的手,淡淡地扫了安王一眼,讽刺地道:“四哥,您如今可真是破罐破摔了啊。”
安王有些无措,“对不住,本王一时说漏嘴,本只是想安慰安慰侯爷,叫他莫慌,没想竟说了不该说的话,老五,对不住了。”
镇北侯英雄主义泛滥,一见安王这委屈的模样,在外头的安王脸上露出的诡异冷笑。
宇文皓带他来到素心殿的配殿里头,对外招手,就叫齐王背着韦太傅来到。
等韦太傅进了配殿,宇文皓就马上闪出去把门关上,只留下镇北侯与韦太傅在里头。
宇文皓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天杀的,什么破事都给赶上了。
镇北侯见宇文皓躲开,只留下韦太傅一人在配殿里头,气得都要掀瓦顶了,破口大骂。
韦太傅哪里容得他这般痛骂太子?
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指着镇北侯痛斥,“莽夫,莽夫,还知道君臣之道吗?
事实未曾查清楚,就敢在宫里头撒泼胡闹,一把岁数,脑袋连黄口小儿都不如,怎还有脸活着?是谁说与你听太子妃要害扈妃的?
你瞧见了还是安王瞧见了?
安王是个野心勃勃的伪君子,你信他的话也不信太子的话?
太子妃当日不是曾救过你老母吗?
你这是恩将仇报,这么多年战场历练,就练就你这身莽夫习气了?
哪里有半分大将的气度与智慧?
这配殿里头,八根柱子,你寻一条自个撞死在这里,休得丢人现眼。”
镇北侯被韦太傅指着脑门这般痛骂,简直是莫大的耻辱,他举起了拳头,想朝韦太傅的脑袋上招呼,韦太傅气极之下又痛骂了一通,正喘着粗气,一副要昏死的模样,他这拳头便改为一扶,“您老可别激动,本侯不跟您一般见识,您就是个专护着太子的,肯定为太子说话。”
“你不该向着太子吗?”
韦太傅刚沉下去的一口气又吁吁地喘了起来,“你最该是护着太子妃的人,因为她在里头救着扈妃,昏聩,昏庸,无知,无能,你这些年立下的功勋,都把你的脑袋给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