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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纪王一眼,他眉梢似有得色。
褚首辅今天有这个反应,他一点都不奇怪。
褚首辅对国事很看重,此案确实引起了百姓的恐慌,褚首辅提出尽早破案,在他的预料之内。
可眼下的线索,只有一个傻子一条狗,傻子和狗的身上,能找出关键的破案线索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退朝之后,宇文皓先回府一趟,却发现元卿凌已经命人抬她去了怀王府,他摇摇头,她果然是不能老实地躺着的。
回到衙门,宇文皓转告了皇上的旨意,七天之内,破了此案。
衙门上下,一片惨声。
宇文皓一拍桌子,怒道:“还不赶紧去找线索?再去找附近的百姓问问,或者,去周边搜一下看可找到杀人凶器?”
王爷发火,非同小可,衙门上下,顿时忙成一团。
接下来几天,宇文皓都是早出晚归。
元卿凌没起床的时候,他就已经出门了,元卿凌睡下,他才回来。
元卿凌知道他忙着案子的事情,自己又帮不上忙,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她的伤势也逐渐复原。
能下地行走,只是行动不太方便。
她还抽空回了静候府一趟,是偷偷地回去的,没大张旗鼓,只是回去看望老夫人,给老夫人开了药,没人来得及寻她的麻烦,她就已经走了。
怀王府最近也很太平,鲁妃清查了一顿之后,显然是震慑了一些人,府中也进行了一次大换血,但凡有怀疑的,鲁妃都给清了出去。
宇文龄已经回宫了,回宫之后要再出宫就不容易,到底是还没出嫁。
洛平公主隔天来,和元卿凌混熟了,之前的芥蒂都不存在了。
给怀王检查之后,和洛平公主鲁妃坐在厅子里聊天。
洛平公主关切地问道:“对了,案子那边有眉目了吗?今天都第五天了。”
“什么第五天?”元卿凌怔了一下问道。
洛平公主诧异地问:“你不知道吗?父皇限令老五在七天之内破案,今天都第五天了。”
“我不知道,他没说。”元卿凌放下杯子,“最近他忙得很,虽然住一个屋,但是我已经好几天没正经跟他说过话了。”
“七天破连环凶杀案,而且是灭门大案,哪里这么容易?褚首辅和大皇兄真的是故意难为老五的。”洛平公主的驸马刑部侍郎,这件事,洛平公主早就知道了。
元卿凌问道:“此事和纪王有什么关系?不是父皇下令的吗?”
洛平公主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道:“褚首辅对此案十分关注,早朝之上就提了出来,说是让老五在三五天之内破案,但是褚首辅这话,大家都知道,只是施压,可大皇兄竟然一本正经地为老五求情,说七天之内破案,他都这样说了,父皇还有什么话可说?”
元卿凌听得脑袋直冒火,“这人怎么那么讨厌啊?”
洛平公主苦笑,“若只是讨厌就罢了,只怕别有居心,好了,本宫不说了,这事本就不该我们妇道人家讨论的。”
元卿凌知道洛平公主的处事座右铭,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尤其,得罪人的事情,或者是偏颇的话,她一般不说的,今日多说了两句,着实是真看不惯纪王了。
鲁妃对案子没兴趣,倒是对纪王府的事情很有兴趣。
她捧着茶盏道:“那纪王妃是真的病了,你们知道么?听闻昨晚纪王府的人连夜入宫请御医。”
洛平公主道:“听说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病。”
鲁妃凉凉地道:“能连夜入宫请御医,只怕不是寻常的病。”
元卿凌对纪王夫妇是真的厌恶,因此,在这个时候也没有站在医生的立场出发,只是淡淡地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鲁妃看着她,“如果她求你给她医治,你会不会去给她治?”
元卿凌笑了,“她不会求我。”
“难说,这人没底线。”鲁妃道。
洛平公主也好奇地看着她,“如果真求到呢?”
元卿凌想了一下,“我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
纪王曾对宇文皓下手,那一次刺杀,几乎丢掉了他的性命。
纪王妃不是无辜的人,她甚至比纪王更狠,否则,也不会故意错误引导怀王,让他放弃治疗。
如果没有这对夫妻蹦跶,日子会好过很多。
元卿凌在酉时末就回了王府,一直等宇文皓回来。
之前几晚,她都太累了,等着等着就睡着,今晚无论如何,也要等到他回来。
宇文皓今晚没有回来。
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进展,排查了这么久,连凶手到底是到底有几个人都不知道。
至于凶器,也毫无下落。
他甚至张贴了榜文,如果发现类似柴刀的凶器,送到衙门去,可得十两赏银。
两天下来,菜刀不少,但是,对没办法对上伤口,是百姓为了那十两赏银,企图鱼目混珠。
宇文皓心情很烦躁,不想回府,怕自己忍不住焦躁会在府中大发脾气。
元卿凌一直等到子时,也没见人回来。
她起床,拖着还有点微痛的脚走出去。
绿芽守夜,见她出来连忙便小跑过来,“王妃,怎么还不睡?”
元卿凌道:“王爷还没回来吗?”
绿芽道:“方才徐一回来过,说王爷今晚在衙门住了,奴婢以为王妃睡了,所以没进去告诉您。”
元卿凌轻叹,“他这几天也没有好睡,今晚在衙门怕也睡不了